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呼吸一滞，闭眼掩盖眼底的慌乱，“我听不懂娘在说什么。”
崔蓉之语气加重，“你还想瞒着我？刚才我都看到了，你们……你们！”
崔蓉之屡次组织语言，可有些话始终说不出口，“你们怎么能……你们可是亲姐妹！”
戴柯脸色煞白，深吸几口，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娘，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是我先接近二妹的。”
崔蓉之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戴柯，“柯儿，娘知道你现在优秀了，也有自己的考量，可有些事情不是你变强，就能无视的。”
“柔儿她是个天才，她的资质要远高于你，她以后可以成为很优秀的修士，甚至能成为顶尖强者，飞升成仙。”
“可你们现在这种关系传出去的话，你和她都会沦为众矢之的，尤其是皇家，更不会放过你们的！”
确实，戴慕柔一直以来都很优秀。
她是鲛人族，鲛人天生资质卓越，修炼神速，得道成仙的几率，也远远高于常人。
她有自己德高望重的师父，有宠爱关心他的师门。
可这一切，都因为戴柯的出现，而被彻底摧毁。
如果继续下去，他们的事情是不被道所允许的，如果他们坚持要在一起，戴慕柔早晚要走火入魔。
看着戴柯的纠结，崔蓉之劝说道，“柯儿，就算为了柔儿，你也得狠下心来。”
“皇室里有九阶高手坐镇，若是让皇帝知道，太子的未婚妻与自己的亲姐姐厮混，你觉得你们能承受得住，皇家的怒火吗？”
戴柯之前不愿意接受两人的关系，就是怕崔蓉之知道后不能接受。
既然崔蓉之已经发现了，戴柯打算破罐破摔，直接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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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喜欢戴慕柔，我想跟他在一起，我有信心练就反抗皇家的能力。”
“啪！”崔蓉之突如其来的巴掌，狠狠落在戴柯脸上。
戴柯脸偏过去，眼里侥幸的光骤然熄灭。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那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忍心祸害她？”
在崔蓉之的认知里，戴慕柔向来对人情绪很淡，即便是她，也只是让戴慕柔多了些敬重，并没有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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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不是戴柯接近，戴慕柔也不会变成这样。
崔蓉之简单以为，只要让戴柯远离戴慕柔，那两人就会回归正常生活。
看着戴柯如木头桩似的定住，崔蓉之难过的蹲下来抱住戴柯，哽咽道，“是不是娘太没用，不能保护你，才让你变成今天这样扭曲的心理的？”
越说，崔蓉之越认定是自己的错。
她扬起的巴掌，重重掌掴在自己脸上。
听到声音的戴柯，赶忙抓住崔蓉之继续自残的手，慌张道，“娘您这是干什么？”
崔蓉之潸然泪下，愧疚的道歉，“都是娘的错，要不是娘资质太低，也不会让你生下来就无法修炼。”
“也是娘太懦弱，不能保护你，才让你在痛苦中，变得心理扭曲。”
“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戴柯看不得崔蓉之这副自责的样子，妥协道，“好，我晚些就让他走，您别伤害自己。”
“真的？”
“真的，我保证以后不跟他见面了，娘您别难过了。”
“好，娘信你！”
戴慕柔从入定中醒来，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
他起身出去寻找戴柯，正巧在转角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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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在撞进他怀里的那一秒，猛然退后，冷淡的说，“晚饭做好了，一起吃点吧。”
感受道戴柯的冷淡，戴慕柔攥住戴柯的手腕，“姐姐，你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累了。”
戴柯这样的情绪，让戴慕柔恐慌，他将戴柯抱在怀里，求证似的问，“姐姐是爱我的对吗？”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答案，稳住他慌乱的心神。
戴柯闭了闭眼，抬手冷静的推开他，像是没听到他的问题似的，“该吃饭了，别让娘等久了。”
看着戴柯的背影，戴慕柔心跌进了谷底。
一顿饭，三人低头吃着，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直到戴慕柔放下碗筷，想约戴柯出去说话时，崔蓉之开口，“柔儿也住了两天了，想必你父亲也担心你，待会儿就回家吧。”
闻言，戴柯手里的筷子顿住，“娘，今天也不早了，夜路危险，明早再走吧。”
他抬手抹去戴柯眉心的印记，像是抹去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