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谢雨辰不知道呉邪想说什么，这又是在哪弄出来的想法。
呉邪挠挠头，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谢雨辰。
“白玛阿姨第一次见到欣欣就说她是玛瑙里的娃娃，你还记得吧。”
谢雨辰点头，他知道，就是后来有别的事情给岔过去了，没来得及问。
呉邪深吸了口气说，“那天我们直到青铜门，都是正常的……”
…………
“这门还真跟长白山的一样啊，就是外面没有棺材。”
胖子看着门感叹了一句，然后说，“这门怎么开？等阴兵借道？”
张欣瑞看着门伸了个懒腰，“不用，这个比较好进，这是个低配版，我进去玩玩，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吧。”
呉邪不同意，“我也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我也要进。”
“……我给你录像还不行吗？”张欣瑞不想带他进去，怪危险的。
“不行，你要是不带我，那你也别进去了。”
呉邪努力挡在青铜门前面，可青铜门太大，他也就能挡住个门缝。
张海盐叹了口气，走到呉邪身边直接敲晕了他。
“还是这样比较快，小孩子不听话，打一顿比较有用。”
胖子还没反应过来，也被敲晕了，晕倒前一刻只有一个念头，这次他要给张起灵递鸡毛掸子。
张起灵扶着呉邪放到一边，虽然他也同意不带呉邪进去，但是他不同意不带自己。
张欣瑞检查了一下呉邪的情况，还好张海盐还记得把力道减小一点。
看那个干脆利落地下手，张欣瑞觉得张海盐肯定是当自己在打张海客。
打不到张海客，就打个平替玩玩。
张起灵和黑眼镜比较棘手，想敲晕他俩再进去有点难。
张欣瑞想想，决定走个怀柔政策，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哥，你只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场景，你还记得我当时和你说的什么吗？”
张欣瑞一边说，一边走到张起灵身边。
这个确实想不起来了，张起灵摇头，“忘了。”
“我是来，替你挡劫的。”
张欣瑞说完，张起灵就反应过来不对，他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同时又震惊于张欣瑞的话，等意识到要屏住呼吸的时候，已经被迷晕了。
张海盐和丹站的远远的，看着张起灵和黑眼镜被放倒，忍不住摇头。
英明神武的族长大人也绕不过感情啊，这么轻易地就放松警惕了。
确定他们全都昏迷了，张欣瑞给他们都搬到一起，交代张海盐。
“等他们醒了给他们把这边发生的事情讲一下就行了，然后给他们带走，我可能得一段时间才能出来。”
“好的，小姑奶奶。那他们要进去怎么办？我可拦不住族长。”
张海盐答应的很快，答应完了才想到自己这小身板估计不抗揍，要是张起灵醒了先揍他一顿，他可能就交代在这了。
“放心吧，他们不会打你的。”张欣瑞安抚他，“我让他们看到了一些事情，等他们醒了就乖乖和你走了。”
丹不理解，“既然不让他们进去，为什么要带他们一起来？”
张欣瑞转头看看那扇巨大的青铜门，叹了口气，“没办法啊，谁让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呢。”
“……”
丹和张海盐不懂她的意思，但谁都没有问，沉默着目送张欣瑞进去。
丹生了堆火，和张海盐守着躺倒在一起的几个人，默默祈祷张起灵真的不会打他们。
“你和小姑奶奶相处的久，你说她这次进去，能解决吗？”张海盐问丹。
丹肯定地点点头，“当然，她的封印都能够坚持这么久，肯定可以解决的。”
“你这是无脑支持啊，你是不是我们小姑奶奶的……那个叫什么……粉丝？”
张海客想到了最近了解到的新鲜词，怕丹这个山里人不懂，还解释了一下，“就是很喜欢她，她做什么你都支持，她做的都是对的。”
“那当然，本来她做的也都是对的，康巴洛人都很喜欢她。”丹觉得这很正常，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张欣瑞呢。
张海盐嘿嘿笑了两声，“我也喜欢，小姑奶奶看着可真小，比家里那群老东西看着嫩多了。真不知道谁那么有福气，有这么好个闺女，这要是我的，我得天天捧在手里。”
丹很无语，“我看你好像比我更像粉丝。”
“嗐，你不知道。张海客当年和小姑奶奶接触的最多，他没少回来馋我们，每天都要来和我们汇报小姑奶奶今天学会了什么，他还能捏到小姑奶奶的脸，我们都要羡慕死了。”
张海盐想想那个时候都觉得很遥远，“你们这边应该也知道放野吧，我就是那个时候见到小姑奶奶的，她当时可小了，还没有我一半高。”
“那头发也不知道是谁给弄的，可丑了。后来张海客说是族长弄的，我的天丑的要命，不过看上去小姑奶奶更可爱了。”
“放野的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只知道这个就是小姑奶奶，是陪着族长一起的。我们那时候还小，不懂为什么她要一直跟着族长。后来消息传出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是为了防备那个长老。”
“那段时间没什么人看着，张海客就总去逗小姑奶奶，族长还不让，他俩没少打架。后来那件事情太严重了，我们全都被分开了，等我们知道的时候，族内已经洗牌了，族长也上任了，我们更没机会接触小姑奶奶了。”
丹想了想说，“所以你们这么喜欢她，是因为小时候没玩成，现在更感兴趣了？”
张海盐想想，觉得有点道理，点头，“是这样，但是我们也得真的觉得小姑奶奶很好，很喜欢她。”
“行吧，我们不一样，我们主要是感激，而且她对我们很好。”丹还带了些得意，仿佛觉得自己的感情更纯粹一点。
“小姑奶奶对我们也很好。”张海盐不甘示弱。
“不不不，她教我们外面的知识，还帮我们封印了魔鬼。”
“她也帮我们了啊，张海客他们现在就在外面办呢。”
“那不一样，她对我们更好。”
“不可能，小姑奶奶明明是对我们更好，她还牵我手呢，她还保护张海客，还保护族长呢。”
“她也保护我们了。”
“那……那她……她保护你们都是看在族长的面子上才做的。”张海盐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好不容易才想到一个点。
丹跟看傻子一样看他，“那她保护你们不也是看在你们族长的面子上吗？”
“……”
好像是这样，张海盐沉默了，原来他们都不是小姑奶奶心里的唯一。
真是太令人伤心，太令人难过了。
“吵死了。”张起灵被他俩一通吵，直接吵醒了。
丹和张海盐顾不得嫌弃对方，抱团往后缩。
嘤，可怕的男人醒了。
张起灵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石壁缓了一会，才恢复过来，坐起来看他们。
张海盐小心翼翼地问，“族长，你……没事吧。”
“没事。”张起灵站起来，换了个地方坐下盯着青铜门看。
他就是想起来了一些别的东西。
关于挡劫，他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什么劫难的，原来当年直接带他去找张启山，是为了躲开那些长老的利用。
住在疗养院，没有被研究，是因为工作人员已经被替换了。
她消失的那些年，人不在，却早已经做好了安排。
呉邪第二个醒过来，和张起灵一样，躺着缓了一会才坐起来。
“欣欣她……是什么稀有品种吗？”
这个问题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呉邪看看他们，挪到张起灵身边，小声和他说，“我梦到欣欣是在玛瑙里长大的，后来变成人了，长得好像很慢，她是不是什么非人类的品种啊。”
“……可能吧。”
张起灵其实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张欣瑞是自己在玛瑙里出来的，至于怎么变成张家的一个长辈的，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