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的目光实在是炽热，她其实也觉得没什么的。
毕竟，鱼鳞其实就是鱼的外衣不是吗？
霄宴对上她期盼的眼神，多看了几眼她此时的模样，最后倒还真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他其实想看完整的过程，但她不让……
苏秒秒看着他的背影都能感觉到他浑身的拒绝之意，嘴角抽了抽。
她只是觉得变成美人鱼的时候，鱼尾会撑破里里衣，实在是太尴尬了，又不是没让他看鱼尾，至于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你转过身吧。”
终于在鱼尾出现之后，她开口道。
话才刚落，男人就转过身来。
“本王下次想看完整的过程。”望着曲线优美的鱼尾由于长了些而拖在地上，他的手指有些发痒。
想托起来，放在最好的琉璃玉上。
这一刻，他觉得即使是宫廷内有金砖铺砌而成的地放这鱼尾都无法让他满意。
而苏秒秒因为他的话热了脸，想看完整的过程，那岂不是要脱……是她理解的意思？
“我们物种不同。”
苏秒秒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看光她在这个位面可是要对她负责的，他的想法有点重口味了。
“但是本王想。”霄宴此时的目光已经落在她的脸上，有些失神地看着她蔚蓝色的双眸。
相比于纯黑色的眼眸，这双蔚蓝色的双眸更加澄澈剔透，但霄宴的脑海中想的却是那双乌黑的眼眸。
蔚蓝色的眼眸少了一份灵动的神采，看起来冰冰冷冷的，多了份疏离感。
苏秒秒以为他没有多想，只是纯粹地想看，有点头疼。
以前没有人教过他做人要有羞耻心吗？
还是小儿郎的时候，他就该明白羞耻心这玩意吧……
“你这是在耍流氓你知道吗？”她憋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还想看完整的过程，他是以为人鱼就没脸没皮给他看光光不成。
霄宴的视线下落，看向轻轻拍打着地面发出声响的鱼尾，蹙眉，“别拍了，再拍鱼鳞刮花了。”
刮花了就相当于人类毁容了，岂不是会伤心。
……
突然，像是意识到她讲了什么，霄宴看她的眼神变了，“耍流氓？”
黑白分明的眸低多了点不一样的色彩，犹如拨开云雾明晰过来什么一样。
苏秒秒莫名觉得有点危险，像是她点醒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事实霄宴理解的“完整过程”和她理解的其实根本不是一回事，他理解的是不用转头看着她穿衣裙变成人鱼，而她理解的是……
没有裙摆遮挡，鱼尾完整的变形过程呈现在他眼底。
“我说错了。”她这会儿渐渐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装傻认错道。
“你说的没错，本王确实是在耍流氓。”霄宴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他做事从来不会含糊，下定决心的事情比任何人行动都快。
所以……
“虞瑶，本王如今有了那心思。”他直接打出一个直球，然后等着她给出反应，再进行下一步。
苏秒秒嗯了一声，抬头十四五度望天，“你是想？”
只要不看他吃鱼的木管个，她还可以撑住不慌。
这人就不知道矜持是个什么东西，刚才明明相处的气氛还是很清水的，突然气氛变得旖旎起来，现在她已经遗忘了刚才心里才吐槽过他重口味。
霄宴瞧着她纤细的脖子暴露在他眼底，头望向昂扬就是不看他，并不没有明显的坑距，更像是硬着脸皮没有露出姑娘家的羞涩，放声笑了出来。是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笑得如此畅快了。
苏秒秒听到他笑得张扬，不由垂眸看向他，然后就对上男人像是装着日月星城的眼眸，一时愣住了。
以往他的眼里绝对不会有如此璀璨的一幕，给她的感觉很多时候像是对所有东西都不在乎，有兴趣的时候才会大发慈悲逗弄起来，比如对她这个抱大腿的。
“本王更加贪心了，想让你负责了。”他伸手挠到她的脖颈之后，之后轻轻一按，将她仰着的脑子压了压，不让她一直这样抬着，抬久了脖子是会酸的。
而苏秒秒在听到她的话后，震惊了，“我要对你负责？”
她的音调不用拉大了一些，看他的眼神，妥妥像是看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瞧她如此，霄宴靠近她一声，声音沙哑地道：“那本王对你负责？毕竟……不管是你的鱼尾还是你人形时的脚丫，本王都无意冒犯了，按照人类的规矩，是早该对你负责了。”
他现在终于记起还有男女大防这回事，选择性忘记他之前还说过人鱼不用在意人类之间的男女之防。
苏秒秒一边注意着他放在她后脑勺上的手，一边疑惑他说的话，“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脚丫？”
她没有记错的话，在他面前她是人形时一直很正经，没有干过子脱鞋给他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