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基地门口的时候，竺初就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太对，直到现在才有机会问。
牧零身体微不可察的一僵，声音却不自觉的放柔了些：“没有。”
“嗯哼？”见问不出来，竺初眸子微眯，“不告诉我算了。”
她好不容易主动一次，没想到这人居然不接招，真是白费了她的苦心了。
“不是。”牧零看着女孩的眸子，赶紧解释，“是真的没有生气。只是……不想你将注意力放在别人的身上。”
最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
准确来说，牧零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只是当女孩的目光全神贯注地落在旁人的身上时，他的心头有点酸酸的。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理由。
竺初轻咳了一声，眸子里带着笑意：“下次你可以直接说。”
凭心而论，在和那个人相处的这么些时间里，他从来没有让她感到过不舒服，竺初觉得自己也该试着回应。
“嗯。”
牧零应了一声，纤薄的唇瓣勾起，显而易见的愉悦。
他们的交谈很小声，但是作为异能者，荆回拥有比常人更敏锐的感知，怎么可能听不到？
他很知趣地往后落了几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惹这两位不开心。
很快就到了给他们分配出来的小院子，不用那两人提出来，荆回就自觉的告辞，将相处的空间留给他们。
事实上他们也才刚认识，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可聊的话题，竺初就主张去基地当中走一走。
牧零对这些事情都表示无所谓，反正只要跟着女孩她就心满意足了。
基地中的情况比正常想象中的要糟糕。
三年时间太短，能够建立起坚固的基地外墙已经耗费了太多的资源，基地内部许多地方就无法兼顾。
资源稀缺，有异能的人可以通过外出作战，用自己的努力换取更多的资源。
而那些没有异能的人，只能留在基地里干些脏活累活，一天中仅有一餐用以果腹。
他们甚至不敢有怨言，外面那些完全没有人性的丧尸远比饥饿来的更可怕。
竺初原本心情还不算不错，看着看着就慢慢低落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努力还不够。
【别难过了宿主，只要您完成任务，他们就能回归正常生活了。】
99是个懂事的系统，检测到宿主的心情不对，就忙声安慰。
牧零的视线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女孩，他同样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女孩心情的变化。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女孩的一只手腕。
温热的体温传递过去，让竺初回过神来。
青年刻意放缓的嗓音清冽：“初初，就像你说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直接告诉我。”
“因为，我会陪着你。”
大约是怀疑他这番话有现学现卖的嫌疑，竺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情却意外明朗了很多。
这种有人在身边陪伴的感觉，还挺不赖的，虽然系统算不上人，不过他们让她明白了自己不会孤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