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壹先用舌头舔了舔，随后一口闷。
评价：“我觉得味道还行，但感觉不是茶。”
紫微：“……”
重华：“……”
女夷看着归壹喝了都没事儿，也抱着好奇的心态，喝了下去。
凉凉的，有些涩味。
紫微见状，手中的玉扇轻轻一挥，女夷便晕倒了过去。
一旁的仙娥赶紧把她接住，扶到了旁边的座椅上。
重华右手贴在归壹背后，灵气运转。
“师父？”归壹不解？好端端的，干啥呀？
“吐出来。”
紫微怒其瘟猪，用玉扇敲了敲她的头：“一说到吃的你就感兴趣的得很，你晓不晓得你喝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归壹不干了，委屈道：“不是你说的茶吗？还是你特意带过来的。”
紫微：“……”这么说来，好像是他的错？
“那是孟婆汤，不是给你喝的？”说起来就生气，喝东西比正主还喝得快。
“孟婆汤？”归壹反应了一瞬，才想起孟婆汤是黄泉路上，孟婆给即将要投胎重生的人喝得东西。
忘记一切。
归壹实实在在地给了个评价：“味道还可以。”
重华：“……”
紫微：“……让你丫头赶紧吐出来，这东西比太上老君那忘情丹还霸道，你再一会儿忘得连爹妈都不认识。”
“哦，”归壹这才明白为何重华给她运气让她体内气血翻涌，她生生花了好大力气才压下去，“紫微帝君，我感觉你这孟婆汤，是假的吧，我没事儿啊。”
这不还能认识他吗？还有自家师父，还有九尾狐妲己。
她哪里忘了什么事儿？
听到归壹的话，重华贴在她背上的手停止了灵力输送。
是了，这孟婆汤，对归壹没多大用处。
紫微见重华沉默下来的模样，知道他又想起了几千年前那些烂芝麻的事儿。
摆了摆手让归壹离开：“行了行了你还是回自己的宫殿去，别打扰本君跟你师父下棋。”
归壹：“……”
她花三炷香功夫过来，又三炷香功夫回去，就是为了在这里停留一炷香的时间？
哼，以后任谁请，她都不会来了。
归壹抱着妲己，退下。
紫微确认归壹离开后，才开口：“这是为何？”
孟婆汤虽然为阴间的产物。
针对的主要是投胎的魂魄，可终究人非三魂七魄相似，为何对归壹无用？
他们这些老不死的神仙喝了孟婆汤都会忘记些事情，可这黄毛丫头，却是没有半分的影响。
重华负手而立，想到了一种可能：“因为她当初，断了自己的七情六欲。如今的她，即便对于事物有新鲜感，但也只不过表面上的好奇，其实内心深处淡漠的很，对任何事物都无情无欲，任何的东西，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有也可无。”
而孟婆汤，最主要的，便是让人忘记情欲、遗憾、不甘等，归壹没有这些东西，所以没有作用。
紫微明白了，就像她晕倒一样。
“她对于自己倒是下得了狠手。”紫微不再多言，毕竟当初，他虽然算不上凶手，但也绝对是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