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绝望的事实，白笑的选择
“我能尝一下吗？”
“随便，这是情绪之谷的茶，你身为通过两殿的亲传弟子，自然随便品尝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好，那我给你倒一杯……唉？唉！唉？！白笑你怎么拿我喝过的杯子啊？！你赶紧放下，我这里有干净的新杯子。”
没想到白笑会直接拿自己刚喝过的杯子，本来还是一副高冷女神的苦玉玉，瞬间慌了。
她连忙阻止白笑这样做，但幸好为时已晚。
咕嘟~咕嘟~咕嘟~
嗝~~~
白笑将苦心人一饮而尽，打了一个苦苦苦苦的小嗝。
叮~解锁成就【一杯苦心人】
【获得3点体力。】
随后他整个人的面容，瞬间像行礼箱的衣服一般，开始不停地像中间挤去。
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因为太苦啦！！！
苦瓜泡饭都没有这么苦！
这让白笑不禁在心中怀疑，这玩意儿真的是给人喝的吗？
而一旁的苦玉玉看到白笑这个样子，原本慌张的情绪被冲淡，消极的情绪也暂时淡忘，只有一丝发自内心的喜意，让她不经意间笑了：
“……嘿……”
“白笑你看起来不太能吃苦啊，尝哀殿的苦味可比这还要苦的多哦。”
白笑砸吧砸吧嘴，强忍着嘴中苦涩，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高傲地说道：
“不苦……”
“一点都不苦~我完——全没感觉~”
嘴硬是每个男人的必备技能。
而白笑身为男人中的男人，所以他的嘴自然也是硬中硬。
苦玉玉见状，微微一笑，拿起茶壶，狡诈地看着白笑，开口道：
“哦？那我再给你倒一杯如何？”
“不了不了不了！这种好东西就应该少喝，才能够达到忆苦思甜的效果，喝太多就没有那个意境了，我白笑身为一个专业的美食家，追求的就是那种意境。”
“哈哈~行吧~”
被白笑这么一闹腾，两人间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接下来，两个人开始分享自己在试炼时的经历。
白笑为苦玉玉讲述自己变鼠鼠的事情，让她瞬间浮想联翩。
而苦玉玉，也为白笑讲了尝哀殿和闻悲殿发生的事情，令他不禁面露恐惧，赶紧拿了块糖出来嚼嚼，防止嘴苦变人苦。
两个人聊了很多，从中午聊到了黄昏。
傍晚，白笑做了一顿饭，苦玉玉尝过后，对于白笑的厨艺表示由衷的肯定，两个人吃饱喝足后，观看夕阳渐渐下沉。
这一切都是这么美好，仿佛两人已是多年的朋友一般。
但可惜的是……
苦玉玉属于阴阳议会，而白笑参加了兽人计划。
苦玉玉不会看白笑去送死，而白笑也有着自己的道路，他绝不会退让。
夕阳西下，看着白笑，眼里透露出浓浓的不舍和忧伤，她缓缓开口道：
“白笑，兽人计划根本就是个幌子，李明月他根本就没想过能赢金议员，你和那些人造人只不过是诱饵，为了让他可以在暗地里，将御兽环在人造人中传播，从而培养出一些未来的种子。”
“兽人计划影响到的可不仅仅是人造人，而是全人类！”
“一旦这个计划曝光，那你们将会遭受到整个社会的反对！”
“人造人等于弱者的观念已经存在太久了，普通人是不会想看到，曾经自己看不起的人造人，忽然变得和自己一样，甚至要超过自己的。”
“改造人造人的社会地位需要花费无数的金钱，单凭金议员一人是绝对付不出这些钱的。那个S级灵觉者，最后绝对会让整个阴阳议会的人来出这个钱，你将受到整个阴阳议会的针对！”
说到这里，苦玉玉已经是泪眼婆娑，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忧伤和悲痛。
白笑将来要面对的东西，远比她曾经经历过的要恐怖万倍！悲伤万倍！
苦玉玉再也忍不住了，她对着白笑怒吼道：
“没有任何用的人造人队友，整个社会的压力，阴阳议会的针对……”
“白笑！你所面对的，是根本不可能胜的一场战斗！”
“答应我，退出兽人计划！放弃人造人的身份吧！”
“……”
一切的真相从苦玉玉口中说出，让白笑震惊，疑惑，愤怒，绝望……唯独没有后悔。
其实之前白笑已经有所猜测，但等到苦玉玉说出事实，还是让他有一种面对整个世界的无力感。
人造人的身份，让白笑注定不可能得到普通人支持。
幸福都是守恒的，如果人造人们不再去做那些最基础的劳动，那就只会由他们自己去做，他们的儿女去做，普通人没有错，他们也只是想追求幸福罢了。
那人造人就有错吗？
他们渴望拥有正常的天赋，不求被人尊敬，只求能被当做一个正常人来对待，有半分的错误吗？
也许是因为人造人的基因有缺陷，又或许是那些科学家的设置。
白笑所见过的每一个人造人，都是非常温柔的，又或者说是……温顺？
无论是李明月也好，还是希望他们也好，都透露着一种骨子里的温柔，愿意为他人而付出。
李明月确实没有告诉白笑兽人计划的全部，也因为兽人计划，让白笑多次身处险境。
但白笑不觉得李明月对不起自己，无论在白浪学院时的庇护，还是在道明聚集地内的舍身相救，亦或是拿御兽环的秘密，去和欧焕杰交易生字咒。
这些全都代表了他对于白笑的重视，对于白笑的爱。
李明月为白笑所做的事情，或许远远不足以令白笑为他卖命。
但是对于白笑来说，这些事情已经足以成为一个理由，令他可以坚持走下去的理由。
白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坚定不移的双眼，淡淡地注视着眼前的苦玉玉。
这眼神对于白笑来说，是他坚定自我的证明，但是对于苦玉玉来说，却是他走向毁灭的信号。
苦玉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白笑却直接打断了她，缓缓开口道：
“也许我正在走一条注定失败的道路，但在真正的绝望来临之前……”
“我不会后悔！”
“苦玉玉！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