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罪人必须偿还，你们所犯下的一切罪证，都会被时间所铭记。
当两个世界融合的那一刻，我从游戏中脱离的那一刻，
一定会将你们尽数灭绝...
......
聂空明从车上下来，那个警官看见了昏迷的嫌疑犯，想拦住他质问。
只见他伸手一点，那个警官的双眼也变得迷离了，自动无视掉了他。
聂空明加快脚步，回到了那栋老旧楼的404，
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待在房间里，
初一看到他从椅子上站起来，
“三号，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都该结束了，一号。”
聂空明看着初一，不，应该是一号才对。
对方用那张脸摆出了疑惑的表情，聂空明手指抚摸过对方的下颚线。
“还不愿意醒过来吗？一号，伊一的人生，你就这么羡慕吗？”
聂空明轻笑，许多漆黑的触手长出来缠住了对方的手脚。
“你！”
“嘘，你再不清醒就要被我干掉了。”
在这场平凡世界的梦里，所有人都使用不出能力，包括梦境之主。
但聂空明不同，他不是玩家，不是木偶，他是一个bug。
被所有软件和硬件排斥，
他的身体早就在《黄铜城》被咀嚼殆尽了，他的灵魂也跨过了《十殿阎罗》的十八重地狱。
以恶人恶鬼的身份，从地狱中爬了回来。
...
这样的东西不再伪装，突兀的出现在梦中，很轻易的便引起了梦的警觉。
尤其是当梦境意识到自己受到了生命的威胁，和难以承受的攻击，自然而然便会惊醒。
当聂空明注意到眼前这个人表情出现变化的时候，就清楚，梦境之主来了。
“你为什么...”初一表情略带疑惑，他抬手无数的锁链凭空拉开了聂空明。
“三号，你居然能把自己变成这种鬼东西，看来你把那份基因的力量用到了极致啊。”
“如果这个世上没有我，或许你就是最合适这份力量的容器。”
......
“我不想听这些，把伊一吐出来，”聂空明摘下了手套。
如同挣脱枷锁与牢笼的怪物，他的身体出现了许多的裂缝，更加丑陋的触手挤满了整个空间。
吸盘上扭动的獠牙，能够轻松撕开装甲，粘液也能腐蚀掉骨肉。
...
“三哥，我是伊一，也是初一，你为什么非要把我们当成两个人呢？”
初一有些伤感的看着对方。
“伊一，如果你听到我的话，请醒过来吧。”
拉莱耶特殊的能力贯穿了灵魂，随着梦境之主的清醒，整片梦境底层开始动摇了。
紧接着，庞大的章鱼海怪，突破了空间，撕开了梦。
周围的场景和建筑全部被那怪物的身躯给压垮，庞大的体型使得楼房崩塌。
震动，灾难与未知的怪物使得梦境中的每一个人出现了逻辑错误。
伊一，被这个家伙藏在了梦境的最深处。
只要梦境的伪装还在，就没办法精准定位到，而相关的入口则在眼前的这个家伙身上。
“你在做什么！”
初一有些出奇的愤怒，随后气极而笑。
...
......
“果然，有人类达到了预期，但你现在这样还能算人类吗？”
整个世界全部黑暗下来，聂空明是能够夜视的，但他依旧看不见，代表着这个世界真的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
直到发光体凭空出现在他不远处。
是伊一，
不对...
那个看着才5岁出头的孩子，手里抱着个小熊玩具，他的身上散发着一层光芒，在这片空间中格外显眼。
......
“你就是...一号...”
聂空明看着这个长相和伊一有九分相似的孩子，如果是陌生人，甚至会以为他们是双胞胎。
“一号，”
“呵，是的，我的孩子，如果你愿意这么称呼我的话，那我就是一号。”
...
眼前的一号，比起梦境中的那个他情绪要稳定不少，
但却充斥着尖锐的恶意。
“我一直都知道在我们之前有一个一号，顺序摆在那里，总不可能凭空跳过。”
“但从来没有人提过，我认为这是个值得调查的点，但我什么都没有查到，我一度以为那个1号作为最初的实验体已经死了。”
一号听完了他的话，微笑着点头。
“你没猜错，我确实已经死了，只不过他们把我的意识上传到了这里，想榨干我的价值。”
“现在这种状态，半死不活吧？你不也一样吗？”
“在世界融合之前，我们这种没有肉体的意识体，是没办法脱离这个构筑世界的。”
...
“所以你就潜伏在这个副本里面，等待着两个世界真正融合碰撞的时刻，回到现实？”
听到这话一号却摇头了。
“不，世界融合的时候，我的使命便结束了，在那之后我会不复存在，”
“你到底是什么？”聂空明对，这个家伙的信息太少了。
他只能从已有的蛛丝马迹里面猜到对方是1号。
同时他也在四处寻找着伊一的踪迹，可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其余什么都没有，那些玩家估计都被顶出去了。
“原来你不知道，嗯...”
一号思索了一会，反问对方知道多少。
关于两个世界，关于实验，关于你自己。
...
“在20多年前，人类正式宣布征服外太空，开启了星球移居计划。”
“那时有一批人类最为杰出的顶尖学者，发现了宇宙中的奇妙频率。”
“经过了一系列不为外人所知的推导，那时候的天才得出了结论，有一个更加庞大的世界正在逐渐靠近我们的宇宙。”
“两者的频率同步率很高，能够确保我们的世界不会被撞碎，那也只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同的频率，不同的磁场，气候还有自然元素，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生物都会因为不适应而的灭绝。”
“所以科学家们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宇宙浩劫，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研究，其中一向就是想让人类去适应新的宇宙频率。”
“在那种前提下，研究所诞生了，也就是我待过的安置所的前身。”
“为了让人类适应，所长，博士，医生以及一系列的科学家们，开始主动创造适应体。”
“他们在被选中的孩子身上进行改造，编辑修改基因，最后选择了模拟完美基因程序。”
“从数万的孩子中，找到了我们十一人。”
“这个叫做《天启》的游戏，也是在模仿另外一个宇宙的频率而做的适应缓冲，长期游玩这款游戏的玩家多多少少都会获得抗性。”
“医生和博士在等到我们成年，基因彻底完善之后，便开始了新一轮的选拔进化。”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知道了另外一个宇宙都有着怎样恐怖的生物，他们需要人类的英雄站出来。”
“博士，还有其他人把筹码压在了伊一身上，因为他是迄今为止进化的最完美，最成功的新人类。”
“这个游戏不得不说模拟的很成功，因为频率相近的缘故，另个宇宙中最为恐怖的生命体，甚至能将力量渗透进入游戏本身。”
...
这就是...聂空明所知道的一切了。
...
“嗯，大体上不差，所以你知道你们身上那条仿制的完美基因源自于哪里吗？”
一号看着聂空明。
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答案就已经有了指向。
“你。”
“对哦，我就是那个完美基因的母体，我们身上流淌着一样的基因。我也是你们的家人呢。”
一号用着开玩笑一般的语气走到聂空明面前。
“母体？那条基因链不是他们通过宇宙频率编写出来的吗？”
“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他们真的把我藏的太好了。”
“好了，别找伊一了，他很安全，让我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
在遥远的宇宙之外存在着许许多多的宇宙，他们就像漂浮在空气中的气泡有大有小。
他们漫无目的的漂泊在虚无中，偶尔也会有气泡进行触碰接触。
物质不同的会因碰撞而碎裂，相同的便会吞并与融合。
其中有一个幸运儿，随着岁月的流逝变得越发庞大，成为了虚无中当之无愧的霸主。
因为里面诞生出了难以想象的高等生命，主动操控起了整个世界。
在被引导下，这个气泡不断的与其他相似的气泡接触融合，使其越发强大。
而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与物质完全不同的气泡接触产生爆炸，
那个气泡中的霸主生命们，共同创造出了一个神奇的自适应性生物。
那个小东西作为祂们的先锋，被投放到一个又一个气泡之中，去了解那个世界，感受那个世界。
野蛮，粗糙与相斥的文明会被摧毁，而其中闪耀的新星会与其合并，促进世界的繁荣。
在20年前，一颗没有发育完成的茧作为先遣被投放到了这个世界。
恰巧的是这个世界的文明已经达到了在宇宙中行进的科技水平。
那些人类成功捕获到了这个未知的陨石，并且发现了里面的生命信号。
一开始人类以为只是发现了其他的外星文明，根本没有想到这个东西来自另外的宇宙世界。
直到有天才成功破解了信息，发觉了根本不可能存在于这个宇宙的信号。
利用那个不断，散发出的信号，科学家们捕捉到了另外一个难以想象的庞大世界。
那个巨大的气泡因为信号牵引正在逐渐靠近人类所存活的宇宙。
......
结局已经无可避免，为了应对世界融合后的灾难，所有的天才们将目光望向了这个异世界的生命。
在其中包裹的胚胎还没有孕育完成之前，就将其剖解出来，进行了大量的研究。
一项又一项的工程失败，一项又一项的项目破产。
直到最后，有人站出来提出了人类适应工程。
那个胚胎被不断塑形，被调整，最后经历了漫长的催熟，终于以人类的姿态睁开了眼睛。
那股力量不是人类能够轻易掌控的，新的生命从一出生开始便被束缚。
但没有人能预料到其精神的强大，哪怕被关押在万米深海的囚笼中，也依旧能感受到陆地上的一切。
那就是它最初的用途，侦测新的世界。
尽管外表与人类十分相似，但终究不是人类，科学家们迈出了前所未有的一步。
至此，
基因适应工程启动。
无数因为灾难，贫困，疾病，各种各样流离失所的孩子从世界各地被收集而来。
不断的调试基因，改造身体，死去的孩子一批又一批堆满了海沟。
惊人的消耗量引起了社会的警觉，嗯这种有悖人伦的实验，哪怕是为了人类也不得不避嫌。
直到其中的参与科研人员，使用自己的孩子获得了研究成果。
那个孩子在基因融合的实验中活了下来，尽管因为那场实验的暴动，还有资料的抢夺那两位研究人员双双离世。
但那个叫白泽的孩子，确实是打开了先例。
他们都认为是因为那个孩子有非常优秀的基因和大脑才能够成功。
于是他们寻找孩子的目标也开始改变。
直到后来又有一个孩子完成了，蜕变，那个孩子有个极其聪明的父亲，在全世界引起了一场金融宣波。
作为那种罪犯的孩子，大脑和基因无疑是优秀的，再次的成功给予了更多的佐证。
科学家们总算不在漫无目的，而是有目的性的去寻找那些聪明的孩子。
四号，五号，六号...
比例太过稀缺了，没有那么多聪明的孩子，为什么他们不能创造聪明的孩子？
...
失败来的太过突然，唯一存活下来的孩子身体的90%也全部替换成了机械。
整个人似乎都变成了指令的机器，这样的人与市面上的情爱机器又有什么区别？
...
母体因为毫不节制的抽取基因，也已经到了濒死的时候，科学家们为了想办法延续他的生命，用尽了手段。
可另外一个世界的生命就是他们能够随便掌控的嘛。
...
通过现代的高端技术，他们成功抽离出了母体的意识并将其上传，而留下的躯体胎盘则像虫茧一般留下。
不愧是来自异世界的生命体，哪怕那种情况下都还保存有活性。
科学家们将不再跳动的心跳取出，换上了一颗他们制作的人类心脏。
而那颗原本的心脏则被放入了机箱之中，作为另一项实验的始代码启动。
这些年的研究，他们获得了大量的数据，由那颗心脏散发出的频率作为基底，他们与游戏公司联手研发，创造出了仿制的世界。
又将那个意识体投入到了世界之中，希望那个意识体能给他们提供更多的消息。
......
而那个残存着生命活力的胎盘，则重新改造，
人们从无到有，再一次凭空创造出了生命，新的心脏开始跳动，新的意识开始凝聚。
一个全新的、特殊的孩子加入到了他们为其准备的家庭之中。
......
“原来，这就是我没有记忆的过去。”一号手上抱着的小熊传出了声音。
那个小熊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从对方的手上挣脱下来落到了地上。
小熊用纽扣眼睛看着他们，声音平静。
“难怪我一进到副本就和你强行融合了，原来是我们身上的频率太像了。”
“我们应该怎么称呼彼此呢？”
伊一询问着一号，一号也不清楚该怎么表述。
这个家伙既是他也不是他，使用着他的身体，有着与他灵魂相同的频率，
所以，初一一直以来都在嫉妒着伊一。
他的精神强大，作为观测者能够通过游戏蔓延出精神的脉络，将整个世界的信息一览而尽。
看到对方吃瘪的时候又高兴又气愤，看到对方被爱的时候又心酸又羡慕。
“你是你，我是我，观测这个世界是我诞生的使命，但你没有，你失去了被那些家伙们刻写的责任。”
“你自由了。”
小熊迈着小短腿走回初一身边，伸手企图拉住对方蹲下，
？
初一半蹲下了身子，然后脑袋被对方抱住了。
“我可以叫你哥哥吗？初一。”
初一:“......”
“你恨这个世界吗，初一哥哥？”
那种日夜煎熬的折磨，如此非人的虐待，再强烈的痛恨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伊一的眼睛看不透对方身体漂浮的情绪。
“我只是工具，不应该有自己的情绪，所以你也被我影响到了，但我也被你影响到了。”
我还学会了嫉妒呢，多人性化，
脱离了肉体的桎梏，也让那些霸主抹除他感情的手段消失。
“我代表人类欢迎你来到这个世界。”小熊抱着初一的脑袋说。
...
啊，果然他们不是一个人，自己只是个作为先锋的自适应生物，而伊一已经是一个人类了。
...
聂空明提着小熊的领巾抓了起来，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吸了几下小熊的头顶，伊一这样也挺有趣的。
在场的几人思路和正常人类完全不同，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他们作为亲历者，也没法表达出更多情感。
更多的是麻木，还有豁然开朗。
在这场实验中到底牺牲了多少人，似乎都已经是纸上的数据了。
那些科学家，已经研究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有些人更是忘了最初的理念是为了拯救人类。
......
“进副本之后你怎么样了？”聂空明询问怀里的玩具熊。
“半梦半醒的感觉，我能看到发生的一切，见到你的时候就意识到是在做梦了。”
“但我没办法控制，直到后面看到白泽，我才意识到这个梦境的主体不是我，我和他产生了分歧之后就被压制下去了。”
他们彼此之间处于一个融合的过程，在那期间，伊一才感应到自己的记忆一直处于被读取的状态。
那家伙通过读取他的记忆和思维编织出了这样一个梦境，想要获得他感受过的情绪。
“我们本质上是相同的，说实话这个世界上只能存在一个我，”
一号看着小熊思索。
“我们一直没能同化，不论有多像，完全不同的成长经历，到底还是变成了两个个体。”
“但他依旧没有可能和我同时出现，所以他就是现在这样，我把他装进了这个容器里，”
“等出去后，你那个伊一就又回来了。”
“真麻烦，”初一脸上露出了情绪化的嫌弃。
“你们这样搞强行让这个副本通关了，我藏不下去了。”
“会有什么影响吗？”聂空明看对方那样估计不是什么小问题。
“当然，我一旦苏醒过来，世界的接引速度估计会同装上涡轮增压一样开始冲刺，”
“你成长的很不错，但以你目前的水准还做不到应对那些家伙，就算有帝休祂们帮忙也一样。”
“别用那种表情，我不在意你们，我只是在意世界融合之后我就会消失，抢回身体也不现实，果然还是蜉蝣啊。”
“没有应对的方法吗？现在的人类恐怕还没办法直面融合。”
按照推测起码要到地榜水平，才能在新世纪到来之后自由活动。
那些没有进入过游戏的普通人，大可能会在一开始就因为物质的变化，身体衰弱死亡。
“方法有哦，不是有人已经找到方法并为之行动了吗？”
“你是说白泽？”
那个家伙，到底是有多想证明自己的天才水平，真觉得自己能够做到整个星球的顶尖天才都做不到的事。
“嗯，那个家伙在我沉睡期间，利用我相仿的气息，入侵到系统里面去了，”
整个游戏的始代码都基于初一散发出的频率，他能够控制游戏世界和系统是很正常的。
而能够找出这个漏洞的白泽，肯定早知道了很多事。
......
“我就帮我一把吧，”
“我把我之前在游戏里面的数据全部给你，我要彻底放弃玩家的身份，”
“反正你也是我，不会被检测出来的，心安理得的接受吧，”
还能这样？
不过得到初一的帮忙太过于顺利了，虽然有那家伙想要求生的影响在里面。
但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世界的融合真的会导致现在这副模样的初一消失吗？
还是说那家伙就是故意把力量给伊一，在那个时刻来临的时候让伊一替他去死，聂空明不得不防。
但伊一却欣然同意了对方的帮助，
“想信直觉，所有的进程都加速了，我们没有时间慢慢等了，必须要走这一步。”
如果错过了初一的帮助，那伊一在面对接下来到达的大风暴，将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能量来源是自适应能量，在和初一融合的时候，他也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这种特殊的能量可以作为所有能量生命的血包，他要是没有还手能力，世界降临后，他就是行走的肉包子，聂空明就算把他挂在腰带上也保护不了他。
“对了，三哥，出去之后我就有能力找你算账了。”
？聂空明有些心虚的撇过头。
这个副本过去之后，他死亡过的消息就封不住了。
他这个bug想要去副本都得蹭其他人的通道，
不过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身体零件该用的地方也能用，半死不活的应该也 没 关系 吧...吧？
...
传功很顺利，用这个词挺恰当的，某些上古的武侠剧里面就有老师傅临走前把自己的功力灌输给其他人。
这叫什么？提壶灌顶。
但是那种影视剧里面的徒弟都需要适应，而伊一不用，那些东西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的一部分。
也难怪进到副本的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被吸引在一起融合了。
融合恐怕不太贴切，是一号单方面吸收他，但是消化不干净，伊一还有思维独立出来被装到了这个玩偶身上。
现在初一主动退出这个融合后的身体，把控制权还给了他，也算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了。
主动舍弃一切，转头去使用另外的力量，自此他们两个就彻底割离开了。
...
只是一眨眼，那个小熊就变成了普通的玩偶。
伊一眼前的画面一花，回到了自己身上。
天空中半响传下来初一的声音。
“东西都给你了，之后别来找我了，这份力量的所有因果也都得你承担，我切割了。”
初一不想听那些霸主的话，也不是很想帮人类，两边选择都很难，干脆把力量扔出去。
反正挑杆子不干了，最后结果爱怎么样怎么样，不要要求一个死人太多。
...
滴
「副本:童真的泡影（困难）异常，正在检测中...」
「当前进度检测完毕，副本进程异常，当前进度已达标，视为完成」
「通关人数:21」
「奖励随结算发放，正在脱离传送，请耐心等待。」
...
结束了，伊一在这个副本里面差不多什么也没干，就平躺着。
最后奖励也没少拿，更是知道了许多以前不清楚的消息，尤其是自己的身世。
这次聂空明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他身为一个bug，不会受到这个梦的影响。
在这场美梦里面突然钻出来一个大怪物，直接让梦的主人惊醒了，他们还真不好脱离。
但脱离是注定的，伊一和初一待的越久，对方就会越发清楚的明白他们俩之间的差异。
从一开始他们就不是一个人。
当初的那场欢迎晚会上，一共放了十一张椅子，那个空下来的椅子是给一号的。
虽然看着是空的，但对方说不定也参加了那场欢迎晚会。
...
“以后再见吧，既然你是一号，那你也是我的家人。”
我想让所有家人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