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高傲地抬起头，冷冷地望着他：“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我进你们，公司本就不是我的最终目的。不瞒你说，我跟超级富婆野蔷薇已经加上V信了，她邀请我去他们公司。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张凯的脸上浮现一抹商人精明又客套的笑容：“这个我知道，你抱上了富婆大腿嘛，但是做人应该讲信用，你现在还是应该先遵守咱们的合同。”
见宋思明没回应，张凯又补充道：“如果你真行强行解约，也不是不行。只要赔偿公司五千万，你现在就能走。”
这回换宋思明一脸吃惊。
他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可没看到需要五千万这么高昂的违约费，这家伙是看他火了，所以故意抬高解约金？
宋思明气得牙痒痒：“五千万，你怎么不去抢？”
张凯哈哈笑了起来：“不需要抢，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咱们的合同签的是五年的，签约后不满一年提出解约，需要偿还一年内为你支付的运营费、推广费、服装费、妆造费用等等这些基础费用外，还需要赔付当前身价的四倍违约金。所以粗略的算一算，差不多是五千万，可能还更高。”
宋思明恶狠狠地瞪着他，他当时怎么没看到这些话，莫不是这小子故意诳他的？
张凯似乎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反问道：“你不信？我现在就拿份合同给你看。”
宋思明撇撇嘴，露出了一个谄媚的笑容：“不用不用，你可是堂堂的张大总监，说话自然是按照规矩办事的。只是这五千万实在是太多了，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适当减少些违约金……”
自从宋思明这段时间火了，可都是眼高于顶，用鼻孔看人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求他的一天了吧！
张凯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多吗？对野蔷薇这样的顶级富婆来说，五千万只是洒洒水花罢了。我昨晚还看到她给一个知识主播刷了五千万的华国币礼物呢，那个人好像还是你同学，叫林……林奕琛，对吧？”
一听到林奕琛的名字，宋思明的怒火就唰唰唰地往上蹭，他林奕琛算个p，凭啥跟他比？
他冲张凯吼道：“够了，野蔷薇只是还没意识到我的好罢了，我现在要凭自己的手段离开巨鲸，让野蔷薇眼前一亮。而且，我迟早有一天会把林奕琛踩到脚底的。”
宋思明想了想，这五千万实在是不平等条约，又说道：“我虽然在公司直播不到一个月，但也为公司赚了两千来万，换做别的主播，有这么强大的吸金能力吗？公司在这件事上，根本不亏又何必拖着我不放呢。”
张凯摊了摊手，表示他也没辙：“这我可真没办法，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想要解约，该赔多少是多少！”
宋思明见好话说尽也没用，再次拿出杀手锏：“你就不怕我把你和阮露的照片传出去？”
张凯却冷冷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他双手交叉环保于胸前，眉头紧锁，冷然道：“悉听尊便。你不用拿这个威胁我，哪怕你全都泄露出去，该赔得钱一分都不会少的。”
宋思明明白，若是现在惹恼了张凯，他怕是真的走不掉了，也会错过野蔷薇那颗摇钱树的。
他想了想，放低态度：“这样吧，只要你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我把你和阮露的视频和照片的底片，全部给你，如何？”
“全给我？真的假的？”张凯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可随即又摇了摇头，“你这个人太会算计，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又藏着一份？”
“不会，我这次保证会把所有底片都给你，毕竟咱们以后，应该没啥利益瓜葛了。我拿着你们的底片也没用啊！”
宋思明说得是真心话，他以后可是要紧紧抱住野蔷薇大腿的人，这两个人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确实留着底片没用。
张凯却立马摆摆手：“不行不行，你这个人嘴巴不可靠。要么你把底片给我之后，再录制一个视频。”
宋思明眉头一挑：“录什么视频？张凯，你别得寸进尺！”
张凯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怎么，只允许你留着伤害我们的东西，就不允许自己留下一点把柄？而且你也不必紧张，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宋思明没有吭声，他上次在KtV给他们下药外加偷录视频，若是被抓到把柄，可是要去蹲大牢的。
他还如此年轻，未来是那么美好，怎么能去监狱里过悲惨的生活呢？
见宋思明沉默了，张凯平静地解释道：“我只是想拍个你跟阮露道歉的视频。你只要说自己干了猪狗不如的事情，希望得到她的原谅。我也不会在视频内明确指出你做了什么坏事的。”
宋思明又问：“当真？”
张凯点点头：“自然是真的，拍这个视频，我的初衷只是希望阮露不要一直误会我。她前几天来找我麻烦，还好当时保安都在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宋思明是听说了这件事的，以阮露这个冲动的性格，得知自己没给她报仇，她肯定是会亲自动手的。
可惜，最后竟然没有伤到张凯，不然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阮露也只是被保安赶出去罢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就没有再去打听了。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拍摄一段道歉视频，再加你上次偷拍的照片，可以抵掉三千万，这么划算的买卖，精明如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拍摄一个道歉视频就能抵消三千万，这笔买卖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只是宋思明非常舍不得才进兜里没捂热的两千万，他原本还打算在市区去买个大平层的，但一想到以后只要能抱紧野蔷薇这颗摇钱树，区区几千万算什么。
宋思明点点头：“行，成交。我答应你拍视频，你帮我解决合同问题。只是，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