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程立装作惊喜的样子，道:“那再好不过了。”
齐珩之撇了撇嘴，他也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了。
“那你在这里等吧！我下去转转。”齐珩之不想再与程立待一块，便起身从折叠椅上起来，向楼下走去。
程立没有拦齐珩之，只是盯着他下楼的背影，表情有些意味不明。
在塞妮门口站了一会儿，程立想上楼去看看，刚抬脚想上楼，低头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一楼的楼梯口，飞快地闪过一个影子。
程立硬生生收住了准备上楼的动作，在原地踱步几下，然后在齐珩之带来的折叠椅上坐下了。
一楼楼梯口，齐珩之借助墙掩住自己的身形，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
本想看看程立会做些什么，刚刚他的动作分明就是想要上楼去，但却忽然改变了动作，坐下了。
应该是发现了自己在偷看。
靠着墙想了一会儿，齐珩之决定主动出击。
既然刚刚程立的动作分明是要上楼去，那就证明楼上肯定是有东西的。
那现在自己完全可以直接上楼，去看看里面到底会有什么东西。
程立如果阻拦，就说明他心里有鬼。
在心中权衡了一番，齐珩之认为程立应该没那个胆子敢对自己动手，便从墙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踏着台阶，一步一步往楼上走。
“齐先生！”程立见齐珩之又上楼来了，便起身道:“要换回来吗？”
刚刚齐珩之说让程立在这里等，他下去转转。而原本是齐珩之在这里等，程立在楼下的。
因而现在看着齐珩之上楼的动作，程立就如此问他。
齐珩之没有回答程立的问题，他几步走到程立面前，先是盯着程立看了几秒，才开口道:“不，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上楼去看看。”
程立张了张嘴，想要出言阻止齐珩之上楼，但想了想，道:“好，楼上我刚刚去看过了，人早已搬走了，你去看的话，注意安全。”
齐珩之挑了挑眉，程立的这番话，倒还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想来也是，如果程立真的开口阻止齐珩之上楼的话，那岂不是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好。”齐珩之将目光从程立脸上移开，然后抬脚向楼上走去。
程立维持着如常的表情，目送着齐珩之上楼。
齐珩之走得比较慢，每一步踏在台阶上，都发出不轻不重的“咚”声，程立感觉这声音，仿佛是踏在自己神经上，让他神经紧绷。
走出程立的视线范围后，齐珩之加快脚步，闪身上了三楼。
三楼果然去程立所说，里面的人早已搬走。
门是半掩着的，齐珩之推门进去，看到地面上只乱七八糟地扔着一些已经坏掉的、用不上的家具，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地面上有一串清晰的脚印。
应该是程立留下的。
齐珩之站在门口，观察着脚印的走向，他想看看程立在这个房间里的活动轨迹。
站在门口观察，视野有限，看不到太大的面积。齐珩之便踩着程立留下的脚印，一步一步，慢慢地往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