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雯薇见状，连忙把脸别到一旁。
江川也是一脸嫌弃，“陆鸣，你这又在弄什么奇怪的东西？！”
“都说了，保命符，说不定一会儿你们就见识到了！”
陆鸣笑着说道。
龚林轩看着自己的胸口，满脸诧异，“怎么？就这一个圈啊？这是符？！陆鸣你这也太糊弄人了吧！”
其实陆鸣也想过，如果画得复杂一点，是不是效果会更好。
可是没有办法，他并不会画符，就只能先用这一个圈凑合一下了。
想着以后有时间，可以和陈玄墨学一些简单的画符技巧。
“好了，下一个。”
陆鸣走到江川面前。
原本江川是拒绝的，但是还不等陆鸣说话，龚林轩就开口劝说道：“江警官，你赶紧让他画！总不能我一个人胸前顶个圈吧？！”
龚林轩一边说着，动作也不含糊，直接就把江川的衣领扒了下来。
陆鸣找准机会，在江川的胸口处也画了个不怎么圆的圈。
龚林轩满意地点点头，“嘿，这就对了，那最后就剩下……”
三人一起向苏雯薇看了过去。
苏雯薇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喂喂喂，差不多行了啊！我看你们谁敢过去！”
江川一看也急了，毫不犹豫地挡在了苏雯薇前面。
“嗐，江警官，我们是那样的人吗？！”
陆鸣苦笑一声。
他将血魂笔递了过去，认真地说道：“苏雯薇，你自己来吧，随便画点就行，也不一定非得是个圆……相信我，这个关键时候真的能救命的！”
“嗯。”
苏雯薇自然是不会怀疑陆鸣的。
之所以表情这么凝重，也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她接过血魂笔，走到光线昏暗的墙边。
陆鸣三人也非常默契地转过了身，不去看那边。
“陆鸣，你这用的什么墨水啊？我怎么觉得味道怪怪的，好像有股血腥味？是鸡血还是黑狗血啊？”
龚林轩好奇地问道。
“呃，鸡血。”
陆鸣只好信口胡诌，反正不能和他们说这可能是人血。
不一会儿，苏雯薇也画好了。
陆鸣看着血魂笔里面的墨水已经用了一半，便不动声色地将其攥在掌心，默默地补充着。
“好了，走吧。”
一番折腾之后，时间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他们陆续翻过铁皮围挡，来到了后院里。
这里晚上比白天还要阴森。
只是荒废了几个月，杂草就已经快要高过他们的膝盖。
那栋楼更是一片漆黑，在月光的映照下，就像是个沉睡着的巨大怪物。
“这里，好像没有人看守，而且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你们确定我们白天来的是这栋楼吗？”
龚林轩疑惑地问道。
“白天我们没有看到窗户，说明他们是重新调整过里面的结构的，已经将有窗户的地方隔开了，说不定还做过隔音处理，听不到声音是正常的。”
陆鸣一边分析，一边向旧楼走去。
和一般废弃的楼不一样，这里的每一扇窗户都是关上的，并且没有任何裂痕。
这更让他确信，这栋楼并没有荒废。
四人一起来到正门口，看到门上挂着一串大锁。
“怎么办，这里进不去。”
“看我的。”
陆鸣对此早已轻车熟路，从包里摸出一根铁丝，便开始了熟悉的开锁。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只听“咔嗒”一声，锁开了。
看到这一幕，苏雯薇并没有多少意外，而龚林轩和江川则是一脸震惊。
“我去，陆鸣，你还有这手艺？！老实交代，是不是家传的，祖上是干哪一行的？”
龚林轩过来一把搂住陆鸣的肩膀，忍不住调笑道。
“去去去，别瞎说，就是点小技能！”
陆鸣略显嫌弃地推开龚林轩，顺手把大铁锁拿了下来，并伸手拉开了门。
门似乎是锈了，不太好开，还带着“吱吱呀呀”的声音。
刚打开一条缝，里面就散发出一股霉味。
“陆鸣，这怎么看都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啊！”
龚林轩抬手扇扇。
“有没有人来过，进去就知道了！”
陆鸣手上继续用力，将门全部拉开。
龚林轩先一步走了进去，然后是苏雯薇和江川。
但江川在从陆鸣面前经过的时候，脚步略微停顿。
“陆鸣，记得明天来警局找我一趟。”
“啊？干嘛？”
“备案！”
“……”
不用这么认真吧？！
陆鸣僵硬地扯扯嘴角。
在所有人都进去之后，他顺手把门关上了。
门在合上之后，就像是与外界隔绝一般。
就连风声都完全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静。
这里的设计还是九十年代的医院装修风格，地面是水磨石的，墙面是普通的抹灰，下半部分刷着深绿色的油漆。
一进门左右两边就是挂号和收费处，手电照过去，玻璃反着光。
“我刚才回警局查了精神病院之前的登记资料，这栋楼的一层和二层是门诊部和办公室，三层和四层是住院部。”
江川一边走，一边讲解道。
“咦？那这么说，这家医院以前就只有这一栋楼？”
龚林轩并不是本地人，对这座医院的历史也不甚了解。
“对，这家精神病院原本就是一家非常小的门诊医院，来看病的人少，效益也一直不好……你们不是本地人可能不清楚，以前还总有小道新闻说这家医院会倒闭。”
“那他们是怎么在一夜之间，从一家快倒闭的医院拥有了这么大的规模？”
龚林轩还是非常不解。
“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准确地说，这家医院并不是一夜之间变成那么大规模的。”
陆鸣虽然也算不上本地人，但他为了了解这里的情况，特意在网上找了一些资料。
就和江川说的一样，这间精神病院在四五年前，的确是快要倒闭的状态。
但是在四年前，突然开始有人陆续注资进来，并且政府也在宣扬注重心理卫生，特意拨款为这里重建大楼。
其中新的门诊楼，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建造的。
刚好那个时候，整个社会都意识到了当代年轻人的工作压力，以及中年人的生活压力，还有独居老年人的心理问题。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摒弃迂腐的老旧思想，不在乎无关人的眼光，会选择在情绪不好的时候，来这里找心理医生，接受相应的治疗。
这也让这间医院的效益逐渐变好。
那个时候，这间旧楼和新的门诊楼是同时使用的。
直到一年前，新的住院楼盖起来之后，这栋旧楼也就完全不需要了。
陆鸣想到先前林磊的话，便询问道：“江警官，你刚才只说了这楼上四层，那你知不知道这里的地下室是用来做什么的？”
“地下室？”
江川一愣，随口说道，“我记得登记表上写着地下室是仓库，一般医院都是这样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