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调问道：“你这样东奔西跑会很忙啊，精神污染也会累积很多。而且现在你们才两个人，很危险吧？”
每次进入领域都有大量而持久的污染，要是接触太多，精神也会受到影响。
左休言想了想：“还行，处理速度快一点，让污染累积不了，就可以了。我主要担心的是，来不及赶到。”
如果去的晚，衍生体和开门人会被杀了吧？
那可就没有异能了。
去领域就是为了拿技能和精神力， 要不然没有这么拼的必要。
别人是怕人死，自己是怕怪死。
蓝调愣了：“你要不要说的这么简单？”
虽然……
蓝调突然想到：“你清理过两个领域的速度，好像，说的也没错哈……”
以这进度，污染都没到警戒值就出来了，还担心什么污染？
歇一歇，又是一个精神“白白净净”的觉醒者。
左休言继续说道：“领域在我等级差不多的等级，怪物处理起来，不会太难。安全方面可以放心，在我没三级前，我不会主动接触高级别的领域。”
自己不会为了高等级技能就莽上去，毕竟自身还有很多欠缺，所以，一切要在稳妥的状况下，逐步发展。
“而且这只是一部分事情。”
蓝调瞪大了眼睛：“还有啥？想主动处理领域就已经很费神了，你还要干什么？”
“调查。”
左休言微微皱眉。
“这次的二阶领域，不对劲。”
“不都处理完了吗，还有什么状况吗？”蓝调紧张了起来，“你发现了什么？”
“这个领域……”左休言声音沉了几分，看向对面的两人，“应该在一周前，就已经开始了。”
蓝调寒毛乍起。
“你说什么？”
“一周前？”
她猛地把筷子放下。
垂眸思索了几秒，唰地抬起：“我那次去和阿姨吃饭……”
左休言轻轻点头：“对，那时候已经存在了。”
“早在，我前往个人表彰会之前……”
“在杀掉血肉怪物之前的某天，就已经出现了。”
蓝调微微一颤。
“什么……”
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怎么确定的。”
左休言默了片刻。
“我最开始没有意识到。”
“超一阶领域出来的那天，我去店里吃饭，她聊天和我提过一句，说最近生意好，她打算给店里换桌子。”
“她店里桌椅确实很旧，想换很正常。”
“之后，我们吃饭那天，我先到店里找她，屋里空荡荡的。毕竟，那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多，她主要卖早餐的，这个点肯定没人了。”
“所以她立马就关了门。”
“当时她说，你看我忙得，一天天要到这时候。这几天生意好，有点累，不过能赚钱就行。”
左休言没有说话了。
蓝调仔细一琢磨，就是一惊：“没有客人，又怎么需要忙到这个时候！”
“这就是问题所在。”左休言点头。
“她平时为了多赚钱，除了包子，还会做点家常菜卖，所以经常会守到晚饭时候才关门。但从中午以后她的店基本不会来人。”
“因此，根据当时的语境，同样可以理解为，她之前在忙，只是选择等到这时候关门。”
“这和她以往表现没有什么差异，当时我没有过多在意。”
“那天她不仅换了招牌，里面的桌椅都换了。因为她之前提过，所以我同样认为这是合理的。”
“让我第一次起疑虑的那天，是要去找恐惧孕育者的同伙，早上出门发现，小区前的那一条街都在装修。”
蓝调愣了愣：“装修为什么让你有疑虑？有时候街道或者店面也有大规模翻新……”
“首先，如果有这么大动静的事情，以阿姨爱和我说闲杂事情的性格，她那几天，该在我吃饭的时候提一嘴了。”
“这种事情，装修队可不会突然就来，说拆就拆，说修就修。其他店铺的人，或者小区的人，总有知情的。”
“第二，就是因为前几次的事情，让我隐隐觉得有些微妙，不像偶然。”
“阿姨节约，多少年没换的东西，突然就想换了。还能换这么快。在她店铺变化后，其他地方也开始在翻新。”
蓝调恍然大悟。
“但，我当时急着去处理事情，也来不及细究。”
“毕竟那段时间自己不在小区待，有些信息不了解。或许，街面装修这件事已经早就决定了，所以阿姨以为我知道，就没有聊，同样有可能。”
蓝调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很多事情，当时没有发现什么，可是事后分析，就会觉得哪哪都不对。”
左休言继续道：“后面，我一下子住了院，又耽误了几天。等回去取东西的时候，小区已经彻底变样，有了很大的不同。”
“大门口牌子，垃圾桶，健身的设施，连单元门都更换了新的，墙面都有了修补，甚至环境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连植物都修剪的很整齐。”
“这老小区多少年那个样子，又怎么会突然变化这么多，谁会负责这些？”
“这时候，我之前所有的疑惑都确定了。”
“我正要出小区门，准备调查一下……领域在那一刻，真正降临。”
屋里陷入了一片安静。
等了片刻，蓝调说道：“所以，这次和金钱有关的领域，其实早在很多天前，就已经在影响范围内的人，改变了她们的行为？”
“是。”
蓝调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在怪物到来之前，现实已经被改变了……还是这种潜移默化，让人察觉不到的变化。”
左休言道：“这几天我都在查一些资料，这种事，并不常见。”
“我现在不确定是，这是这个领域独特的性质造成的，还是另有原因。”
“局里这些天也在进行调查，等到时候，我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而我多接触一些领域，也是为了有更多的了解，验证我的一些猜测。”
蓝调扶额：“我就说……”
“总感觉你做事，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果然，有好几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