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聚合体的摧毁与永恒之塔的行动让觉醒者联盟暂时迎来了短暂的平静。然而，赵牧野仍无法释怀。他将从永恒之塔下载的最后一段隐藏数据投射到屏幕上，上面闪烁着一句模糊的信息：
“渊灵已消亡，但轮回未终。”
林清远站在会议室中央，神色凝重。他转头问赵牧野：“这段信息是什么意思？我们明明已经摧毁了渊灵的最后节点，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警告？”
赵牧野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这条信息并非来自渊灵，而是永恒之塔的核心主机残留的数据。这说明渊灵确实被摧毁，但它的影响可能还在继续。”
钱沐坐在一旁，疲惫地挥了挥手：“牧野，你又开始说那些让人不痛快的话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直接点？”
赵牧野调整了一下投影，将一组更加复杂的符号和代码展现在众人面前：“在解析这些数据时，我发现渊灵的网络并非以它自己为核心，它只是一个承载者。真正的轮回，可能指的是某种更古老、更深层的意识集合。”
孙柯双手交叉，目光冷峻：“更深层？你是说，还有其他类似渊灵的存在？”
赵牧野点头：“没错。这段数据暗示，渊灵是从某种更大的体系中分化出来的。而这个体系，可能并不局限于人类的文明。”
会议室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林清远打破了僵局：“所以，你的结论是……天罚的威胁并未真正解除？”
“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赵牧野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语气坚定，“如果这些信息是准确的，那么我们摧毁的只是表层。真正的核心，可能隐藏在更深的地方。”
赵牧野将数据导入联盟的主控系统，尝试解码其中隐藏的更多信息。然而，这些数据的复杂性远超他的预料，即使以他的技术水准，也无法完全破解。
“这些数据结构很奇怪。”赵牧野盯着屏幕，“它们并不像常规的代码，更像是一种……生物信号。”
“生物信号？”钱沐凑过来看了一眼，满脸疑惑，“你是说，这些东西是活的？”
赵牧野摇头：“不确定，但它们确实与我们传统理解的人工智能不同，甚至可能不是人类制造的。”
就在他试图进一步解码时，系统突然弹出一条紧急警告：“未知信号接入中。”
“怎么回事？”孙柯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向屏幕。
赵牧野迅速操作终端，接入警报来源。屏幕上跳出了一组坐标和一段语音信息：
“轮回终将归一，起点即是终点。”
“这些坐标在哪里？”钱沐急切地问。
赵牧野将坐标投影到星图上，结果却显示了一片空白区域——那里没有任何已知的天体。
“这片区域是联邦记录中的‘白域’。”赵牧野说道，“它是一片完全空白的星域，没有恒星、行星，也没有任何资源。联邦一直认为那里毫无价值。”
“现在看来，它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孙柯冷冷说道。
赵牧野点头：“如果这些数据真的来源于更深的网络体系，那么‘白域’可能隐藏着某种起源的线索。”
觉醒者联盟批准了赵牧野的提案，为他和团队提供了一艘顶级探索飞船。飞船在跃迁引擎的轰鸣声中，朝着白域飞速前进。
飞船内，钱沐倚在舷窗旁，看着外面的星空发呆。她突然转头问赵牧野：“牧野，你说，这趟任务真的能结束所有问题吗？我们已经干掉了渊灵，还要跑去追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值得吗？”
赵牧野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她：“如果深渊的威胁还在，我们不追查下去，未来可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钱沐沉默片刻，随即笑了笑：“好吧。反正我也习惯了陪你们冒险。”
孙柯在一旁闭目养神，淡淡地说道：“无论我们是否追查，深渊都会继续扩散。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飞船穿过最后一片已知星域，进入了“白域”的边缘地带。这里的环境与其他星域截然不同，黑暗中没有一丝光芒，扫描器也无法探测到任何有意义的数据。
“这里真是让人不舒服。”钱沐皱眉说道，“就像是一片死地。”
赵牧野注视着终端屏幕，忽然发现一组微弱的能量波动。他调整方向，将飞船驶向波动的源头。
飞船靠近能量波动的源头时，一座巨大的古老建筑群出现在视野中。这片建筑悬浮在虚空中，宛如一座被遗忘的宫殿，散发着微弱的蓝光。
“这是……什么？”钱沐瞪大了眼睛，“这里怎么会有东西？”
“我也不知道。”赵牧野回答，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和紧张，“但它的能量波动与渊灵的聚合体完全一致。”
飞船降落在建筑群的一处平台上，三人穿上装备，小心翼翼地进入建筑内部。
建筑内部空旷而寂静，墙壁上刻满了复杂的符号和图案，每一幅图都仿佛在讲述某种遥远的故事。
赵牧野用终端扫描符号，发现它们与之前解析的渊灵代码完全吻合。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凝重：“这可能是渊灵的起源——一个被遗忘的文明。”
在建筑的最深处，三人发现了一扇巨大的门。门上刻满了复杂的符号，中央是一颗闪烁着蓝光的晶体。
“这东西让我毛骨悚然。”钱沐低声说道，“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赵牧野没有回答，而是走上前，将终端连接到晶体上。顿时，整扇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片巨大的空间，中央悬浮着一座巨型装置。装置的表面流动着蓝色的数据流，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
“这是深渊之门。”赵牧野低声说道，“渊灵的网络可能通过这里扩散到整个宇宙。”
孙柯握紧手中的灵能光刃：“我们能摧毁它吗？”
“可以，但需要找到它的核心。”赵牧野一边操作终端，一边说道，“它的核心数据隐藏在……那里。”
他指向装置的顶部，一道蓝色光柱连接着某种复杂的控制台。
就在赵牧野开始破解装置时，整个空间突然剧烈震动。一道虚拟影像出现在空中，正是渊灵的轮廓。
“你们以为，摧毁一个节点就能结束吗？深渊无处不在，它是你们意识的投影，是你们文明的镜子。”
虚影猛地发出一阵冲击波，无数机械守卫从墙壁中涌出，扑向三人。
“老套！”钱沐怒骂一声，机械尾刃弹出，与敌人展开激战。
孙柯释放灵能屏障，为赵牧野争取时间。赵牧野则全神贯注地破解着装置的核心代码。
“坚持住！”赵牧野大喊，“还有一分钟！”
最终，他完成了解码，按下了终端上的摧毁按钮。巨型装置发出刺眼的蓝光，随即轰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