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你还记得你的原体吗？那是我的！我才是真正的神木灵！”
“什么？”
墨小晚神色一僵，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都尽数褪去。
真正的神木灵？
那代表……
她穿越过来之时所占的，是对方的身体？
这个猜想，让她的喉咙瞬间像被扼住了一样无法呼吸。
“想起来了是吗？”
神木灵看着她，唇角是弯起的美丽弧度。
“你鸠占鹊巢，占了我的身体那么久，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这等诡异之事，毫不逊色于她的穿越经历。
墨小晚一颗心都在发颤，面上却努力维持着一份镇定。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只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至于你，原先若只是一名孤魂野鬼，那便再度做回你的孤魂野鬼，你我之间的账，也算是两清了。”
“不！那不是你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争取来的，怎么就成了对方的东西。
至少，师父是她的……
仿若听到了她心里的嘶吼，神木灵嗤笑。
“不是我的东西？若非你占用了我的身体，怎会有机会接近神尊寂白？妖王萤瞳怎会对你那般言听计从？魔君隐殇，又因何会对你念念不忘？你敢说，这些都是你一介孤魂野鬼能够拥有的吗？”
墨小晚想要开口反驳，喉咙口却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一般。
她承认，神木灵说的没有错。
一开始，寂白神尊确实是因为她神木的身份，才会将她带回重白仙府的。
可无论是与他之间萌生的情愫，还是与萤瞳之间的友情，都是她与他们在相处之中衍生出来的。
这些，并不是仅凭一具躯体就能够得到的。
那都是用她自己的真情去换取的。
怎么眨眼间，就都成了与她无关的东西？
“你我的灵魂始终不同，即便是你长了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师父也会知道你不是我的。”
“呵~”神木灵忽地轻笑出声。
“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清形势，你以为你失踪一日，今日我又是如何好端端出现在这里的？”
“若只是长相一样，寂白自然能够认得出来，但若是气息行为，说话神态，都一模一样呢？你觉得他还能够认得出来吗？”
犹如一道惊雷当头劈下，将墨小晚努力维持的那份镇定都劈得消散无踪。
气息行为，说话神态，都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
“你到底做了什么？”
神木灵抬手，抚上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却一字一句都仿若利刃，生生扎在她的心头。
“做了什么？不过是取了你的记忆罢了，你的所有记忆，就当是对你占了我身体那么久的补偿，多亏了它们，我才能够得到神尊寂白的恩宠。”
“他昨夜与我一番云雨，今日未醒，我才能够前来，告知你真相，如此，你还认为，我所说的话，都是不可能之事吗？”
一番云雨？
一番云雨……
所以，她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