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澜同意了副总的提议，平时华乐国际的事情都由这副总处理的，左澜没打算拂了他的面子。
贺驰看着左澜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
沈心茹没想到，她终究还是小看了顾聿，她至今不清楚顾聿是如何头脑清醒地从熏满迷情香的房间里出来的！
沈心茹忙得焦头难额，而顾牧一直联系不上，沈心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生出一个这么笨的儿子，被人卖了，还能没心没肺睡到中午十二点。
“夫人，找到少爷了，联系上了，但是……”沈心茹的助理说道。
沈心茹瞪了助理一眼，没好气地开腔，“但是什么，啊？”
助理急急说道，“顾尘那边，派人跟着了，这件事情，很多媒体都闻风赶过去了。”
沈心茹脸色蓦地一变，“你是说，顾尘和顾聿联手了？要先干掉我儿？”
助理皱了下眉头，“似乎不是，昨天有消息说，欧子湛昨天找左澜麻烦，顾尘，似乎是对顾聿的情感不一般。”
沈心茹眉梢微动，“看不出来，小残废很招人喜欢，我让你约左澜，约到了吗？”
“那边一直没回应。”
沈心茹抿紧了唇瓣，“查一下她的位置，若是能带来，就像舒珊一样带到我面前，若是不能，我亲自去见她，我倒要看看，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助理应是。
“你迅速去把那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带回来，这件事，能压就压下来。”
“是，夫人，顾聿来公司了。”
沈心茹眸光中恨意尽现，她捏紧了茶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压抑住胸腔中翻涌的怒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很好，我去会会他！”
顾灿来公司时，遇到了不少来开会的高层，但他始终都是这么淡淡地坐在轮椅上，不骄不躁，不悲不喜，平和地致意。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有点陌生。
熟悉的就好像当初那个统领顾氏挤进全球十强企业的男人，又回来了。
陌生的却又是那始终清冷的表情，与之前的男人温和如风的感觉又大相径庭。
“聿总好。”一个男人走过点头招呼后，擦身而过。
“聿总。”另一个女人蹬着高跟鞋，却是停留在了顾聿身边，“之前公司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您现在要看吗？”
“嗯，带去会议室。”顾灿嗓音温凉地说道。
他轻轻抬手，扶了一下脸上的面具，看着沈心茹迎面走来，桃花眼里掠过一丝冰凉。
沈心茹自然而然地走到顾聿身边，一起等电梯。
顾灿淡淡地敛眸，望着电梯门上，倒映地两人并排的影子，不禁流露出一丝嫌恶。
顾灿戴着面具，沈心茹不知她此刻恨极了眼中钉在想什么，她皮笑肉不笑地抿嘴开腔，“小聿，你的才华很让姑母意外啊。”
顾灿语调平静，“谬赞了。”
电梯门开，贺安正要推顾灿进电梯，被沈心茹拦住了。
“小聿啊，怎么着，坐电梯这种事情，要让着姑母啊！”
顾灿淡淡瞥了沈心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从昨天开始，您就已经不算是我姑母呢，您难道不知道么？别小聿小聿地叫，我们不熟，沈太太。还有这个电梯您没资格坐，去隔壁吧。”
贺安将顾灿推进了电梯，沈心茹气得嘴唇颤抖，却还是强扯出一个笑容，“我今天会请左澜喝会儿茶，有什么误会，我们早点解开。”
顾灿冷冷地看着沈心茹。
“先回办公室。”顾灿道。
贺安点头，没问缘由，重新摁了电梯。
顾灿到了办公室后，拨打了左澜的电话，左澜正在参加选秀节目的录制，Vivi接的电话。
“聿总？”Vivi觉得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仍然没有把顾聿往顾灿的身上想，“澜澜正在录节目，有什么事吗？”
顾聿沉默了一下，“没事，结束后，给我回个电话。”
“好。”Vivi说道。
顾灿挂了电话后，吩咐贺安，“你让贺风去华乐国际。”
贺安嘟囔了一下，“顾总，夫人挺厉害的，不需要您保护她，你提醒夫人注意一下沈心茹就好了，贺风走了，到时候……”
顾灿深深凝睇了贺安一眼，“我的决定什么时候容得了你置喙？”
贺安闭了嘴，但为时已晚。
顾灿桃花眸冷意尽显，“你先去找贺风，事情办好后，回办公室开始说话，每秒三个字，停一句，扣一个月的奖金，我会给你准备好录音机，事后检查。”
贺安有点崩溃，但却是不敢再多说，转身去办事了。
*
左澜参加完节目后，Vivi告诉她，顾聿打过电话。
左澜一边拿起手机，一边往自己总裁办公室走去，刚想拨打顾灿电话，又想估计这个点，顾灿已经在开会了，于是转为发短信。
左澜：怎么啦？
阿聿：见到贺风了？
左澜：#无辜还没有耶，出什么事了吗？
阿聿：沈心茹今天会找你，小心。
左澜：咦，知道了#嘿嘿。
顾灿正在会议室，低头跟左澜发了好几条消息后，才慢慢抬起头。
悠然地抬起了头，就听到沈心茹的声音悠悠传来，“小聿，对于顾氏的这个战略计划你怎么看？见你想了很久。”
贺安跟在顾灿的身后，默默腹诽地看了沈心茹一眼。
明明是看到他家顾总在发消息，所以才cue的吧……真实歹毒，不过，沈心茹确实还在小瞧顾聿。
高层们纷纷看向顾聿，有人知道顾聿刚才在出神，以为这个残废会答不上来，或是出丑，都是默不作声看好戏的心态。
“是啊，聿总说说呗。”某位高层道。
“我们想听听顾总的看法。”另一位高层接着道。
……
顾浩天轻咳了一声，苍老的眼睛里确是闪过一抹精光。
送上门来的机会，能不让他儿子捡着？
“聿，你说说看，您怎么看？”顾浩天在恰当的时机开口。
顾灿之前都是默不作声，不知是低调还是不知道如何评论，任高层们说。
直到顾浩天说话，顾聿这才缓缓抬起头，像是被催促着逼不得已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