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样子，精神已经恍惚，
我知道从张兰这里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也没有再继续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
临走的时候，看护张兰的警官喊住了，我一脸沉重：“这个女的本来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医生说现在因为失误注入了麻醉剂影响到了神经，再加上有受到了重大的刺激，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
我听明白了女警官话里的意思。
张兰现在情绪不稳定，如果再受到刺激，说不定会变成精神病人。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透过门上的玻璃看里面的张兰，张兰正张牙舞爪地，四处乱转，嘴里念念有词，各种辱骂柳夏。
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里突然伸出一丝怜悯。
女人这一辈子如同浮萍一般，信错了人，一辈子就搭进去了。
我比张兰要幸运一点，能够有爬出来的力气，扯断和柳夏的牵连。
而张兰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她所能托付的就只有柳夏。
可是归根究底，造成这样的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我虽然怜悯同情，但是并不打算出手帮她。
只是袖手旁观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我最大的善意。
从医院出来，我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得到缓和。
柳夏竟然没有把这些钱转给张兰，那就说明这些钱他确确实实自己拿去花了，或者是转到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要想调查出这些东西，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小狗。
我本来打算直接去找小狗，但是公司那边催得紧，账面上已经周转不过来，需要我赶紧去看看。
我不得不先把这件事情放下，去了一趟公司。
公司里乱糟糟的，看见我过来，不少员工神情惶惶，什么样的眼神都有。
我无暇理会，去了柳夏的办公室，看着里面的东西，我觉得烦躁，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扔了出去，随后又联系了银行那边的人，拿出来我这段时间存的钱，划到公司账面上，公司的资金链总算断裂。
看着我银行账户上所剩无几的赢钱，我肉疼又无奈。
与此同时，警方那边也给出了消息，柳夏仍然不愿意说出自己名下的那些钱流向了何处。
很好，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就都用自己的方法去查。
“狗爷，我想拜托你帮我查一个人的账户。”
还是那家熟悉的地下赌场。
我和狗爷坐在第一次见面的房间里，我忐忑不安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其实心里也没有底，毕竟我和狗爷能搭上联系，也是因为顾纪霆，没有他在中间牵线，我主动过来，似乎有些不礼貌。
不过狗爷并没有在意这些，甚至还了然地问我：“是不是要查柳夏的信息？”
我虽然觉得有些难过，却还是点了点头。
小狗很得意，让秘书递给我一份文件。
我打开文件一看，里面果然是柳夏名下海内外账户资金的流动状况。
我知道小狗经营着地下赌场，对于别人账户的情况能够用自己的渠道调查清楚，但是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调查到柳夏的账户情况，而且还是在我开口之前。
“顾纪霆那个小子自从事情开始发生就每天来找我，让我调查柳夏。”
小狗的语气很无奈，“你得做好最坏的打算，他海内外的账户都没有钱，我的人调查发现，他开始赌博最开始来的，并不是我这边的赌场，也就是说，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赌博。”
我的心狠狠地坠落。
也就是说柳夏的手里没有钱。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报告，心里对柳夏的恨意如同滔天的浪花。
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都烂掉了。
我早就地防着他转移婚内财产，没想到他直接把这些钱花掉。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我的手里还有一张底牌。
我把张兰从疗养院带出来，让她去看柳夏。
“亲爱的，你终于来看我了，你和他们说清楚，这中间都是误会，女主说的这些事情都是故意抹黑。”柳夏迫切地对张兰说。
张兰却冷冷地坐在栏杆外面，静静地看着他。
柳夏有些心慌，害怕张兰把自己的小秘密说出来，开始打感情牌：“亲爱的，我知道我做了错事，没办法再继续陪你。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你留了一笔钱足够你余生安稳度过，如果你愿意等着我出狱，我愿意陪你过一辈子。”
如此熟悉的感情牌。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连我都不曾看一眼，要知道，我和他还在诉讼离婚的阶段。
我只觉得好笑。
现在当着我的面都不喊张兰妈妈，直接喊上了亲爱的。
女警官大概也觉得炸裂，神情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我不以为然，只安静地站在一边，等着柳夏说完，才开口，“那你的那些钱都去了哪里？”
柳夏警惕地看着我，随即拉着张兰的手说：“我绝对不会说出钱在哪，他们知道了，就会把所有的钱划出账户，到时候你手里一分钱都没有等着我出狱，我拿着那些钱找你。”
我忍不住冷笑，“警察同志还站在这里，你们当着他们的面公然密谋，请问把警察同志放在眼里了吗？”
这话明晃晃的是在说柳夏为了哄骗张兰在说谎话。
我看着女子如动摇的神色，知道时机差不多，拿出来账本扔在桌面上：“这些是柳夏名下所有账户的流水，他账户里已经没有多少钱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赌博那些钱都输光了，如果你相信他说的出去之后带着钱和你一起过好日子过完余生，那你就太蠢了。”
我说完，柳夏和张兰的脸色都变了。
张兰看着我：“真的假的。”
柳夏在旁边大喊：“都是假的，她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面色不改，“白纸黑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满意地看着张兰五官因为扭曲而皱在一起，我又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他一分钱都没有留给你，你之前陪着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意义，你在他的心里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