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答案出乎意料，程楚骁喉结轻滚，纵使平日里心如止水惯了，此时也难以继续平静，“什么意思？”
一次。
她娇俏的脸颊上泛出一层浅浅红晕，盯着他看了没几秒，将小手缩回去，小声：“不要算了。”
刚刚他确实没往那处想，原本只是想总不能让她一直这么在他身上这么点火，现在跟她之前失忆那段时间不一样，这样下去早晚出问题。
但——这四个字的意思是，可以。
没再说什么，他直接动手扯她身上的睡裙。
他现在脱她衣服的动作已经非常熟练，沈知念面色绯红，小手抵住他的肩膀，“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男人低头吻下来，如疾风骤雨般的吻势让她手脚发软，他声线沙哑性感：“嗯，一次。”
他根本不给她再撤回的机会，专挑她的敏感点下手。
半推半就，她抵抗不了，便任由这场情事发展了下去。
反正……他答应了，也就一次。
……
一次。
一次？
沈知念裹紧身上的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抿着粉唇，脑中想不明白。
若是问她事后现在有什么感受，当事人表示大概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不是，还能这样的吗？
早知道就换个说法。
程楚骁在浴室处理完后，去倒了一杯温水，进卧室时看到床上背对着他的娇小身影，眸光闪烁，他走过去坐在床边。
“起来喝点水。”
她听到他的声音，小身子往里面挪了挪，不想理人的意思。
他先将水杯放下，伸手将她捞过来翻过身，“怎么？”
沈知念看着他那张看起来清冷禁欲的脸，又想起刚刚那些缠绵旖旎的画面，嫩白的耳赤红，唇瓣翕动了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
她腰要断了。
他跟她玩文字游戏。
想骂他，但一时找不到准确的词。
闭上眼睛不想理他，他又把手伸进被子里，半支着身子贴近她，“话不说清楚不许睡。”
“……”
她睁开眼睛，沉默少顷，娇嗔的语调，憋出来一句：“你不要脸。”
程楚骁听着她这几个字想笑，她这会儿脸颊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气鼓鼓看他，这副表情让人想要忍不住咬一口。
他伸手捏了捏，声线是餍足后的慵懒音调，“我哪里做的不好？”
沈知念：“……”
他明明知道，还要问出来。
“你那么久。”
真的太久了。
一次的时间要比之前长很多时间，到最后她甚至在纳闷他是怎么忍住不结束的。
他似乎觉得她有点不讲理，眉梢轻轻挑起，“你说的一次。”
沈知念自知理亏，偏开视线。
确实是一次没错，也确实是他说的听她的来做，简直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就是她本人被这一次折腾得不轻，又没有在这次的情事上掌握主动权。
狗男人。
“你可能不清楚。”他拨开她耳侧滑下的发丝。
嗯？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这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又朝他看了过去，“什么？”
他认真睨着她，慢条斯理地道：“老男人，都这样。”
她：“……”
果然，果然是还记着上次她说他老这回事，她当时就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在这里等着她。
成熟稳重的男人忍耐力比较好是吧？
他又添了句：“所以老有老的好处。”
“……”
她揪了揪被子，“你该不会是因为我之前那句话今晚才这样——”
一直记着呢？
他看起来似乎并未放在心上，“那不重要。”
怎么可能。
她满脸不信，“那你……”
后面的话她卡住，但是意思表达的很到位。
如果他不是因为那件事，那他能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反常，这一次……真的太久了，简直要突破极限。
男人意味深长看着她，唇角噙着点笑意，“重要的是，喂饱你。”
“……”
就不该问，她就不该问，聊都不要聊。
但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话不对，最终忍不住反驳他的话，音量压低，“我才没有那么……饥渴。”
才不需要那么久时间。
他没再继续逗她，顺着她的话承认，“嗯，是我饥渴。”
“喝点水，嗯？”
“……”
喝完了水，她默默在心中小本上划拉了两笔，记仇+1。
…………
宋家宋源和林棠月都不是公众人物，原本这件事即使严重也不会在网络上闹大，但有了程楚骁的名为引，这个丑闻闹得沸沸扬扬不说，还人尽皆知，因此使宋家颜面尽失。
宋老爷子得知此事后急血攻心晕了过去，醒来后只能在家卧床调养，医生二十四小时陪护。
林棠月母亲宋雯和宋源的妻子孟敏直接为此事闹掰，在宋家开撕。
孟敏失去理智，想要打林棠月，出了这事宋雯肯定是要向着自己女儿的，护着拦着，“这种事能怪月月吗！她是受害者！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孟敏想要撕破她的脸，“还不是因为她犯贱非要去爬男人的床？！”
林父拉架无端被伤到，脸上被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一道，看向沙发上的面色凝重的沈云舒，“云舒，你不说些什么吗？！这都是为了你做的！”
沈云舒听他们吵架，本来就烦得要死，听到被点名更加烦躁，“这件事我毫不知情，你们做这件事之前都不动脑子的吗？”
惹麻烦就算了，上来就直接给她拉坨大的。
程楚骁驰骋商场多年是他妈白混的？用这种下三滥的低级手段去搞他，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林棠月在哭。
本来那天上了程楚骁的床后，她心情激动雀跃，然而还没等高兴多久，便看清那男人是宋源，当时那当头一棒犹如一场噩梦。
而之后还要面临更加恐怖的噩梦。
那天的争吵过后，林棠月找不到程楚骁，只能去找沈知念。
沈知念回京参加活动，回公寓时，在进入公寓楼后，隐匿在角落里的林棠月冲了出来，“沈知念……”
不过她还没到沈知念面前，便被易诚拦住。
林棠月眼含泪水，憔悴疲惫，“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易诚朝沈知念看去，请示她的意思。
沈知念朝易诚点了下头，表示可以。
她知道她是为什么事情来的，这件事一定要有个结果和态度，不然他们的人会一直来，看到也烦。
易诚接到指示后，看向一旁被吓了一跳的安妮，“安小姐，麻烦搜一下身。”
安妮回过神，迟钝回答道：“哦哦好的。”
她上前，在易诚的目光下，摸了摸林棠月的口袋以及衣服上可以藏东西的地方，确认没有任何可以伤害人的物品，才点点头，“好了。”
找了个说话的地方，易诚与安妮在几步远外的地方守着。
林棠月开门见山，委屈又可怜的模样，“这件事是舅舅错了，你能不能跟程楚骁说说，让他放过沈家，求求你，求你帮帮我……”
沈知念听完这段话，没再听到她继续，没忍住，轻笑出声。
“林棠月，你脑子没坏吧？”
她来找她，就只是说这个？
林棠月拧紧眉，屈辱感涌上心头。
沈知念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这个举动也甚是可笑，“之所以会有这件事，是因为你想睡我的男人，结果你现在来找我，让我去给你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