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沅棠在衣柜挑了一条粉色的法式吊带连衣裙，化了一个精致的妆，自己动手卷了一下头发，本来想自己开车，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让司机送她到了附近。
“你先开车回去就好。”
“小姐，您今晚不回家了吗？”
沅棠看了眼司机，后者闭上嘴乖乖的开车离开。
沅棠提着包进入酒吧，挺干净的，音乐虽然是节奏感的但是不会让人觉得嘈杂。
“别说，鹤川还挺会选地方的。”
“也就还行吧。”十七欣赏不来，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为了喝酒特意建造一个地方。
“鹤川在哪个包间？”
“208，二楼中间的包间。”
沅棠径直上去，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遍这边的房间，心里大概有了思绪，然后直接推开了208的门。
门一开，里面唱歌的人就停了，鹤川本来是坐在沙发上板着脸喝酒的，旁边沙发上还坐着两个女孩正时不时的打量他。
唱歌的人是向天歌，他见门开了，愣了一下，发现是个美女，登时眼睛就亮了，这场还有这么正点的小妞呢！
“额，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沅棠有些抱歉的说了一声，鹤川听到熟悉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正好看着沅棠礼貌地关门准备离开。
她怎么在这里？
鹤川皱着眉头站起来追出去，刚好看到沅棠在找房间号，有个喝醉酒的男人正踉踉跄跄朝她走过去。
鹤川脱下外套，快步走过去搭在沅棠身上，圈住她的胳膊，带着她下楼。
后者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被动的跟着他下了楼。
鹤川带着沅棠一路来到酒吧门口。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朋友的，鹤先生。”她怔怔地回答。
“什么朋友让你来酒吧？还是二楼？你知道二楼都是什么人开的包间吗？那都是商务间，是有目的的合作才会来这种地方！”鹤川的样子明显有点气恼。
她一看就是不知情，谁这么混蛋！
“额，我……”
“你朋友在哪个包间？”
“206。”
沅棠没有胡说八道，刚才观察的时候她就发现了，206明显就在谈交易，旁边还站着一个哭泣的少女，有人抓着她的手。也已经跟十七确认过了，她百分百是被强迫的。
鹤川拿出手机，编辑了一些什么，然后重新收起手机看着沅棠。
“要不……我跟你道个歉？”沅棠小心翼翼地问道。
鹤川终于意识到，他可能吓到她了。
“唉，抱歉，我不是有意凶你。”
“我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谢谢你，鹤先生。”
鹤川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轻咳一声目光不自然的四处看了看。
“你那个朋友也趁早绝交吧，不是什么好人，估计也是看你单纯好骗才接近你的。”
“好。”她点点头，“你在这里喝酒，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你能看出来？”
“只要是接触教师行业，都会学习一点心理学。只是，你的情绪很明显，即便是不学也能看出来。”沅棠柔声说，“我也不知道原因，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开心一点。”
“嗯。”
鹤川笑着点头，感觉她今晚不太一样。
如果说之前见她是清水芙蓉，现在像开得旺盛山茶花，妖艳但是又不显俗气。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我之前很丑吗？鹤先生。”
“我不是那个意思，每次见面都很想夸你漂亮，又怕你觉得冒犯。”鹤川连忙解释，“你可以喊我鹤川，鹤先生总是觉得有些……”
“好，鹤川。”
“现在还早，要不要一起走走？”鹤川鼓起勇气发出邀请。
“好啊。”
或许是阴天了，空气中有一丝湿润的雨水味，风吹过，有什么东西悄悄开始发芽了。
两人并肩走在路边，鹤川特意放慢脚步，让他可以稍微落后沅棠一点，两人的影子忽明忽暗，融合又分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一直在易恬工作吗？”
“嗯，毕了业就在那里了。”
“我……”鹤川欲言又止，好像想问什么却又不敢。
沅棠看了他一眼，随即轻笑。
“你是想说，你点差了我以前的事情，对吗？”
“是，我不是故意想去调查你，只是挑选舞蹈机构的时候，这个背景难免要查清楚。”
沅棠摇摇头，“没关系，那些都是公开的。”
当年有很多业界大佬都替原主感到惋惜，关注相关话题新闻的人大多都听说过她的一些事情。
“车祸，不仅错过了比赛，还应激了，那段时间跳舞的时候大脑里就会回顾起车祸的瞬间。后来看了心理医生，也只能勉强继续跳舞，但是比赛依旧参加不了。”
“所以我就想把我的一些体会，教给孩子们，她们还有更大的舞台。”
鹤川有些心疼，他抬手想安慰，但是最后又收回来了。
还没有身份。
“不过好消息是，前几天心理医生说我已经痊愈了。”
“那太好了。”鹤川眼神一亮，“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你也一样。”沅棠望着鹤川的眼睛，“再糟糕的事情都会变好的。”
鹤川一愣，随后点点头。
“我还是想跟你再解释一下餐厅的事情，那次我真的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也意识到我当时的表达有问题，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介意了。”
“我知道，你上次解释过了。”沅棠抿唇一笑，“我早就不在意了。”
“但是我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你很漂亮。但是后来我发现你的性格也很好，跟你讲话很舒服。”鹤川有些紧张的攥了攥手，“所以，可以了解一下吗？”
“好啊。”
终于，距离拉近了一些。
“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可是你喝酒了啊。”
“额”他忘了，真服了，早知道不喝了！“我叫司机来。”
如果没喝酒，就可以让她坐他的副驾了！真该死！
“那就多谢你了。”
两人在路边站了一会，司机就开车过来了。
鹤川亲自给沅棠打开车门，司机差点惊掉下巴。
什么档次，竟然让鹤总亲自给她开门！好想看一眼，悄悄的从后视镜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司机眼睛迅速瞥了一眼后视镜，遗憾的是后座灯灭了他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