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知冷笑着舔了舔牙齿，盯着监控录像里把他推到，又面无表从都他身上跨过去的女人，指节捏的咯吱响。
最近，她确实过得太舒服了......
苏予兮今天晃神了好多次。
过马路的时候被车喇叭撵着走。
盯着马路对面的红灯，她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
吱呀——
一辆锃亮的劳斯莱斯停在她脚边，只差那么几厘米，就从她脚面上碾过。
车窗落下，眸子里映出来的是沈栖知那张勾笑的脸。
“上来。”他的手懒懒的搭在车窗上，掸了掸指间的烟灰，漫不经心的瞥了她一眼。
苏予兮挪了挪脚尖，眨眼的一瞬，她就拉开后排的车门坐进去了。
照往常，她指定是离这男人要多远有多远，一点儿多余的关系都不想跟他扯上。
可昨晚的那通电话，她好像又不得不和车里的男人‘深入’交流。
扒出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信息，比她对自己的认知都清晰。
她的学历，她的履历，她跑了的妈，包括她之前匿名举报学校行贿性侵的证据，还有那段天台的视频......
威胁她让她勾引沈栖知，最好生个孩子，事成后以一千万，她想做的事，也会一一实现。
打蛇七寸，杀人剜心，她好像真的被人捏住了心。
那人还问她，这颗心，是剜出来再放回去，还是剜出来埋土里。
呵，努力活着都成了奢望么？
跟连续剧似的，导演让你死，你就不能睁着眼，有后门了，多活几集。
“去哪儿？”沈栖知偏头朝她吐了一溜儿烟圈儿，呛的她眼睛泛酸，嗓子里直发痒，强忍着没有咳出来。
“蓝晶书店。”
沈栖知将最后一口烟吸尽，直接徒手摁灭，余光瞥见了路边的垃圾桶，随手扔到了车窗外。
烟头稳稳的落了进去。
没素质的神经病。
苏予兮瞥见他的动作，眸中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嫌恶。
“沈栖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压下心底对他极偏的偏见，一双浅紫色的眸子闪着莹润的光，波光粼粼的，纯粹又美好，直直地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跟发情一样。”
男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好听。
苏予兮心里咯噔一下，一时心绪杂成了一团毛线，放在腿上的手都发了汗。
沈栖知，和那个给她打电话的人，有关系么？
只听他又低低嗤了声：“什么关系？债主。”尾音拖的长了些，咬了重音。
下一秒，男人身上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力度大的只想把她捏碎。
“所以你昨晚那么对债主，合适么？”
早上醒来后脑勺疼的要命，上次的伤还没好，二次创伤。
恼的他只想把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撕碎。
苏予兮眉心微动，想了想昨晚，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合适。
“对不起。”
她低眉顺眼的道歉，甚至都没去掰他掐着她的手，就这么轻飘飘的，没有什么情绪的。
听在沈栖知耳朵里，这歉意来的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