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山贼日日吃的都是清汤寡水的米粥，一个月下来活生生的饿瘦了一圈，霸山虎现在看起来已经十分的虚弱了，原先有正常人大腿粗的手臂也缩减了一半还多。
“各位爷，有什么问题要问我老虎的？”霸山虎脸上赔笑，“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呐。”
“我问你。”三皇子一声鸦青色的劲装，看起来减少了几分儒雅，但是气势更甚，“你先前可是霸占了环源河源头？”
“哪能叫‘霸占’呢？”霸山虎笑着道，“我呀，那只能叫做打理，带着几个兄弟管理了一下环源河的源头罢了，为的是以防有人往里面扔什么死了的牛啊羊啊什么的。”
“哦！”赫连煜嘴角含着一抹笑，看的霸山虎心惊胆战——这人笑起来也未免太过于阴森了吧。
“那这么说，我们还得感谢你了？”
“这倒是不必了。”霸山虎将视线从赫连煜脸上转移出来，看着桌上跳跃着的烛火，“只要你们放了我就行，各位爷，我保证一定会做个好公民的。”
霸山虎说着便嬉皮笑脸的站起来。
“老实点。”边上的宋凡忽然出手，用刀鞘压着他的脖子将他摁在了桌子上，霸山虎只感觉一瞬间天地倒置，他的脸被强行按下去贴着桌子，眼睛能看见的东西只有墙。
“环源河源头里面被人丢了带有疫病的死狗，导致琴州众多百姓感染疫病，死伤无数，霸山虎，你怎么解释这件事？”
“什么？”霸山虎睁大了眼睛，宋凡已经松开了他，只不过拿了一条绳子将他绑在了凳子上。
“你说你派人‘守着’环源河就是怕有人往里面扔尸体？那莫非那些传染疫病的尸体，是你自己扔进去的？”
“怎么可能。”霸山虎当即否认，他现在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乱说什么话，守着环源河的源头，那么大个源头是你能守住的吗？
可是他以为是要问责他为何霸占环源河源头，哪知道竟然是要问这个。
眼珠子骨碌转了一下，霸山虎灵机一动，抬起头狡辩道，“哈哈哈……两位爷，方才……我也说了，是为了防止有人往里面扔死去的牛和羊，并没有……”
赫连煜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冷声道，“宋凡。”
宋凡立马抽出了明晃晃的刀，在昏暗的牢房里可谓是寒光四溢，霸山虎虽然是一方山贼头子，可是却也十分怕死。
“别别别。”霸山虎连忙道，“我说，我说……”
宋凡放回了刀，霸山虎才道，“其实……我就真的只是霸占了环源河源头，不准任何百姓进去，以此来彰显我的威风，至于什么尸体……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三皇子猛的一拍桌子，“你不是日日都派人守着环源河吗？”
“怎么可能……”霸山虎还想站起来，可奈何手上有绳子束缚，宋凡和赫连煜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他只能坐下，“我的人其实并不是日日都在环源河边上转悠，我们只是偶尔会去。”
赫连煜盯着霸山虎，试图从他的神情中判断出来他是否有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