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败了。”
姜饼饼收回灵剑。
宋芃芃衣襟处渗出鲜血。
她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台下响起窃窃私语才回过神来。
“怎么会，怎么可能？我十五岁就结丹，为什么打不过一个傻子？”
宋芃芃捂着受伤的胸口，不甘又错愕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妖法？”
“……”
姜饼饼:“你若不服，再战一次。”
她说话时轻松挽了个剑花，挑眉等着对方回答。
眉眼中不骄不躁。
比试台外的闻夙夜神情冷凝的看着。
“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刚刚是我轻敌。”宋芃芃脸色由青转红，势在必得道：“这次你输定了！”
姜饼饼嗤笑一声，将灵剑横于胸前，笃定地说，“来百次，输的人还是你。”
“你——”
“口出狂言！”
宋芃芃气疯了，举起剑就冲了上去。
岂料。
她的双剑被突然而至的气浪掀翻。
大家纷纷转头看向灵气巨浪的来源。
闻夙夜大步走来，沉声骂道：
“宋芃芃打不过还输不起？谁教你这么丢九霄宗脸的。”
“闻师兄！”宋芃芃心虚的把剑捡起来，继而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姜饼饼，“不是我打不过，是她，都是她在拖延时间消耗我的灵力，是她使阴谋诡计才赢了我！”
“住口！”闻夙夜周身气压更低，“剑宗的姜师妹是在探你的剑法路数，你连对手的意思都摸不清楚，浑然不知咬上钩子，甚至在比试结束后还没反应过来。”
“平日里是怎么习剑的？”
“既然脑子不好使，就让实力变强。”
宋芃芃被骂的不敢吱声，两只手捏紧剑柄，心里还是不服气。
闻夙夜见此情景，眼里划过失望，“多说无益，你回去挥剑万次，什么时候真正意识到错误再出紫疏峰。”
“知道了，闻师兄。”
宋芃芃走之前狠狠瞪了姜饼饼一眼。
姜饼饼无所谓的耸耸肩。
闻师兄来了。
比试台外面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白无双和诸葛铁男跑过来，急急忙忙把姜饼饼拉走。
“姜师妹？”
闻夙夜把人叫住。
姜饼饼停住，转过身打量面前的人。
眼前这位九霄宗的师兄和凌寒川一样，看起来冷冰冰的。
区别不同的是。
凌寒川属于内敛沉稳，一心剑道，话比较少的冷漠。
而这位冷的外放，让人很有压力。
“我叫闻夙夜，师尊是九霄宗元疏峰持风仙君，刚刚是宋师妹不懂事，还望姜师妹不要往心里去。”
闻夙夜张嘴说话，身边的温度骤降。
“当然不介意。”姜饼饼笑着回。
她余光瞥到白无双在搓胳膊，八成也被闻夙夜冻着了。
闻夙夜淡淡嗯了声，面色冷硬地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盯着白无双的眸子问：“无双师妹，你为何搓手臂？”
“我我我......”
闻夙夜的语气有点凶。
他的眼睛那么一瞪。
白无双吸了下鼻子，眼眶红红地说，“不……不可以么？”
“可以。”闻夙夜看她害怕，只好退后半步，“我以为说错话，你才......”
“不不不！”白无双连忙摆手，“你说得对，特别对......”
闻夙夜的目光在她泛红的眸子停留片刻，才提着剑大步离开。
他的背影消失。
白无双才放松下来。
姜饼饼伸长脖子，咧嘴笑着问 : “白师姐，你怕闻师兄？”
同样都是冷面剑修。
白师姐就不怕凌师兄啊！
相反还喜欢凌寒川。
白无双可怜巴巴的说，“小时候师尊经常带我来九霄宗做客，幼时我性子顽皮，四处闲逛碰到闻师兄练剑，他发现后很生气，提剑刺过来，吓得我差点晕倒。”
“唉——”
白无双幽幽吐出一口气。
“从那次以后，我见到闻师兄就绕着走，偏偏每次来九霄宗都能碰到，还都把我吓得不轻。”
姜饼饼补了句，“每次？”
“嗯嗯，躲都躲不掉。”白无双皱眉苦恼地说，“说来也奇怪，他明明经常闭关，为啥我一来九霄宗就能碰到。”
诸葛铁男和姜饼饼视线相交。
话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以为白师姐悟出点什么。
谁想到。
她呆头呆脑的问：“我想了又想，大概是我运气太差才总碰到他，你们说戴哪个寺庙的福袋能辟邪？”
诸葛铁男：“呃......”
姜饼饼心想，闻夙夜要是知道白师姐买福袋都要避开他，估计哭死。
白无双比较了解九霄宗。
带着姜饼饼和诸葛铁男，把九霄宗大致逛了一圈。
加剧了对九霄宗“壕”的印象。
逛到一半。
碰到一名紫衣女修。
白无双率先弯腰行礼，“无双见过逐月仙子。”
“见过仙子。”
姜饼饼和诸葛铁男跟在后面行礼。
白无双用灵识交流告诉她们，眼前这位叫柳逐月，是柳宗主的亲妹妹。
“不用多礼。”柳逐月笑容温和，“无双，有时间来我宫殿玩。”
“嗯嗯，无双知道啦！”白无双打完招呼带着姜饼饼两人走。
柳逐月唇角含笑问道：“等等，姑娘是仙玉峰的小徒弟？”
“对的仙子。”姜饼饼学着白无双，规规矩矩回话。
“不知清雪仙君可好？”
柳逐月低眸问她。
姜饼饼愣了下，抬头看到对方眼里的恳切，轻声回 : “师尊一切都好。”
“这样啊。”柳逐月望向远处，“他怎么不来参加春日宴？”
姜饼饼正要用官方话敷衍。
柳逐月也觉得这么问晚辈有些不合适，她笑了笑，眉眼间依旧和气地说，“我和你师父是多年好友，刚刚随便问问，你们让无双带着再去逛逛。”
一口气说完。
就骑着仙鹤飞走了。
姜饼饼疑惑地摸了下鼻子。
白无双小声说，“姜师妹，逐月仙子年轻的时候追求过你师尊。”
“什么？”姜饼饼呆住。
诸葛铁男：“啊？”
好家伙。
师尊是有什么魅力。
招的柳家姑娘都能对他动心。
三个人飞回庭院。
诸葛铁男比姜饼饼都急，“白师姐，你快说说逐月仙子和清雪仙君的事情。”
诸葛铁男是清雪仙君的小粉丝。
准确的说是“颜粉”。
白无双喝完茶润口，才开始说八卦。
“清雪仙君在他们那一辈还挺出名的，天赋高气质佳，喜欢他的女修蛮多，我们明月宫就有几位长老也喜欢过呢！”
“哇！”诸葛铁男眼睛亮了。
白无双：“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妾有情郎无意，逐月仙子对清雪仙君有意思，清雪仙君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知道后很快就拒绝，然后很少来九霄宗。”
“话说回来，那么多漂亮的仙子，清雪仙君怎么一个都不喜欢呢？”
姜饼饼心道：当然是因为，我师父觉得他自己才是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