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杨知韫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像个bJd娃娃。
柯慕杨目光总是不自觉的朝着杨知韫的方向移，心口不自觉一跳，“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孟浪过，明明才被绿了，现在居然...
这跟他前男友有什么区别。
柯慕杨边给杨知韫倒了一杯温水，自己却灌了一杯冰水。
“先点喝水。”
杨知韫乖巧的接了过来，却没有放在嘴边，直接放到了一旁，柯慕杨眼里闪过一丝无措，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突然，杨知韫猛地抬起了头，直勾勾的看着柯慕杨。
“我是gay。”
“嗯？”
“你也是吧!”
杨知韫语气笃定，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下，柯慕杨点了点头。
“我...”
“我们do吧！”
杨知韫的心中像是憋了一个团气，恐惧，后怕，一闭眼眼前就是猩红一片，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涨的他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只想找一个发泄口。
“什么？”
柯慕杨都傻眼了，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杨知韫却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扯着领带将人拉了过来。
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柯慕杨给制止了。
“你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睡醒了我们再说。”
说着，柯慕杨就一根一根的掰开了杨知韫的手指。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的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做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不容拒绝的，柯慕杨将杨知韫塞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打在身上，才让杨知韫的体温渐渐恢复了一些。
可杨知韫的思绪还是处于混沌之中，甚至他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么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
柯慕杨根本放心不下，甚至还心急的并没有将门锁紧，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没听到里面有动静，本就悬着的心，悬的更高了。
纠结再三，还是忍不住拉开了门。
极品诱惑。
可柯慕杨却秉承着自己心中坚定的信念，目不斜视的替杨知韫脱掉了潮湿的衣服。
边解纽扣，柯慕杨的嘴里还不忘碎碎念的解释。
“抱歉，我只是怕你生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 ...
原本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杨知韫终是被这番碎碎念给唤醒过来。
盯着柯慕杨看了半晌，才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谢谢。”
而柯慕杨，甚至连抬头看杨知韫的勇气都没有，草草回了句，“不客气。”
生怕两人一对视，有些事情就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亲自替杨知韫裹上浴巾，亲自替他吹干头发，在将他塞进被窝，柯慕杨的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柯慕杨识趣的就想走，却被杨知韫拽住了手臂。
“你别走，在这陪我好不好。”
沙哑卑微的祈求声让柯慕杨的脚步挪动不了半分，挣扎了一下，还是躺在了杨知韫的身边。
“睡吧，我在这陪着你。”
“把灯关了好吗？”
柯慕杨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灯关上了。
黑暗中，杨知韫紧紧的贴着柯慕杨，闻着柯慕杨身上让人安心的味道，紧绷的情绪终于是崩溃了。
听着杨知韫极其压抑的哭声，柯慕杨终究是于心不忍，将人圈在了怀中。
至于之后是怎么变味的，谁也说不清。
两人终究是干柴烈火的滚在了一起。
于杨知韫而言，也算是好事一件，暂时忘记了那些让他不愉快的事情，很快睡了过去。
看着杨知韫睡熟的侧颜，柯慕杨的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定，俯身爱怜的亲了亲他的额角，这才将人抱去清洗，而后揽在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过柯慕杨是个很自律的人，再加上工作性质特殊，所以即使凌晨三点多才睡下，七点还是正常起了床。
许是餍足的关系，甚至看上去比平日还要精神许多。
今天虽是周日，柯慕杨还是得工作，给杨知韫煲了粥，准备了小菜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好在单位离家并不远，要不然柯慕杨估计还真得迟到了。
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踩点到了单位，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柯慕杨稳步走进了法医办公室。
陈娟一见柯慕杨，眼睛都亮了。
像是雷达一样上下扫射了一圈，终于在颈部发现了一条抓痕。
脸上瞬间露出了一个姨母笑。
柯慕杨被看的心里毛毛的，板着脸沉声问道：“陈法医你这是在看什么？”
“这抓痕看上去挺新鲜的，昨晚留下的吧！”
“您也别反驳说是自己抓的，这可不是自己能抓到的地方，除非柯法医天赋异禀。”
“噗~”
原本淡定喝水的柯慕杨听到天赋异禀四字差点没崩住，脑子里更是全都是黄色废料。
威胁的瞪了陈娟一眼，但陈娟并不怕他，反而有些小得意，一看柯慕杨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其实要换做工作状态她是根本不敢这么跟柯慕杨说话的，但她也发现只要手头没工作，柯法医其实人很nice。
“是昨天在现场那人吗？”
“陈法医我是成年人，拥有夜生活也是正常的情况，你没必要这么...”
柯慕杨虽没明说，但陈娟会脑补啊！
再说这跟承认了有什么区别呢？
柯慕杨懵了，这人怎么突然笑的那么猥琐？
陈娟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
杨知韫这一觉睡得并不是很好，确切来说，前半段很不错，柯慕杨走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只是眼皮实在是重，他没有睁开，再次陷入沉睡。
没想到梦魇却缠上了他，还是昨天那个让他胆颤场景再次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可这次他没有那么幸运，他被跳楼的人砸中了。
血液四溅，死不瞑目。
之后更是陷入了无限循环，杨知韫无法逃脱被砸死的命运。
直到电话响起，才将堪堪将杨知韫从梦魇中拉了出来！
是甘锌的电话，那一刻杨知韫紧绷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接起电话的瞬间，泣不成声，“心肝儿，你在哪儿，你来接我好吗？”
电话那头的甘锌刚下飞机，原本打算约杨知韫吃饭的，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瞬间炸毛。
“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儿了？我现在马上过来。”
“嗯。”
电话挂断，甘锌看了眼杨知韫发来的地址，拔腿就往前奔，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个覃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