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有人何雨柱只是吓唬一下，随口说说去派出所，好把干坏事的人给炸出来，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派出所的人就来了。
“柱子，你这是干什么，大过年的麻烦派出所的同志，我们院子里的事情，大家伙商量着解决不就完了吗？”
见到派出所的干警同志，易忠海才意识到这一次何雨柱无比认真，他想和稀泥，让干警同志回去，让这件事在四合院内部消化掉。
他不想苦心经营半年的局面被破坏掉，但他发现，好像不可能了，何雨柱是真的生气了，连带娄晓娥都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如果这两口子开始讨厌四合院，那么未来离开的可能性会变大。
很显然，易忠海不想何雨柱离开四合院，在他看来，四合院里面除了何雨柱，没人值得托付余生。
前后院的邻居再次出来，什么过年，时间还多着呢，没有现在看戏来的实在。
人心就是这样，说不清领居们中间，有几个人在等着看笑话，无论是何雨柱的笑话，还是暗中弄破坏那人的笑话，都可以，只要不是自己的笑话。
“就是这个吗？”
干警同志看了绳子上晾着的三件衣裳，有一人还靠近闻了闻味道。
“对，昨儿才买的衣裳，一共花了四十八，我妹妹想着今儿天气好，过水洗洗穿着舒服，没想到今儿出门一趟就让小人给弄花了，这不是糟践东西吗，同志一定要把破坏人民团结的坏分子给找出来，严惩不贷！”
这还没开始调查，何雨柱一张嘴就把人给说成了坏分子。
干警同志也是有眼力的，没敢轻视何雨柱的话。
因为什么？
虽然一般没什么领导住在大杂院里头，但总有例外，普通人谁有本事一口气花四十八块钱买三件衣裳？就算你舍得，也得有那个实力不是？
作为这片儿的干警，对四合院这一片儿有一些了解：“你是干什么的？院里的各家又是干什么的？”
这就是仔细调查的意思了。
闫富贵见易忠海没有开口，主动报备：“这位何雨柱同志是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我是这院里的三大爷，何雨柱同志的隔壁住着轧钢厂的八级钳工，就是这位易忠海同志，另一边住着秦淮茹一家......”
有闫富贵帮忙介绍情况，何雨柱省的费口水了。
干警同志了解了基本情况，先去问问四合院的一大爷，再又去问了秦淮茹的情况。
“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这一看就是报复，不然谁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经验老到，干警猜测很有道理。
好好的三件衣裳要是丢了，还能说人家是见财起意，但仅仅是弄花了，这就有意思了。
但何雨柱说，自己没有得罪什么人，跟院里的邻居相处的好着呢。
易忠海以及一干邻居证明，四合院十分和谐，何雨柱平时为人不错，没有得罪哪个邻居。
一名老于世故的干警点点头：“同志，以后家里有个什么好东西呢，藏着点儿，别太招摇了。”
何雨柱明白了，这是有红眼病吧？自己过不好，巴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更差，当看到别人过得好心里就不舒服了。
这种人哪个时候都有，何雨柱想不出来，谁特么的这么无聊干这事儿。
在事情发现之初，他怀疑过秦淮茹。
虽然秦淮茹这半年表现的很正常，但一个女人一旦失去理智是不能以常理看待的，自己不接济她们家之后，保不齐她会记恨。
说什么由爱生恨，何雨柱不认为秦淮茹对谁有爱，除了她那仨孩子。
“明白了同志，可这事儿怎么解决，总不能我这衣裳白白这样吧？这不是让坏人逍遥法外吗？”
“别着急！”
干警同志将一件衣裳从绳子上取下来，跟一同事商量一阵，有了结果：“衣裳上的颜料是墨水，谁把墨水弄上去的，自己主动承认了，赔偿人家损失，不然被查出来就不好说了。”
这时候的墨水呈现紫黑色或者黑褐色，叫做铁胆墨水，由植物提取物和铁盐制成，干警用鼻子一闻便分辨出来了。
这么一来，范围就小了很多。
“我家没有墨水，同志要是不信可以去搜查。”
“我家倒是有墨水，但绝对没做这种缺德事儿啊。”
“把墨水弄人家新衣裳上去，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啊。”
“......”
确定是墨水弄上去的痕迹，那些家里没有文化没有墨水瓶的人顿时轻松了，彻底开始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吃瓜。
而家里有墨水的人连忙表明清白。
人群里，秦淮茹忽然就放心下来，她一开始担心自己调皮的儿子棒梗做的，因为棒梗没少在院里调皮捣蛋，所以之前她问过棒梗，棒梗说不是他的时候，秦淮茹还不怎么信，现在她信了，差点儿冤枉了儿子。
“这样吧，你们谁家有墨水，都站出来！”
闫富贵跟着院里头几家有墨水的人一道出列，随即干警一家家的过去看。
转了一圈儿之后，只有闫富贵一个人急了。
“同志，该不是怀疑我做的吧？我可是一名小学老师，为人正派，不能说我家的墨水不见了，这事儿就是我干的吧？”
事情出现意外，闫富贵家的墨水不见了。
这个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怀疑是闫富贵做了坏事儿，然后把墨水瓶给丢了销毁证据。
重新回到中院，干警简单对比一下颜色，确认衣裳上的颜色跟闫富贵家书写的墨水颜色一个样儿。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对比，因为现在这条件，几乎家家的墨水都一个样儿，如果不是闫富贵家的墨水没了，这件事儿还真的不容易分辨出来。
“傻柱，不是，何主任，你倒是说话啊，你跟同志们说说，我不可能干这种缺德事儿。”
见干警没表态，闫富贵急了，转头去求何雨柱。
易忠海主动出来帮腔，说什么老闫的为人不会做这种事情云云，倒是把闫富贵感动了一番。
何雨柱没有傻乎乎的乱说话，都到了这个份上，不弄个水落石出是不行的，不能影响人家干警同志的判断。
这件事儿不大，但性质恶劣！
兴许是见有了怀疑对象，急着摆脱嫌疑人的身份，那些家里有墨水的人纷纷表示，要干警同志严肃处理，破掉案子，把那个缺德冒烟的家伙找出来，最好是关进去，让他坐牢。
外面正不可开交的时候，贾张氏让小槐花把秦淮茹喊进家去。
贾张氏有点慌张指着角落：“淮如你看这个。”
秦淮茹看到地上藏着的东西，脑袋轰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