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知道，一大妈有妇科病，这话其实意思很深，因为妇科病起码在四九城不是好词儿，有特指含义。
就1980年的四九城，刘光福假若去相亲，女方要说自己有妇科病，那意思就等于不是处女，媒人不知道，直接吹了吧。
男的要是无所谓，就接一句说我陪你去医院看病，表示不介意，俩人就能接着往下谈。
男的话都说这份上了，一般都能成。
某女人不能生孩子，一般会说这个女人身体不好，不孕不育，不会管叫妇科病。
而且有经验的都知道，高锰酸钾很容易解决普通炎症的，哪儿有影响生育的？
而六七十年代生育率缺医少药，才容易怀孕，而现在很难？
其实是因为生活好了，太胖引发多囊卵巢，娄晓娥胖乎乎的真有可能，但一大妈不可能有这病。
要是普通不孕不育，大家都看得见，聋老太太也不至于偷偷跟娄晓娥说。
娄晓娥显然没检查过，她听说了一大妈有病后的正常反应，也应该是害怕自己有同样的病，绝不会第一时间笑的那么灿烂。
所以，要是聋老太太所说不虚，易中海可就难堪了，起码说明他解放前光顾过某些娱乐场所，把病带回来的。
因此，这事一说出来，易中海立刻觉得脸上无光，作为四合院正义担纲，这简直是往他脸上抹黑。
许大茂看见易中海急眼，十分得意，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许大茂本来就是损人不利己，根本不在乎。
面对易中海质问，许大茂不急不缓道：“易中海，这都是秦京茹对我讲的，你应该问她去！”
易中海立刻转向秦京茹，厉声问道：“秦京茹，你为什么要造谣？”
秦京茹一直有点怕易中海，现在慌了手脚，眼睛瞟向刘光福。
刘光福对她摇摇头，秦京茹很聪明，装作害怕的样子，好像在躲开秦淮茹，坚决说是梦里梦见的。
这瞎话太明显了，易中海直接按照原来的思维，第一时间就转向秦淮茹。
“秦淮茹，我这些年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秦淮茹斩钉截铁道：“我没说！我要是说了，就让一大妈活过来掐死我！”
易中海立时就想到贾张氏，说不准就是她。
但易中海还想跟贾张氏过日子，道：“棒梗奶奶，是你对秦京茹说的？这可太不应该了！”
贾张氏急忙躲开他道：“怎么可能是我，易中海，没想到你这么能伪装，你离我远点，我可是良家妇女！”
易中海问了一圈，竟然无人承认，又一想秦京茹根基尚浅，难不成是许大茂说的？
易中海沉吟片刻，突然揪住了许大茂的脖领子，给他揪了起来，爆喝一声：“许大茂，你给我站起来！你进贾家打伤了人，还造谣惑众，怎么解决？”
许大茂怎能背黑锅，道：“易中海，我知道，你跟贾张氏关系暧昧，秦淮茹破坏我家庭幸福，你不敢得罪她们，就来欺负我！闫老师，你看清易中海的嘴脸了吧！”
闫埠贵沉吟半晌，道：“老易，我觉得许大茂说的有理。”
易中海火冒三丈：“什么？他造谣还有理了？”
闫埠贵道：“秦京茹，你快承认吧，到底谁说的，叫大家伙说出来听听！否则，就赖你了！”
秦京茹哼了一声，翻着眼睛看刘光福。
许大茂肺都气炸了，原来正主一直在看热闹，自己和易中海都被当猴耍了。
许大茂：“原来是你！刘光福，你说说你为什么胡说八道！”
易中海也饿狠狠道：“刘光福，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某，我可饶不了你！”
刘光福道：“我听聋老太太说的，行了吧？”
贾张氏赶紧插嘴道：“聋老太太显灵了？”
刘光福：“聋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娄晓娥常去照顾她。我那天正好路过，听见他们俩说话，没关窗户，我就听见了。”
傻柱明白过来了，刘光福上次对他说何晓的时候说起过。
易中海冷着脸，不说话了。
这下坐实了，许大茂哈哈大笑，反正易中海道貌岸然的形象算是毁了，比自己还丢人。
易中海大喝道：“刘光福，你胡说八道，你对得起一大妈吗？”
刘光福道：“没办法，我觉得京茹姐太可怜了，被许大茂这老骟鸡骗了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还觉得是自己身体有毛病，觉得对不起许大茂，太不值了。”
许大茂怒道：“我草，刘光福，你说的是人话吗？”
易中海也道：“刘光福你凭什么拿我们家说事？你这不是缺德吗？”
刘光福道：“我说的话，干的事，都是跟聋老太太学的，我相信，看到秦京茹这样，老太太活着，也一定会劝她这样做！”
傻柱心有所感，想起了聋老太太和娄晓娥，还有那雄起的夜晚，双眼通红道：
“光福，你说得对！要是我奶奶在，肯定早就告诉了秦京茹！”
易中海气的发抖，但刘光福一口一个聋老太太，如同拿着尚方宝剑砍他自己，根本没法反驳。
闫埠贵乐不可支，呵呵笑道：“原来是这样啊，老易有你的，去八大胡同点了几次花魁头牌才得的？”
刘海中也哼唧着：“哎呀，老易，你表面道貌岸然，没想到心思这么活络。”
易中海脸色阴沉，道：“胡说八道！”
刘光福看易中海面色不善，又道：
“但是，我认为，聋老太太说的不是实话，其实是善意的谎言！”
“一大妈，她根本就没妇科病，是一大爷自己有问题！”
众人又是一阵震撼，这到底为什么？
有脑子快点的，已经思索出了真相。
于莉莉灵光一现，娓娓分析道：“我懂了，一大爷这么想要孩子，要说不离不弃一大妈，为了老伴宁可不要孩子，实在太圣人了。”
众人恍然，其实，有可能易中海和许大茂一样。
聋老太太顾及易中海的面子，再加上那时候大家认为一大妈有病，就把脏水泼到一大妈身上。
易中海不吭气，已经想明白了，与其让大家认为自己需要小中医一针灵，还不如认为自己本来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