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程总的母亲看上去，挺像电视剧里的那种豪门婆婆。”雷晨霞说得有些含蓄。
浅白点的意思就是恶婆婆，会刁难儿媳妇的那种坏婆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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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此刻的心思全在了那扇门上，时不时转头看一眼。
大概过了五分钟的样子，经理办的门被打开了，程母手里挎着一个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杨初夏坐在那里，有些犹豫。
最终，还是没进去。
她想，她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
在程母走后没多久，程起就走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望向男人，后者神态自若，他那点微弱的情绪变化，恐怕得拿显微镜才能看清。
她看着他颀长的身影，直至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临近下班，杨初夏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程起发来的，让她晚上陪他去参加一个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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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身为秘书的职责所在。
但程起的情况特殊，他有女朋友的，若是带她去，会不会……
杨初夏摇了摇头，将那点心思都摇了出去。
快速地回了一条短信：【好。】
参加晚宴自然少不了礼服和化妆。
后者杨初夏觉得自己可以搞定，至于前者……
她没有礼服。
在她犹豫着买一件衣服还是租一件礼服时，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是程起的短信：【下班在停车场等我。】
五点半一到，雷晨霞伸了个懒腰，惬意得的道，“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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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收拾完东西，看见杨初夏还在看着电脑。
雷晨霞提醒道，“下班啦，走吧。我最近被种草了一家餐厅，听说特别好吃，我们一起去尝尝。”
“我还有点事没做完，你先走。”杨初夏转头看向她，“改天。”
“行吧，那你也别忙太晚了。”雷晨霞朝着她挥了挥手，“明天见。”
“明天见。”
大概过了五分钟，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杨初夏这才开始收拾着东西，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而远远的，她便看见了程起的车。
几乎想也没想，她就大步走了过去。
她伸手拉开了副驾驶座，只见程起坐在了驾驶座上，那张脸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不耐。
杨初夏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抱歉，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耽搁了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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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是故意的，故意拖着时间等他们都走了，她才下来的。
下意识的，她不想让别人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对他不好。
程起偏头斜她一眼，声音轻淡，“安全带。”
杨初夏低头一看，她还没系安全带，有些手忙脚乱地把安全带系上。
这一次，是程起开车。
车子往不知名的地点行驶而去。
杨初夏偏头看了一眼车窗外，手不由得捏紧了安全带，“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晚宴应该是在晚上，现在这个点，应该还没开始。
程起并没有给她回答。
杨初夏垂了垂眼，眼底一脸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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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秒，杨初夏恍惚间想起，两年前的程起对她是有问必答。
这样的转变，令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她咬了咬唇，想着，她应该要早点习惯的。
毕竟，她不是两年前的杨初夏，而他也不是两年前的程起了。
车子在商场停下。
程起下了车，杨初夏自然也不能在车上待着了。
她跟在了他的身后。
男人修长的步伐左拐右拐的，最后停在了一间装修得精致的店面前。
他一走进去，便有人迎接他。
看样子，他是这里的常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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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面里，挂着很多好看的礼服，杨初夏扫了一眼，便看见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从暗间里走了出来，当看见程起时，她有些意外，“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里来了？知道过来看我，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有点良心。”
说着，还伸手拍了他一下，
程·小兔崽子·起默默地站在那里。
那女人看见杨初夏时，调侃了一句，“哟，换人了啊？”
杨初夏：“……”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解释。
但她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见了程起唤了一声，“姑姑。”
杨初夏有些意外两人之间的关系，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乖巧的站在那里。
程妍霜并没有搭理程起，而是朝着杨初夏走去，上下打量着她，她的眼中宛如有一把尺，“你看下这里有没有喜欢的，姑姑送你，就当是见面礼。”
杨初夏被她热情的态度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求助的目光望向程起，后者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姿势慵懒地翻看着财经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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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程起的下属加秘书，若是让他姑姑给她送见面礼，那成什么了？
杨初夏斟酌着用词，“我只是程总的秘书，所以……”
未说出口的话，不言而喻。
程妍霜有些惊讶地看向她，而后又看了一眼程起，眼底划过一抹什么，她改口道，“那这样，你能做我的模特吗？这里的衣服，你随便挑。”
杨初夏下意识地看着程起。
“哎呀——你别看那个臭小子，你看看我店里的衣服。”程妍霜挡住了她的目光，很是热情地拉着她往一旁走去。
她二话不说就挑选着礼服，“这件、这件、还有这件……这件……”
不一会儿，杨初夏的手里已经多了好几件礼服。
程妍霜说，“你进去试下。”
盛情难却，杨初夏抱着那厚重的礼服往换衣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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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那扇门关上，程妍霜看着程起，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小兔崽子，可以啊。从哪儿拐来的这么水灵的小姑娘啊。”
程起冷静自持的脸上有了一丝的龟裂，不着痕迹地站起身，站得离她远了些，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别把她吓到了。”
程妍霜瞪向他，“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你姑姑我貌美如花，怎么就把人给吓到了？！”
程起不置可否。
程妍霜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啧”了一声，“秘书？你还挺会玩的。”
他的那点想法，骗骗人家小姑娘还行。
依她看，她这个小侄子心思不纯啊。
可惜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