听到凤清荷的话，吴静姝微微一笑。
“凤大小姐说的这些，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就如你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果本宫与太子殿下答应你的条件，你又能为我们做些什么呢？”
凤清荷从椅子上起身，微微福身。
“若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信得过奴家，奴家定当倾尽全力，效忠于太子。”
吴静姝抿了一口茶，抬眸看她，缓缓道：“如果本宫让你杀了老七呢？”
‘咯噔。’
凤清荷的心忽的一滞。
她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看起来温柔贤淑的太子妃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与云将行虽是互相利用，但感情也是有的。
若是让她杀了云将行……
吴静姝将凤清荷的反应都看在眼底，但什么都没说。
“静姝，别为难凤大小姐。”
太子不知道何时过来了，他一身玄色袍子，面如冠玉，清新俊逸。
凤清荷只是瞧了一眼，心口便又是一滞。
云将行已然是所有皇子当中容颜俊美的了，可和太子相比起来，云将行又有些黯然失色了。
太子走至吴静姝身边，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时至初冬，玉京城温度骤降。
饶是太子府中暖玉遍地，太子还是贴心询问太子妃冷不冷。
凤清荷听着太子轻柔低沉的嗓音，心中不免想到云将行对自己。
他从来没对自己这么温柔过，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以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讲话。
她垂着头，不去看太子二人。
只听到太子妃娇嗔了一句：“有殿下在身边不冷的。”
接着太子低笑了两声，视线投了过来，道：“凤大小姐，久仰大名。”
凤清荷福身行礼。
“免礼。”
太子随意坐下，看向凤清荷的狭长的眸子里，是意味不明的笑。
那笑看似温和，实则一点温度没有。
凤清荷莫名的心慌。
她捏着掌心，镇定下来。
“凤大小姐是聪明人，你与本殿合作，好处自会比老七多。”
太子也不弯弯绕绕，直接把话说清楚。
“不过，你和老七走的如此之近，本殿要如何才能相信你不是老七安插进来的呢？”
凤清荷蹙眉，太子话里暗藏的意思，她听出来了。
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他们不信任她罢了。
“既然太子殿下对奴家迟疑，那今日就当奴家没来过。”
她背着云将行人偷偷过来，结果却被质疑。
尽管凤清荷心中怒气层叠，却还是竭力压制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两个人她都惹不起。
“凤大小姐不必如此果断拒绝，你想要的本殿给的起，甚至，本殿可以让皇上给你一个郡主头衔。”
太子目光依旧淡淡，但说出的话却让凤清荷猛地抬眸。
郡主头衔……
太子妃见她微怔，和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出身卑微，即便现在压着凤清瑶，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凤夫人的家世摆在那里，凤相再如何偏爱你，终归是会顾全大局，捧凤清瑶，弃你不顾。”
吴静姝这一番话，算是说到了凤清荷的心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