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她的眸子忽闪忽闪，挥了下手似是赶人，也没看他。
“那……”
“换一天倒也不是不可以。”
哈迪斯还没说出什么呢，慕伊洛直接抢答了。
“那行。”他笑了笑，心里却在打着鼓。
她要是知道了他不相信她，会是什么反应呢……没有人深想……
……
店里热热闹闹，只有她这个角落冷冷清清，像是应了旁边的景，纯冷色系和简洁的装饰，正符合不想搭理人的人儿。
大护法的眉头拧了下，凑近前边的慕伊洛，“是你给我提供的信息吧？”
“……”
她慢悠悠地抬头看着他。
“怎么？说吧，你想要什么报酬。”
“你怎么知道是我？”
“果然是啊，这次是我最后一次来了，以后不想管这些破事了，所以你要是有要求就快点提吧，我堂堂大护法还不至于欠别人人情。”
“不是我。”大护法哔哔着，前边的小人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让他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为什么他会有种在死亡边缘作死的感觉？
萌萌的脸蛋上清冷的眸盯得他心里一阵发蹙。
“谁让你试探我的？”她漫不经心地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软萌的声音似乎都没有那么悦耳了。
“我干什么试探你？没必要呀。”大汉尴尬到憨憨地抓起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
“大护法，你说你也不是什么搞脑力劳动的，怎么就秃了呢？”
大护法：“……”
心里一万点暴击……
还没有谁敢提这茬，这女人嚣张了！
“别激动。”慕伊洛一眼就看出了前边大汉的动作，镇定地从身后掏出一个小果子，跟梅子似的。
“看到没有，可以让你生发的东西。”
梅子在大汉的眼前左移右移。
“你从哪拿出来的？”刚刚也没看见她拿了什么在手里呀？凭空出现的？
“反正机会就这一次。”她默默地将东西和着手放下。
“你不说我都猜到了，他肯定给了你什么承诺吧？但是你却没有从我的嘴里套出话，你说，他还会实现对你的承诺吗？”
不会，肯定不会了，他的心里很明白，勾当干得多了，都是在一次次地坑蒙拐骗中成长的，他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任何人的话了。
“那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他也是认真了起来。
“那你就先试试呗。”
大汉狐疑地借过了梅子打量了一番，不就是普通的青梅嘛？随意扔到了嘴里，然后，他只觉着头皮有些痒，一摸，脑袋上似乎多了层东西。
“我，我有头发了？我有头发了？”
“别太激动，吃完这个之后，你的头发将以每秒一厘米的速度生长，没过几分钟你就会成为一个绝世长发美女了。”她弯弯的眸子里毫无掩饰地散发着笑意。
“你坑我！”立马地，就不乐意了，还拍起了桌子。
“别激动。”她的手掌伸向前边的大汉，五指张开。
“只要你告诉我他给你许了什么承诺，还有事情的大概来龙去脉我就给你抑发果。可以让你的头发不再继续生长。”
她仰着脖子，淡定地等着人家抉择，反正受苦的又不是她，她已经见识到了大汉长到肩膀的头发和不时路过之人的惊叹神情。
大汉的脸颊通红，像是只被煮熟的虾，“你狠！”
“又过去了一分钟。”
看着某女闪亮亮的眸子，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耍得这么惨的感觉。
“我说！”
……
“所以就是哈迪斯要你试探我，他觉得是我给你通风报信，然后，他还答应以神器的地点为报酬。这点总结能力都没有，尽说一堆废话。”她的眼神从长到拖地的头发跳过，又递给了人家一个青梅。
大汉一把强过，囫囵吞枣正是如此，嚼吧了不知道有没有一下，他的眉头又开始打结，“这不是跟刚刚的一样的味道？”
“……”
她摸了摸鼻子。
“以毒攻毒呗。”其实正是这种功效，她只觉着这大护法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
“那你还说得好听？一个生发果一个抑发果！”他苦着张脸，观察着地上的头发，“好像还真不长了？”
“我没必要骗你，你还得感谢我，又可以多一笔收入了。”
大护法：“？”
“可以卖头发了呗。”又大惊小怪，这人怎么坐上大护法的，慕伊洛的心里默默画了个问号。
“哎！”只听见大汉大叹了一声，抱起一堆头发就匆匆往外跑，更没敢看旁边别人惊叹的神情。
“无趣。”注视着远去的身影，慕伊洛喃喃自语，跳下了桌子。
——
“还站在这？等谁呢？刚刚那壮汉？”
一道声音在哈迪斯的身后响起。
那大护法连他等着的地方都供出来了，此时的他，看到她，完全地，一个头两个大。
“你怎么来了？”要是忽略了他脸上尴尬的笑容可能还真以为两个人只是偶遇呢。
不过也是，谁会把偶遇选在这么一个臭水沟的旁边，而附近就是废弃的工厂，和蛋糕店不知道离了多远。
“你的小密探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当然过来看看喽。”
语气轻松，是生气的意思，他的脑子有些短路，还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短路。
看着慕伊洛一屁股坐在了臭水沟的边上，他也随着她，两个人席地而坐。
“你都知道了？”
“嗯……”
……
“你有什么想骂的就骂吧……”低沉的声线。
他也没想到，他的第一反应竟然就是承认错误。
看着某个静悄悄的小人，他整张脸都不太平了。
“我只是没想到，你宁愿通过其他的方式也不愿意来问我？神器不是对你很重要吗？”
他的脸上划过一抹诧异，他本来以为就算事情败露了，那人也不会说出神器的事情，毕竟，那人对神器的执着确实是没话说的，没想到竟然也全盘托出了。
“怎么，很好奇人家就说出来了？”无论变成什么样，她总是能找到他里面的原性。
听到她肯定的话，他也没动了，定定地眺望着远处的某个方向实则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