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白落落大脑瞬间警铃大作，她后撤一步，难以置信的看向顾淮尘，这人该不会是疯了吧？
“顾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个可以没有！”
“不！这个必须有！”
顾淮尘显然比她还要执着。
白落落吓得差点晕过去，连忙扶住了一旁的长椅，却没注意到四个大字。
【油漆未干】
“那好吧，就算顾总你这么说，也总该给我个理由。”
顾淮尘神色郑重，还真打算开始解释。
白落落顿时在心里疯狂尖叫。
啊啊啊，真的要被自己的上司告白了吗？
这可是生平第一次啊，待会儿到底应该怎么回复他，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如果拒绝的话，不就白瞎顾淮尘这一张好脸好身材了吗？
可如果接受的话，两个人又是上下级关系。
天啊，人生怎么这么难？
正当白落落仰天长啸时，顾淮尘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白秘书，你是一个对工作非常负责任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被她的话影响到。我喜欢你的工作态度和工作风格，所以我不会换掉你。”
白落落闭着眼睛，整个人像是被煮沸了的水咕噜咕噜的冒泡，正打算接受来自上司的告白，结果却听见了这么一通。
呃……好像更像是对工作的告白。
她诧异抬头，对上顾淮尘无比郑重的眼神。
“就就就……就这？”
顾淮尘神色平淡地点点头，“就这些，不然还有什么？哦，对了，今天回去给你加薪。”
白落落嘴角抽搐，“我可真是谢谢你啊！”
果然，直男就是直男，永远都不要期望他变成另外一种善解人意的生物。
这种几率，简直和自己羽化成仙差不多……
不过还好，至少避免了一次尴尬。
她长舒一口气，手下意识地攥住了裙子，再度松开时，顾淮尘的脸色微变。
“白秘书，你的裙子……”
“裙子怎么啦？”
一想到裙子的价格，白落落立刻紧张起来，当看见上面两个巨大的橙色手印时，她差点没晕过去。
目光颤微微撇向一旁的长椅，更是心如死灰。
你xx，让你油漆干，你不干！
盯着鲜橙鲜橙的手印看了许久，白落落笑得比哭还要更难看。
“顾总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还挺艺术的？”
顾淮尘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向白落落。
“白秘书，承蒙关心，我不瞎。”
不，你得瞎，你必须得瞎！
虽然极不情愿，可白落落还是不得不顶着“抽象派艺术”的裙子，和顾淮尘重返酒会。
不得不说，两个鲜橙的手印果然给她带来了不少注视。
“这位小姐的裙子可真是奇特，暗色打底，明色呼应，实在是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是啊，真是太美了！”
……
只要有一个人夸，其他人也都纷纷转变观点。
白落落被夸得恨不得用脚指头挖出个城堡来，她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将目光转向顾淮尘。
救我！快救我！helpme！
可顾淮尘就看就像是没看见似的，神态悠然自得。
“看来今天眼睛不太好使的人还真不少。”
白落落嘴角抽搐。
这是重点吗？这是吗？！
而就在他们与众人交往时，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
黎姝锦紧盯二人并肩而站，勾着红唇从包里拿出手机。
“喂爹地，你猜我在这个破地方遇见了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威严，却带着溺宠的声音。
“一个小地方而已，我的宝贝闺女能遇上谁呀？”
黎姝锦笑得更开心了，花枝乱颤。
“爹地还记得顾家那个消失已久的二公子吗？”
“当然记得！”那边的人加重语气，“已经没有消息好几年了，你怎么突然又说起了他？”
“因为我在这里碰见了他，比起几年前遇到他的时候，他变得更帅了，也更有魅力了。”
想起顾淮尘的帅气模样，黎姝锦就忍不住少女怀春。
电话那头哈哈大笑。
“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把我女儿迷成这样？不过锦儿你可想好了，他在家可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否则也不会突然消失。”
黎姝锦从路过的侍者手中端过一杯香槟，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放心吧爹地，他和以前变得不一样了，而且……要是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顾家还会不重视他吗？”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一次大笑起来。
“还是我女儿聪明，到时候强强连手，自然无敌！”
“那是当然。”
黎姝锦自信十足地说道，“他一定会是我的囊中之物，走着瞧吧！”
酒会结束后，顾淮尘先让司机把白落落送回家。
夜已经深了，加上夜色微凉，她并没有拒绝。
在酒会上的几个小时，白落落不说全程精神紧绷，也差不多处于高压水平，因此刚一坐上车，她立刻就打起了哈欠。
顾淮尘撇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升起了车窗。
即便白落落已经极力克制，可还是忍不住昏昏欲睡。
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中。
顾淮尘转头看向她，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些时候他突然发现，自从把白落落招来了二十一楼后，他的生活也都跟着有趣了许多。
也挺好的，原本平淡乏味生活中的一抹调味剂。
白落落似乎是有些冷了，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胳膊。
顾淮尘见状，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果然她微微发抖的动作慢慢停下。
车里很安静，顾淮尘静静欣赏着白落落的脸庞，白秘书确实真的很好看，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至少在他的眼里，比今天的黎姝锦漂亮一百倍。
或许，平日里他是不是对女秘书们太过于严格了？
正当顾淮尘反思自我时，白落落突然间咂咂嘴。
看来是打算说梦话了？
顾淮尘挑眉，侧耳倾听。
“嘿嘿，帅哥，大腹肌……快让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