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掰开他的手指，起身、穿鞋。
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打开阳台的门。
微风袭来，
“小东西，不要再跑了，好吗……”
“小东西，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小东西，你有想过我吗？……”
“小东西……小东西……”
迷迷糊糊的梦呓，让女孩的鞋底像被涂了强力胶一般，无法动弹。
回眸，月光洒在床上那个被上帝亲吻过的侧颜，微微蹙起的俊朗眉峰，让黄小暖的心尖开始泛软。
耷拉着肩膀，缓缓走向床沿。
爬上床，往冷夜的怀里拱了拱，双手死死地捏着男子身上的那件衬衫，把头埋了进去。
那里有她不排斥的沉香，还有那个曾经带给她温暖的怀抱。
“冷夜，我过得……”倾述在此刻戛然而止。
原本微蹙的眉峰，此刻更是拧巴成一团，心尖像是被人捏着三寸一般掐着，让人窒息。
没有窸窸窣窣的抽搐声，只有热湿透过那件衬衫，传递到冷夜的心头。
小东西的泪水，脆弱得令他心颤，想要失控。
冷夜双臂拥紧了些，恨不得将黄小暖揉进自己体内，一个忽略不计的吻轻轻落在她的头顶，晕染着满头青丝。
似上瘾了一般，黄小暖竟然舍不得放开。
随着女孩平缓娇憨的鼻息声传来，冷夜霍然睁眼。
黑夜，敌不过他那黑漆深邃的眸子……
蹑手蹑脚地放开她，生怕惊扰了这个小东西。
起身，顾不得衬衫上的泪泽，只是意味深长地凝了床上的黄小暖一眼，转身出门。
瑾琰、管家老舒、秦皓和纪如尘静静等在门口。
“老纪，取一根凝心香过来。”冷夜敛着神，说的第一句话。
四人的表情皆精彩纷呈。
无色无味、无任何副作用的凝心香，制作工艺之复杂、原料更是世间罕见、稀有。所以，饶是纪如尘废寝忘食、费倾心力也只提炼了五根而已。
哪怕心中有再大的疑惑，纪如尘依旧无条件服从执行。
看着纪如尘的离去，瑾琰上前：“先生……”
冷夜抿了抿唇，“我待会听。”说着，继续回了房间。
秦皓拍了拍瑾琰的肩膀，似“如获赦大令般”大摇大摆离去。
回到房内的冷夜，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那个完全没有安全感睡姿的女孩。
再次被泪水洗净脸颊的她，在月光的轻抚下说不出的细腻柔媚……
房外传来拼命压制的脚步声，但依旧没逃过冷夜的耳朵。
开门，取来凝心香，捂鼻点燃，退出房间。
瑾琰跟着冷夜来到书房，递去手中的平板电脑，点开一个视频。
视频里，原本正常横穿人行道的黄小暖无辜卷入一场车逐里，身体弹飞的那一刹那，后面那辆车再被来不及刹车的槽罐车追尾，漫天的火光将那脆弱的身影吞噬在火光里。
“先生，只能查到这些，后来发生了什么，一概无从得知。另外……”瑾琰欲言又止。
冷夜原本就黑漆的眸子此刻更是狠添了几许墨色。
“去集团。”冷夜起身。
“现在？！”瑾琰一脸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