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雾气的原因，重型工厂的夜晚格外的冷。到了换班时间，李矾和公孙玲上的门卫岗，这是沙袋简单堆砌起来的哨塔。
上一班的人走下岗位，他们把暖水袋递交给两人。
“凑活着用吧，还是温的。”
李矾坐到岗位的沙袋椅上，他之前睡的很浅。也许是感官增强的缘故，他耳边总是有沙沙的声音，让他睡不好觉。
“哈～困死我了。”公孙玲伸个懒腰道，她头发盘在头顶，冲锋衣的帽子戴上，然后人缩进了大一号的冲锋衣里。
“我看你睡挺香的，怎么还困啊，你以前周末可是夜猫子。”
“现在放眼望去啥都缺，没有烧烤，没有啤酒，呜，日子真难过。”
“这还挑三拣四，没衣衫褴褛的躺路边被狗叼走，我们这日子都算滋润的。”
“省省吧，人要是那么容易就能满足，考到第二的人还想什么得第一，真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一切。”
“这么想吃，下次外出任务就去找点货来烤，顺带拿些酒回去不就可以了。”
“别，跟您老出去，先别说烧烤，命保住再说，我再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说完，公孙玲靠在围栏上睡觉了。
李矾站起来活动胫骨，他也有些困，万一不小心睡着了，就有可能出大问题。
没过多久，雾气渐渐变浓，可视距离缩短，李矾举起红外夜视望远镜观察四周，总感觉丧尸尸体的数量少了很多。
工厂里的人可没出去过，只能是外界因素导致的。
李矾盯了许久，很快就盯到了自己的目标，有丧尸摇摇晃晃地把尸体拖回去，它们目标明确，就是拖走尸体没有半点进攻工厂的意图。
难道和上次在山林里遇到的情况一样？
李矾想了想，他摘下呼吸面具，走到围栏便猛吸一口气，让它蔓延自己全身。
果然，这雾气有香味。
他闭上眼，集中精神，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和在山林时的情况一样，他能在雾气中感应到丧尸的尸体堆，正在拖尸体的丧尸等等。
就像是开了透视挂。
李矾看到好多丧尸在往回拖尸体，但是超过一定距离，还是被雾气所掩盖，看不清到底拖到哪里去了。
丧尸难道也有回收利用的说法？
能让丧尸有规律工作的，李矾只能想到之前在客家土楼遇到的那伙人，这次有着明显意图的围攻战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除了他们，李矾想不出别人。
今晚恐怕要出事。
李矾碰了一下公孙玲的枪，她立刻抱紧枪惊醒过来道：“有情况吗？”
“你看，丧尸们在拖尸体往一个方向走。”李矾把望远镜递给她道。
“啊……”公孙玲拿起望远镜看，当然她看得不远，毕竟雾气的影响越来越大，但她还是看到了丧尸拖丧尸的情况。
“会不会是它们饿急了才这样？”
“我之前在另一个地方也见到过，反正它们的行为奇怪，对我们来说都是变数，还是注意点最好。”
雾气外围，“方块K”焦急的等待着白色防护成员计算最后的数据，他们在给肉球做最后的测试。
“还没好吗？”
“好了，所有数据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方块K”扣下怀表盖子，他这次亲自带头进攻，他打算在天色未亮之前结束战斗，再回到地下室汇报。
他想到能啪啪打那些质疑他的人的脸，心里就无比舒畅。
“方块K”下达了攻击命令，白色防护服成员按下一个按钮，肉球里的大头丧尸发出信号，“新鲜出炉”的丧尸大军倾巢出动。
在丧尸大军对面，李矾的左手突然给他的大脑发出警告。这次的警告十分强烈，李矾立刻就拉动了警报，火灾警铃响彻在工厂的各个角落。
雾气越来越浓，李矾能感到强大的压迫感正随着雾气接近。
守卫工厂的营长跑到门卫岗问李矾：“出了什么情况？”
军人们很快到位，民兵稍后一些，但也在规定时间内上了自己防守的区域。
李矾给营长说：“马上丧尸们就要上来了，而且这次来的不是一般的丧尸。”
营长将信将疑地看向墙外，浓雾在黑夜中变得深邃，作为指挥官的直觉告诉他，这深不见底的迷雾里藏着未知的危险，而且感觉十分强烈。
但部署部队不能像玩游戏那样，生命没有重来，他不能仅仅靠感觉判断。
李矾早上救人的行为他看在眼里，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很好，所以他说：“给我一个理由。”
李矾知道他的意思，便让公孙玲把红外望远镜给营长看，他把丧尸拖尸体开始到自己联想到上次的山林迷雾的事一一给营长说清楚。
话还没说完，一只丧尸从天上摔进了围墙，正好落在营长的身边。
啪叽！
这只丧尸摔断了下半身，但它依旧在往前爬，被警卫员一刀刺死。
这下，解释都省了，这丧尸摔进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传我口令，准备战斗！”
战斗命令传递，李矾也去了自己熟悉的后勤补给处。紧急集合太快，一些幸存者和工人连衣服都还没穿好。
但这也没影响到他们的速度，随时从天而降的丧尸，让他们的肾上腺激素飙升。
李矾和秦仲孝扛着两大包弹药往外冲。
一只丧尸从天而降，刚好砸到秦仲孝面前。
秦仲孝没刹住车，被丧尸的半截身子绊了下，因为双手拿着东西，他没来得及撑地，直接来了个脸刹。
那个落地的丧尸虽然摔成两节，它却快速爬向秦仲孝。介时，一个军人上前一刀扎死了那只丧尸，他把秦仲孝拉起来道：“没事吧。”
秦仲孝拍拍身上的灰道：“没事，谢谢。”
“没事就好，”那名军人带着三人小组继续搜寻那些飞进工厂的丧尸，“tnnd，炮兵还没把大家伙干掉吗！”
秦仲孝提起弹药包道：“走！”
李矾把住他道：“把我的呼吸面具戴上！”他说完把自己的呼吸面具摘下来，其实李矾根本没用这个，带着只是装装样子。
秦仲孝的呼吸面具出现了裂痕，防护能力不足，吸入过多雾气可能会迷失方向。他要是找不到方向了，那他负责的区域就会出现补给漏洞。
秦仲孝一脸不解，但李矾已经把呼吸面具塞给了他，“来不及解释了，先换，等把这段时间熬过去在解释！”
换上呼吸面具，两人继续往指定区域赶，那里的防御已经接近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