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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
柳书下意识的失声惊吼，七星阵这才毫秒之间就被破了？
这可是一座三星阵法啊！
七星院内的人是又惊又喜。
他们不仅望向此刻气势磅礴的凌天魔军，这样的一支大军，给他们一种能够踏平一切的感觉。
“三月前，你带人杀害我凌天宗一万零一百一十一人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
苏惊尘冰冷凝视柳书。
柳书闻言，浑身一颤，仿佛一下子灵魂出窍了般。
完了。
全完了。
先前那些还洋洋自得的七星剑阁弟子，此刻心都在颤抖。
真是笑话。
成立之日，竟成了灭门之日。
“源叔。”
苏惊尘叫了一声，苏源立刻走上前来。
“将我先前要你准备的东西都拿过来吧。”苏惊尘开口。
苏源点头。
东西？什么东西？
诸人凝视苏惊尘。
一批人走入七星院。
诸人看见他们手中捧着的东西时，心随之一颤。
是孝衣。
“当日染血我凌天宗的一万八千人，全部穿上孝衣。”
苏惊尘冷淡开口，他要让这一万八千人，穿上孝衣，披麻戴孝，去到凌天宗，给凌天宗当日故去的一万多人祭奠。
谁都不敢不从。
包括柳书，楚天都在内，一万八千人，全部穿上孝衣，放眼望去，苍白一片。
诸多人心中狂震。
凌天宗距离七星剑阁近千里距离，这是要这一万八千人披麻戴孝行千里，祭奠凌天宗所有亡去之人？
苏惊尘眼神落在柳书和楚天都的身上。
“我特意为你们俩准备了一个东西。”
他手中出现两个牌位，上面分别写着柳书和楚天都的名字。
灵位！
只有人死去之后，名字才会被写在灵位之上！
而他，已经为柳书和楚天都写好了灵位！
柳书和楚天都面色惨白，目光巨颤。
人活着，灵位却已经立好了。
“天。”
不少人心中颤抖。
“怎么？对我跟你们准备的东西不满意？”
苏惊尘见柳书二人迟迟未接灵位，声音冰冷的开口。
这两个灵位，是苏惊尘亲手准备的。
“满意满意。”
苏惊尘那阴冷的口气让柳书两人后背发寒。
他们只能伸出手，颤颤抖抖的从苏惊尘的手中，将自己的灵位捧起。
诸多人心颤，手捧自己的灵位，披麻戴孝去给别人祭奠。
“凌天魔军听令。”
苏惊尘开口。
“在！”
凌天魔军回应。
“压着他们，前往凌天宗，路上谁若慢了，或者要逃，直接抹杀。”苏惊尘道。
“是。”
凌天魔军立刻形成包围，将一万八千人围在里面。
楚杀在队伍最前端，他看向身后所有凌天魔兵：“众兵听令，全体而佩戴孝花。”
每一位凌天魔军，都在自己的凌天战魔铠上，佩戴上一朵白色的孝花。
孝花被特意编织成了‘凌天’两个字的样子，这代表他们对凌天宗亡故之人的尊敬。
“启程。”
楚杀再开口，押送柳书在内一万八千人，朝着凌天宗的方向而去。
苏惊尘和秦战走在最前面。
他们的胸前，也佩戴上一朵孝花。
这一刻，两人的脸庞都无比的坚毅。
这是迟来的送行。
后面的洪山等人，他们的眼圈都红了，毕竟他们亲身经历了三月前的那一场灭门惨案。
而如今，到还报血仇之时了！
这么大的一支队伍，自然是声势浩大。
吸引众多视线的注意。
“那不是苏惊尘吗？他身后跟着这么大一群披麻戴孝的人是什么情况？”
“我天，我看到了柳书，他手中捧着什么东西？”
“灵位！是他自己的灵位！”
“人还活着，灵位却已经立好了，这不是就是准备让他死吗？”
“这群人，全部都是剑昆阁和七星书院的人，走在前面的是苏惊尘，四周由一只铁血大军押送，这是在去向凌天宗。”
“三月前，凌天宗被灭门，三日后的今天，凌天宗首席弟子苏惊尘押送当日染血凌天宗的一万八千人，囊括柳书，楚天都在内，披麻戴孝行千里祭奠亡魂。”
……
半个西陵郡都惊动了。
苏惊尘等人一路上马不停蹄，浩大声势，不断的靠近凌天宗。
柳书等人却感觉自己脚步无比的沉重。
等待他们的，究竟会是什么？
三月前，他们猖狂降临凌天宗，血案发生。
三月后，他们手捧自己灵位，披麻戴孝去祭奠这些人，这何等戏剧，但他们却不敢不从。
徐凝秋，苏源等人跟在队伍后面。
他们也都弄来凌天宗特制的孝花，佩戴在身上，跟随队伍一起向凌天宗前行。
徐智渊眼眶里面有泪。
他和张知云是好友，此刻看到苏惊尘押送一万八千人去给凌天宗亡魂祭奠，他内心自然是为张知云感到高兴的。
“张知云，你眼光可真不错，你有一个好弟子啊，没给你凌天宗丢人。”
徐智渊心中暗道。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
等到苏惊尘这一支队伍快要到达凌天宗的时候，在凌天宗山脚下，已经围满了人。
远远便看到如此大的一支祭奠队伍，他们心中震惊。
“快看，那是柳书和楚天都。”
“果真传闻是真的，他们手里捧着自己的灵位。”
“真是笑话啊，今日不是七星剑阁的成立之日吗？怎么演变成了这样？”
“走在最前面的是凌天宗首席弟子苏惊尘和秦战，他们都是凌天宗的幸存弟子，今日由他们押送当日染血凌天宗的一万八千人前来凌天宗赔罪。”
“三月前张知云为了保护苏惊尘至死，许多人还说他愚蠢，现在看来，愚蠢的是我们，这个少年，他值得张知云那样做啊。”
……
浩大的队伍渐渐临近。
苏惊尘走在最前面，看着三月时间已经荒废的昔日山门凌天宗，脑海中浮现无数回忆的画面。
这里，是他人生很重要的一个起点。
张知云，叶翰，还有诸多凌天宗弟子的面貌，一一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宗主，凌天宗的兄弟姐妹们，凌天宗弟子苏惊尘，来替你们祭奠了。”
苏惊尘陡然开口，半跪在地，声音传遍整个凌天宗旧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