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飞云一脸惊诧，“这怎么可能...”
凤箫寒说：“老师他...他是为了救我，所以才骗你去学这个《九阳真经》，而我当时收到的情报是学习过逍遥派心法的人是练不成《九阳真经》的，所以我才没有阻止你，现在看来，这都是老师散布的假消息。”
一时之间过多的信息涌入秦飞云的脑海，他有些难以接受。
“箫寒，你先让我静一静。”
“嗯，好。”
凤箫寒起身离开，留秦飞云一人坐在原地，思考着。
秦飞云本就不是一个多疑的人，他当时根本没有怀疑药圣，现在也不想怀疑凤箫寒，可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无条件的信任凤箫寒。
诚然凤箫寒的话有理，药圣是会为了自己亲爱的弟子而牺牲他这个陌生人，可《九阳真经》的修炼难度是客观的，他秦飞云即使是天纵奇才，现在也还卡在第七层。
更何况这世界上就没有人曾修炼至大成，那么...
秦飞云想，看来药圣和凤箫寒的话都只是片面的。
药圣的话是最理想的情况，他不仅不会死，还会功力大涨，而凤箫寒的话则是最悲观的情况，那就是死亡。
可是他们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来支撑他们的论断，说白了，这都是猜测，设想。
但事情的另一面是注定的，那就是凤箫寒的死。
秦飞云长舒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纠结的，最差的情况不过是他换凤箫寒一条命，而不那么差的情况或许是他武功全势，但活着。最好的情况嘛，则是他没事，凤箫寒也没事。
秦飞云摸着胸口，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对他来说这次生命本就是上天怜悯，他白白赚来的。
他笑了笑，心想果然白得来的东西人就是不会珍惜的啊。
“想通了就是好，心情舒畅！”秦飞云站起身打开门，发现凤箫寒就在门外站着。
“吓我一跳，你站这儿干嘛？”秦飞云说。
凤箫寒像是没料到秦飞云这么快就想好了，有些吃惊地说：“飞云，你...”
“你什么你，我肚子饿了，咱们去吃饭吧。”秦飞云笑着说。
可凤箫寒却像是没听懂秦飞云的话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喂~凤箫寒的魂魄是不是飞走啦？”秦飞云抬手在凤箫寒眼前晃了晃，凤箫寒猛地抓住秦飞云的手，说：“飞云，刚才我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当然明白。”
“那，你以后都不会练《九阳真经》了，对吧？”凤箫寒问。
“哼哼，我不告诉你。”秦飞云一脸坏笑，说：“你就猜去吧！”
秦飞云的话让凤箫寒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他就在一片混乱中被秦飞云拉着去村里的饭馆吃饭，饱餐一顿过后，凤箫寒早已想明白了。
“这里饭菜还不错，不过也吃不了多久了。箫寒，我想接下来找一找宁仙儿，自从上次之后，就再没见过她，如果能找到她或许就能找到东方莹的线索。也不知道天罡门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哎，要不咱们先去天罡门？”
凤箫寒一言不发，看着秦飞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箫寒？你听到了吗？”
“嗯，听到了。你现在还未恢复，这些事等等再说吧。”凤箫寒的语气有些冰冷，不容拒绝，搞得秦飞云直皱眉。
“你这是怎么了？生气了？”秦飞云心想该不会是自己给人逗生气了吧？
“怎么会，只是想一些事。”凤箫寒说。
“想什么呢？”
“在想，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放弃。”凤箫寒的心中飘过了许许多多方法，但每一种方法都会伤害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秦飞云闻言瞬间正色，说：“不论你怎么说，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这事我说了算。”
“不，这不是你的选择，是老师逼你做的选择。”
“这和药圣前辈有什么关系，他想救你有错吗？”
“有，他不应该骗你。”
秦飞云叹了口气，刚才吃饱的肚子有些难受了，这凤箫寒怎的这么会让他胃痛。
“哎哟，我胃难受，你给我把把脉。”秦飞云说着伸出手放在桌上，眼神里满是“你让我不舒服了，快点给我瞧瞧”。
凤箫寒的铁石心肠在秦飞云面前统统化作绕指柔，哪里还能硬得了半分。于是他认输似的替秦飞云把脉，可这一把脉他才知道秦飞云是真的难受，心绪郁结，肝气不顺的脉象。
这说明秦飞云的身体现在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凤箫寒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几句后对秦飞云说：“飞云，我去给你抓药，此地不宜久留，物资匮乏，我实在...”凤箫寒咬咬牙，说：“不能这样拖下去了，咱们明日就启程回同乐堂。”
“同乐堂？”秦飞云疑惑道，“你不是说各地都有吗？要回这附近的？”
“不，回总部。”凤箫寒犹豫了下又说：“不过有些远，或许得在路上走一段时间。”
可秦飞云却一下子来了劲，“总部？是不是那种特别气派的，宫殿楼阁林立，仆人侍女一堆的那种？”
凤箫寒笑了笑，说：“看样子你很期待？”
“有点吧，不过我得问问，你之前有带其他人回去过吗？”秦飞云问着，心中不知为何颇有一种跟对象回老家的感觉。
“没有，同乐堂总部的位置是秘密，哪里是可以告诉其他人的。”凤箫寒说。
“那我去是不是不太好？”
“你不是其他人。既然定了，那你今晚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嗯，对了，你的信鸽还有吗？我想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师父，那老头在山上怕是消息不通，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秦飞云说。
“好。说起来，最近再也没有听闻过那种毒的消息了。”
秦飞云拍了下凤箫寒，说：“你别毒奶啦，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毒奶？什么意思？”
“呃，就是乌鸦嘴，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明天就要出事了。”秦飞云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功没了的原因，我总觉得不安。”
凤箫寒抿了抿嘴，水红色的唇都有些发白了，说：“都怪我，我会尽快帮你恢复的。”
“又来，快点去帮我抓药吧，这胃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