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不再犹豫，他的手指触碰到了鬼火卡牌，正要释放鬼火鬼域的时候耳旁传来了摆钟的敲钟声。
当，当，当。
又是12下。
奇特的是，四大鬼物听到了钟声后没有再进攻，反而呆在了原地。
白凡看着也是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突然，他面前的景象大变。
四大鬼物还有鬼母统统消失了。
转而是熟悉的客厅，还有旁边熟悉的人。
程峰站在他的身旁，神色平静。
“怎么会有钟声？是灵异开始的征兆？”他询问道。
然而，白凡愣愣地看着他，根本没有回答的意思。
程峰皱起了眉，“发什么呆啊？小心一点。”
“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半晌，白凡忽然蹦出来一句很奇怪的问话。
程峰疑惑，露出探询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做梦的时候梦到过？”
要不是确认程峰是认真的，白凡可能以为他在嘲笑他。
“我。”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抱住了脑袋，“啊啊啊，好疼！”
程峰瞬间挡在了白凡的身前，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以为是有灵异袭击。
白凡只觉得自己脑袋像是被分裂成了两个一样，剧痛无比。
好在这种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仅仅数秒后疼痛完全消失了。
“没事吧？”
白凡缓缓站起了身，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没，没事。”
嘴巴上说着没事，白凡却是快要哭了。
他想起来了，之前明明是在二楼，对付四个鬼物，怎么又回到了开始？
更可怕的是，他脑域中的池塘水瞬间消失了接近一半！
这是他感到疼痛的原因。
正常人精神力消耗了这么多，说不定早就死了。
“如果我说，其实我们早就来过这里，你信吗？”
想了半天，白凡还是决定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告诉程峰，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之前发生的没什么印象。
程峰静静地听着白凡的陈述，偶尔会打断提问一两句。
“你的意思是，我们遇到了时光倒流？”他着重在倒流两个字上咬了咬发音。
白凡拼命点头，他觉得这两个字形容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契合了。
“对，就是倒流，时间倒流了，或者说是重启！”
“嗯。”程峰并没有急着否定白凡，“可是有个问题，既然是时间倒流或者说是重启，你又是如何保留之前的记忆？”
“会不会是你遇到了能够篡改记忆的鬼，事实上是被对方的灵异侵蚀了？”
也难怪程峰这么认为，时间倒流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被他这么一说，白凡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但脑域中的精神力是实实在在消失的，这做不得假。
“要么我们测试一下吧，我记得重启和摆钟响起有关。”
见白凡坚持，程峰也就同意了，说实话他对白凡说的也是有些好奇。
在总部的记录中似乎见到过类似的记录，可当时看的太快，现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粗略估计，两次摆钟响起的间隔时间在半个小时左右。
白凡和程峰就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在这期间，他顺便检查了一下灵烟的数量，还有鬼母卡牌的使用次数。
矛盾的事情发生了，灵烟是满满12根，根本没有用过的痕迹，但鬼母卡牌上死亡凝视却是0次！
说明白凡之前的记忆并没有出错。
“鬼母如果能沟通就好了，直接问问。”
白凡有心喊鬼母出来，但考虑到程峰可能会有疑惑还是按捺住了这种想法。
别墅一楼很安静。
可惜这种情况维持了没多久，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突兀地坐着一个男人。
他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一本书，看上去人畜无害。
白凡看到了他，第一反应却是无视，直到第二次扫过他才惊觉这里怎么多出了一个人？我之前就看到了怎么没什么反应？
“程峰？！”
不单单是他，程峰似乎比他还要迟钝，等白凡出声了他的目光才凝聚到了这个读书的男人身上。
“奇怪，明明我看到了他坐在沙发上，为什么却没什么危机感？”
程峰自语着望向了白凡。
“我也是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像他的存在感特别的低！”
二人的神色立马严肃了起来，纷纷点燃了手上的灵烟。
烟雾缭绕，很快客厅里已经满是灵烟的气味。
但奇怪的是，那个人仍然低着头静静地看着书，竟然无视了灵烟！
白凡看向了程峰。
“不可能的，灵烟对任何鬼物都是存在较大的排斥性的，对方没什么感觉只有两种可能性。”
“一，对方的灵异力量太强，强到了无视的程度。”
“二，对方并不在我们这个空间，只是将自己的影像传递了出来，让我们看到了而已。”
有道理。
白凡很赞同程峰的推理，目前来说看不出对方的威胁程度，要么还是暂避锋芒为主。
他将自己的想法一说，程峰忍耐住了出手的欲望，毕竟不管是一还是二，都很有研究价值，可以掂量掂量。
白凡不知道，能够无视灵烟的灵异在总部的实验记录中非常少见。
他们没有出手，但对方不答应了。
文艺男青年看了一会书，突然抬起了他的脸面向了二人。
白凡他们都是一惊，因为对面竟然没有脸！
原本应该是五官的地方却是白茫茫一片，看着太渗人了。
然而，无面人的脸上开始多出了眼睛，多出了鼻子等五官。
白凡和程峰脸色大变。
“小玉？”
“妈？”
二人几乎是同时失声，不由自主朝着无面人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开始就没办法停下了，二人像是着了魔一样缓缓接近着无面人。
如果有其他人在旁就会发现，无面人的脸孔在散发着白光，依稀可以看到里面许许多多不同人的面容在其中沉浮。
眼看二人被无面人蛊惑，离它越来越近。
白凡口袋中的卡牌微微一热，一滴鬼母的血液滴入了百晓笔内。
紧接着，百晓书自动从白凡的胸口飞出，百晓笔在书页上飞速写下了几个字。
【梦想成真：醒来！】
刚刚写完，白面人脸上的白光忽然一滞，渐渐消失了，与此同时，白凡和程峰同时恢复了清醒。
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他们均是下意识后退。
“特么的！”
白凡怒了，借助鬼母的新血液在百晓书上又写下了几个字。
【梦想成真：口罩！】
程峰一怔，无面人的脸上突然多出了一个蓝色的大口罩，将它整个脸都给遮了起来。
“一点公德心都没，公共场合，保持安全卫生。”
白凡面无表情合上了百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