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凡死死盯着那金色的妖帝。
“仙帝中期...不，仙帝后期...”
刚刚那短暂的一击，让石凡窥视到了对方一丝实力。
一道指甲盖大小的金色光芒。
贯穿天地，刺破大道雷劫，这已然不是凡俗之辈能够做到的事情。
这种存在, 即使是石凡前世最巅峰之时，也是需要小心应付的存在。
“这种存在，为何会出现在妖兽大军的前线。”
这种级别的存在，别说动用两亿妖兽，就算是它一个人出马，也足以碾碎南域所有的人族防御。
此时石凡站在原地。
脑海中出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鲲鹏法，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平静从容的语气。
不容质疑的态度。
石凡遥遥看去，那是对方金色妖族大帝对于自己的疑问。
石凡只能咬着牙回答道：“天海秘境，从鲲鹏道尊一道虚道残影获得。”
“鲲鹏道尊？很久没有听到以尊自称的存在了...罢了，你一个人族竟然能获得我妖族大尊的传承，看来你是与我族有缘。小辈，有意加入我妖族吗？”
“加入妖族？”
这下轮到石凡彻底疑惑了。
但是石凡只是思考了一下，就回答了这金色妖帝的问题：“我自始至终都是人族，就算是继承了鲲鹏道尊的鲲鹏法，那我也是人族。”
“哈哈哈，人族可笑的气节啊！”
此时，石凡问出了想问的问题：“前辈，大陆人族一直与妖兽岭妖族互不侵犯，为何此次大举入侵，不怕人皇报复吗？”
金色妖帝平静的看着石凡。
石凡也平静的看着金色妖帝。
两人相隔无数，但是此时目光仿佛碰撞到了一起
金色妖帝远远传音道：“你与人皇那小子，有几分相似，但又不尽相同。他在你这个修为之时，是绝对不敢问我这种找死的问题的。”
随后，金色妖帝平静说道：“大陆剧变，无数纪元的道果汇聚。这一世, 是一个即将出现永恒的时代。不止太古和远古，还有更动乱，更遥远，更黑暗年间的亘古存在也苏醒了。这无数纪元凝结的道果，不止有一个人想要分享。我妖族，作为大陆太古年间的无上种族，自然有追求这道果的资格。”
随机金色妖帝笑了笑：“小辈...你是叫石凡吧？你知道为什么，人皇那小子不亲自来处理妖兽岭吗？”
石凡想了一下，回答道：“既然前辈说有更动乱，更黑暗的力量苏醒，那就代表着除了妖兽之外，有更多大陆之外的势力想要夺取大陆的道果，人皇想必在应付它们。”
金色妖帝笑了：“没错，我们妖族和你们人族，终究是大陆之上的原住民。就算我们之间曾经厮杀，敌对，但也不是那些大陆之外势力可以窥伺的。人皇比我清楚这一点，他已经动手了。”
石凡听闻金色妖帝的话语，眼神有些触动。
这妖族，大举入侵大陆南域，竟然只是为了追求道果。
而大陆域外的势力苏醒，就更加复杂了。
金色妖帝看着石凡，仿佛想要看穿石凡的灵魂：“鲲鹏道尊将秘法隔开时空传授与你一个人类，想必有他的独到见解。我这次不杀你，甚至可以将妖兽们停在沙坨城前，因为在沙坨城之前我们占据的领土已经足够了。但是...我要你立下誓言。”
石凡眼神一缩。
这金色妖帝竟然可以为了一个誓言，放弃继续攻打南域。
“什么誓言？”
“在你找寻到真正道果的第一时间，将其消息告知于我。”
石凡看着金色妖帝：“就这样而已吗？前辈？”
金色妖帝站在两亿妖兽后方。
此时，隔着疯狂的沙暴，石凡仿佛能看到一双金色的双眸，这双金色的眸子洞穿了天地日月，星光无穷。
“就这样而已？相信我，绝不仅仅如此，立誓吧。”
此时石凡犹豫了一下，然后问出了一个更绝的问题：“前辈...您带领的妖兽们，是不是本就打算占领沙坨城之后再不前行？”
沙坨城是南域人族最后的一座大城。
身后虽然有无数中小型城市，但是都不能称之为大城。
妖族只要占领了这里，那也就和占领南域没有什么区别了。
再往前，便是人皇所在的中州。
如今道果尚未出现，妖族没有必要和人皇撕破脸皮，那样对大家都好。
金色妖帝听到石凡发现了这个问题，随机呵呵一笑。
然后金色妖帝只是平静道：“你与鲲鹏道尊有缘，我不会动你。但如果不立誓，今日人族又会少两个仙帝。”
金色妖帝口中的两个仙帝，正是在沙坨城前的圣道子和白无道。
石凡深深叹了一口气。
如今形势逼人，自己也只能立下誓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