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看出来吗？他们私下里还有更多的服务项目，我跟你说，你来找感觉，还真找对地方了，他们的背景、道具全都迎合了你的小说情节。”
“你怎么知道？”
“我的艺术嗅觉灵着呢，一进门就闻出味道来了。”
“不对吧，你是不是来过？”
“我没来过，我倒是怀疑你来过。”
“切，又犯神经质是不是？”
“那好吧，继续咱们的故事吧。”
“好，那就让你的艺术嗅觉尽情发挥吧。”
“我的意思是说，来的所有客人，想吃鸡就吃鸡，想炖鸭就炖鸭，应有尽有。”刘向阳扮了个鬼脸，神秘一笑。
陈莉莉不屑地说：“胡说八道，我只看到院子里有鱼，有鸟，咋就没看到养鸡养鸭的呢？”
“你是在装傻啊？还是真的不知道呢？还要我教你吗？”见陈莉莉弄出一副半傻子模样来，接着说，“我们都是凡俗之人，谁还不懂这个呀？”
“我这不是顺着你的潜意识走嘛。”
“你连我的潜意识也能感觉到？”
“是啊，我现在都已经不是我了，是你故事中的那个男猪脚。”
“得了，你就别光顾着扯那些烂事了，不是说来考察的嘛，咱们呆在屋子里咋考？咋察呢？”陈莉莉故意引开话题。
刘向阳起身坐起来，望着陈莉莉说：“不是我打击你，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进门不是就已经开始学了嘛，就拿女孩问我们开房间的话说吧，其实里面是有暗语的，她们才不管你是不是夫妻呢，就算是夫妻两个，他们也希望能够分开来住，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不知道。”陈莉莉摇头应道。
“如果我们答应分开来住，他们就会叫来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也就同时有了两单业务，收入自然客观。我们住到一起，他们也就只能赚到基本的房费了。这就是经营之道，你得好好琢磨琢磨，懂了吗？”
陈莉莉瞪大眼睛，直视着问刘向阳：“对了，假若你真的开店，不会也要开那种‘马子’店吧？那我可不敢你搅合了。”
“切，目光短浅，只要有钱赚就行，你管那么多干嘛？”刘向阳不以为然地说。
“不行……不行……那个我干不了……干不了……”陈莉莉头摇得拨浪鼓一般。
刘向阳低头想了想，说：“其实吧，做个生意真不错，至少没有你们规章制度约束着，就目前来看，这种偷鸡摸狗的生意最赚钱，不就是给狗男女提供一个开心的地方嘛，与人方便，为自己赚钱，何乐而不为，我跟你说，只要那些人得到满足了，肯定会大把大把的扔钱。”
“不对，我觉得要干就干正儿八经的生意，别弄得乌烟瘴气的，丢人现眼，让戳脊梁骨！”
“陈莉莉，你人是聪明，可就是脑袋瓜不活泛，死板！”刘向阳调整一下姿势，上上下下打量着陈莉莉，说，“今天咱们来这里，主要目的就是来偷经验的，包括他们的环境布局、经营方式、以及服务项目等等。”
“那就赶紧学呗。”
“不能太着急了，会露出马脚的，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一起去吃饭，吃完饭再到各处溜达溜达，边溜达边拍照，一定要好好配合，记住了吗？”
“拍照干嘛？我才不让你拍呢，万一被你老婆发现了，还不把我撕碎了呀！”陈莉莉拒绝起来。
“陈莉莉，你说你真傻呀还是装傻呢？为什么要给你拍照，那是因为咱们不敢直接去拍他们的东西，只能装作拍照留念，把该拍的东西拍下来，这样说你该明白了吧？”刘向阳耐心解释道。
“刘向阳你真是个猴精！这些我确实没想到呢。”陈莉莉戏谑道。
“这不是精不精的问题，关键与思想的解放程度，和见识的多少有关。要说起来，你比我精多了，可你就是缺少历练，放不开，所以才显得不够灵活，这点你承认不承认？”
“嗯，听上去多少有那么点儿道理。”
“既然你觉得有道理，那以后你就好好听我的，我保证让你活得更出彩，更快活，好不好？”
陈莉莉扭捏着，羞红了脸，说：“刘向阳，我问你个事儿。”
“啥事？”
“你刚才说夫妻俩一起来，再分开来住，每人住一间屋，各耍各的，那……那咋好意思呢？”陈莉莉吞吞吐吐地问道。
“这有啥不好意思的？是你落伍了，思想跟不上时代了呗。所以说嘛，你该好好补补课，解放解放思想了。”
“不行，越想越觉得那事儿别扭，两口子每人开一间房，然后叫来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一块儿吃饭，睡觉，那味儿不是怪怪的吗？”陈莉莉大惑不解地问刘向阳。
“切，陈莉莉就算你是个作家，那也是个迂腐作家！人家那叫各取所需，图个新鲜，出来痛痛快快地潇洒一回，释放一下，然后再一起平心静气地回去好好过日子。那叫啥？那就叫境界！”
“啥境界不境界的，反正我是接受不了，至少暂时接受不了。”
刘向阳耐心开导说：“你想呀，自打一结婚，两口子就在一个被窝里滚，天天如此，夜夜照旧，来来回回就那么点臊事儿，还有啥激情可言？就像吃肉一样，天天、顿顿吃同一个猪身上的肉，不腻才怪呢？”
“老东西，滚，男人才是猪呢！”陈莉莉骂道。
“我这不是打比方嘛。”刘向阳在陈莉莉后背上拍了一把，接着说，“一旦腻了会怎么样？那肯定会眼见了就烦，放进嘴里就恶心，你说是不是？所以才想着法子换换口味，这样才有利于身心健康，有利于安定团结呢。陈莉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向阳的话听上去似乎也有那么点点儿道理，但陈莉莉就是觉得不可思议，接受不了。
这个道貌岸然的东西，原来也是装着一肚子狗屎，咋会那样呢？
你心里偷偷想想，竟然当着面，毫不避讳的一起胡说乱来，那可就有点儿过了。
“陈莉莉你坐下，我好好调教调教你，今天非让你开窍不可。”刘向阳说着，用劲拽了拽陈莉莉的胳膊。
陈莉莉顺势坐到了刘向阳的身边，脸红得像块熟透的柿子。
刘向阳抓住陈莉莉的一只手，轻轻揉捏着，接着说：“其实吧，人们也太拿男女之间的那点儿鸟事儿当事了，说白了，都直接当成束缚人的工具了，简直就是扼杀天性。好在社会进步了，很多人都慢慢醒悟了，想着法子的来弥补，来满足。你连两口子各自开房找情人都不理解，那就说明你落伍了。”
“我落伍了？那你说啥叫不落伍？”
“跟你说，现在人的思想开放着呢，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上流社会中，流行着一种叫做换妻的游戏，他们就很放得开，就能做到好几对夫妻在同一个房间热闹的呢，相互嬉闹打趣，高兴了也可以那个啥，那才叫一个刺激呢！”
“天来！死老刘，你咋越说越离谱了，那还不丢死人啊？好几个人堆在一块，乱七八糟，那不成一群畜生了呀！”陈莉莉抬起头，瞪大一双惊奇的眼睛，问刘向阳。
“这不就是个观念问题嘛，几个人在一起玩，跟坐在一起吃饭、喝茶有啥区别？大家围坐在一起，轮换着吃菜，挨个儿品尝，那才能吃出个五味俱全来，你说是不是？”
“越说越玄乎了，真不要脸，还真就开放到那种程度了？本姑娘才不信呢，你一定是在骗人。”陈莉莉质疑道。
“我骗你干嘛，都是真事儿。但他们有自己的游戏规则，但做归做，玩归玩，从不对外张扬，做完了各走各的，再见面形同陌路。这些年，外面的世界变化可大了，新鲜事儿层出不穷，夫妻间的关系也发生了质变，一点都不像从前了，真是无奇不有啊！”
陈莉莉脸色更红了，像个红彤彤的大苹果，连秀气的五官似乎都跟着挪位了，眼睛发直，俨然一个小花痴，嘴巴半张着，露出了瓷白的牙齿和翘在牙缝间润泽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