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停滞不过是几秒钟的事。
呆滞之后，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大军开始混战。
只要自己不认识的，纷纷算作敌人。
偌大军队顷刻间便开始混乱。
“简直无耻！混账，不要脸！！狗娘养的！”
海山的亲卫队将其紧紧护在圈内，几个将军也是带着自己人将海山团团护住。
气的海山在保护圈内跳脚。
“鸣金收兵，撤退！”
“大军撤退！后军变前军，快去传令，你们都是猪吗？”
果然，撤退的军鼓响起，元军纷纷向后方撤去。
当然也有一少部分元军慌乱之下无法停手，不过就算如此，敌我双方也瞬间清晰起来。
元军精锐，不说是令行禁止，那也是不差的。
一旦下令，无论何种情况，都一定会遵从军令。
而汉军内部则是拥有特殊的三人一组，三组一队特殊的战术。
一旦遇上特殊情况，一个个十人小队，或是三人小组，迅速靠拢，开始向周围绞杀。
于是乎，虽然海山撤退的命令虽然成功的分出了敌我士兵，却也彻底乱了大军的阵脚，就连骑兵也在汉军小队的特意引导冲击之下，被割开冲散。
孝感城外的战场上，一幕颇具喜感的画面出现了。
之见元朝的五万大军在前头狂跑，任凭海山怎么呼喊下令，也无法成功组织防御。
后头的两万汉军猛追，无论周匪怎么骂娘，都叫不回来。
这一下子，可算是彻底乱了套了。
等海山带队撤回永安县的时候，带出来的五万人，几乎折损过半。
一部分是被自己人干死的， 还有被骑兵踩死的，还有将军五千余人余人是撤退途太过混乱跑丢的。
而真正死在汉军手里的元军，约莫只有五千余众。
汉军这种将两万余人分散混进元军五万人的大胆战术，在这场战斗之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不仅反败为胜，还搞的敌军大乱，自相残杀。
周匪和许向前收拢余下汉军回到孝感，一清点人数。
堪称损惨重。
原本周匪的两万正规军如今仅剩了一万五，而许向前所带来的徐长安等人的组合部队，经过连日的征战，已然折损过半。
如今仅剩两千余人，汉军的折损率将近三成。
认真算起来，其实汉军和元军的折损率相差并不算多。
毕竟元军这次的部队，战斗力确实比训练时间相对较短的汉军强上不少。
但战略以及战术上的失败，让元军士气大伤。
再加上在吃食，军饷等方面完全无法和汉军相提并论，
虽说朝廷的体量大，资源也更丰富充足。
可用钱的地方也多啊。
就拿海山来说，他的封地税收，范围，比赵玉那点地盘大了不知多少。
但这些钱除了要花在封地官员，官兵，百姓民生等各个地方之外，还要预留下来一大部分，用来培养新的官员，用来赏赐拉拢朝中官员，蒙古部族等等，还有每年囤积收购粮草兵器等等，各个方面，简直是花钱如流水。
封地那点税收根本不够用，还得另外在派人在江南地方贪腐搜刮。
而他手里能用来奖赏士兵的钱粮虽说不算少，但也并不算很多。
毕竟摊子越大，琐碎的事情就越多，要负责的事情也就越多。
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而赵玉呢，做的都是无本的买卖。
分给农民的土地不是自己的，老百姓种了地还给他交税。
从地主家搜刮来的钱粮也不是自己的，用来养兵，养工匠。
就算废除徭役，改为发放粮食铜板的雇佣制度。
可实际上，他发给百姓的细粮，钱财，并不会在百姓手里停留太久。
老百姓怎么舍得把那些发放的细粮吃掉的。
都是拿到附近县城，汉军官营的粮食铺子，一斤细粮外加五个铜板就能换五斤粗粮。
对于百姓来说，能用这个价格换粗粮，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要知道在过去那些地主老财的手里，一斤细粮只能换三斤的粗粮，经常缺斤少两不说，往粮食里掺草梗子，掺沙土的也都是常有的事。
人家同济商会秤都给的高高的，还不掺东西，真是良心商家。
可事实上，哪有商家会亏本的。
按同济商会从外头收回来的粗粮成本，一斤细粮足能换十斤粗粮。
改善民生是真的，但驭民之术也是真的。
这里头的差价跑哪去了？还不都落在了汉军的口袋里。
而对于汉军士兵官员来说，每个月下发的饷银，大多是一部分存起来，一部分用来建房子，屯粮食，做衣服。
那这汉军属地的布庄，砖厂还不都是赵玉的同济商会开的？
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循环。
钱粮在市场上流通一圈，最终回到了分配者的口袋。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经手过的每一个节点，都会创造巨大的价值。
所以，赵玉丰厚的军饷粮草，或许会有损耗，但对比起她所收获的东西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更别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抄家，赵玉的口袋，肥的跟什么似的。
于是乎，虽然在人数上，汉军确实不占优势。
但是在其他方面，无论是士兵的气势军心，还是战斗意志，汉军都是高于海山所率领的元军。
于是乎，在近乎惨烈的三成战损之下，汉军尚有一战之力，而比汉军人数更多的元军却已然丧失了斗志。
接连的失败，几乎击溃了元军将领和士兵们的信心。
在有汉字的军旗一出，元军队伍里的那些汉族军汉，很难意志坚定的战斗。
虽然他们都没啥文化，但有一个观点是根植在他们骨子里的。
他们都是汉民！
这就导致调整策略重整旗鼓的海山非常头疼。
一边是溃败的军心，另一边京中不断传来的圣体病重的消息。
当瑞昌失守的消息传来时，被围困在永安县的海山，更是焦躁无比。
三万大军缩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已然守了三日。
这次的出征损失惨重不说，还让他处于了一个更加被动的位置。
一个剿匪战败的王爷，想要相对平和的夺取皇位，根本不可能。
不说皇后党会如何雪上加霜，光是朝中那些大臣们那一关就不好过。
然而，很快更加糟糕的事情来了。
时值大年初五，本该迎财神，欢欢喜喜的日子。
永宁城的城墙，被从瑞昌而来的赵玉，带人给挖地道炸出了一道缺口。
兴奋的汉军一波波的往缺口闯，而海山只能一边下令用人命堵住缺口，一边计划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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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出的门终于出完了，该见的亲戚也终于见完了，被催婚催麻的耳朵也终于得到了安宁。
昨天去拜了财神，今天立马开始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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