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劲自然知道督主的意思。
别的细作抓就抓了。
哪儿能真的对皇后娘娘动粗。
他还以为，督主亲自来月仙楼，就是因为皇后娘娘，以为督主走了，目的不是她。
现在看来，他没猜错，蒋劲亲自走上前。
虽然没有对旁人那般冷淡，但也是平常语气。
“公子请吧，督主的脾气不好，还请公子能跟我们回去一趟。”
温婉凝咬牙切齿的看着墨云徽的后脑勺。
他抓的分明都是女子，就抓了他一个男子。
真想问问他是不是故意的！
温婉凝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
现在好说的请他走，好在没有给她也绑起来。
她要是不听话，以墨云徽的脾性，保不准会怎么对自己。
墨云徽肯定不是那乱用私刑的人，污蔑好人的人。
这点她还是相信他的。
温婉凝在心里自我安慰。
但当自己被带到东厂的那一刻，关进牢房的时候。
她开始觉得自己将墨云徽想的有些太好了............
好话有些说过头了。
“进去！”
温婉凝委屈的，竖着耳朵听着隔壁牢房，和她一起被带回来的女子都被分别的关了起来。
墨云徽说她们是细作？哪国的。
温婉凝此时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啊！”
随着鞭子的落下，女子痛苦的喊了出声。
温婉凝被吓的一个哆嗦，下一个，不会轮到她也这样吧。
“月仙楼是不是平王和娆疆联系的据点？”
询问的人是蒋劲。
墨云徽自然也在场，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些人的身上。
而是透过一个小洞，观察着小皇后的一举一动。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事情，小皇后的才是大事。
“不，不知道.......”
原本还妆容精致的女子，此时被折磨的已经满身是血。
说话都有气无力。
“那便杀了吧。”
反正带回来了十多人，总有骨头软的。
蒋劲也是一愣，本以为可以严刑逼供一番。
谁料督主说杀就杀。
“督主，不再审讯一番吗？”
墨云徽扫了一眼蒋劲。
蒋劲立马照做。
是他多嘴了，督主做事自然有他的理由。
温婉凝闻言打了一个冷战。
就这么将人杀了。
不如再给人一次机会，再问一嘴呢........
温婉凝稳下心神来，竖起耳朵继续听着，没动静了。
真的将人杀了？
完了，要来她这了.......
哐当一声。
牢房外的锁被人打开。
墨云徽站在外面覆手看着吓坏了的小皇后。
没有打算拆穿。
“刚刚你都听见了吧？”
“不如你来老实回答一下，本督还可以留你个全尸，给你个痛快，如何？”
这次开口的不是蒋劲，而是墨云徽。
温婉凝不忘行礼，想尽量的表现的和那群人不一样。
“小的只是外出路过月仙楼，顺便进去看了一眼。”
“实在是无辜啊。”
“传闻东厂督主办案如神，为人正直，定然不会冤枉了无辜之人，还望督主明察。”
温婉凝替自己解释的同时，还不忘记拍一下墨云徽的马屁。
谁不爱听马屁呢。
蒋劲在一旁听的眼眉直跳，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督主的表情，好在没什么变化。
不愧是督主，要是他，肯定会忍不住破防了。
虽然没有皇后娘娘夸的那么夸张。
但是作为他们手上沾满血腥的人，和为人正直这几个字，好像还有些出入。
墨云徽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小皇后同他胡扯。
“那想好怎么回答本督的问题了么？”
“家住何处？”
温婉凝刚刚在路上就想好了措辞。
“小的是刚从隔壁的村庄进京谋生，想来做些小生意的。”
“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胆子较小，一时间害怕才没敢回答。”
墨云徽闻言只是从喉咙发出了一个嗯字，随后就没了下文。
“回答的一般，经不起盘问。”
温婉凝一顿。
墨云徽摆了摆手。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整个牢房只剩下两人。
墨云徽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询问也是在间接的提点小皇后。
什么都不准备好，就敢出来作妖。
不受点苦，是长不了记性的。
但他又舍不得真的给小皇后上刑。
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