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有些错愕得看向神宗皇帝。
来之前，神宗皇帝可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要是，林孤鸿以为这个主意是他跟神宗皇帝出的。
以后，还能亲近他吗？
神宗皇帝也被林孤鸿说的不好意思，但是定襄那边实在等不了。
“林小子，现在正是朝廷跟狄族交战的关键时刻。”
“定襄那边缺粮饷，朕只能问你借。”
“西京城里比我有钱的人多了，您怎么不问他们去借？”
倒不是林孤鸿不愿意借银子。
而是，他已经给了神宗皇帝很多东西。
这回，他要是借了。
说不定，神宗皇帝以为他的东西好拿，以后缺了银子就找他。
神宗皇帝愣了一下，那些人的银子要是好借，朕哪会来找你。
“林小子，就当朕欠你一个人情。”
要不是没办法，他也不会送出去一个人情。
一国之君的人情，谁得到了，无异于得到一张保命符。
这个可比那什么爵位要划算的多。
而且，神宗皇帝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
要是不借，他恐怕不会罢休。
林孤鸿沉思了一会，随即还是假装不满道：
“皇上，只此一回！”
“下回，你要借银子，就不要找我了！”
神宗皇帝连连答应。
目的已经达到，神宗皇帝没有待多久，就带着赵瑞和赵无极离开了。
……
醉风楼原本是西京最好的酒楼。
自从天然居开张，醉风楼的生意就越老越差。
醉风楼的刘掌柜看着酒楼内寥寥无几的客人。
心中焦急万分。
醉风楼是刑部尚书家钱庸的产业。
酒楼要是在他的手上黄了，肯定没他的好果子吃。
就在这时，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有说有笑走了进来。
领头的公子哥不是别人，正是刑部尚书的儿子钱文浩。
钱文浩看到这么少的客人，立即大声道：
“刘常山，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吃饭！？”
刘常山就是刘掌柜。
刘掌柜一抬头，看到是钱文浩，连忙小跑出了柜台。
“公子，您怎么来了？”
钱文浩指着不远处几个吃饭的客人，问道：
“少废话，刘常山，这是怎么回事？”
“吃饭的人怎么这么少？”
刘掌柜脸上闪过一道不自然，随即低头回道：
“公子，是这样的。”
“我们隔壁两条街，新开了一家酒楼。”
“那里的酒菜比我们这里好，客人都去那边吃饭了。”
钱文浩一瞪眼。
“我们酒楼的厨子经过御厨的调教，酒水是大乾最好的三勒浆。”
“在西京，还有什么酒楼的酒菜能跟我们醉风楼比！？”
话音一落，跟钱文浩一起来的一个公子哥说道：
“钱兄，你冤枉刘掌柜了。”
“那家酒楼名叫天然居，我去过。”
“那里的小龙虾，还有一种叫马上催的葡萄酒，可是一绝！”
“确实比醉风楼的酒菜要好！”
刘掌柜闻言，立马向那个公子哥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钱文浩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公子哥。
“王兄，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
那个公子哥点了点头。
“钱兄，你忘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首诗就是天然居的老板，蓝田县男作的。”
钱文浩恍然，林孤鸿最近可谓是名满西京。
先是写出了一部男女皆喜欢的《白蛇传》，后又在论佛大会上，力压渤海国师八思巴。
前不久，他还开了一家酒楼。
把一道没人吃的小龙虾做成了美味，只有穷苦人才喝的葡萄酒也被他弄成了佳酿。
他当时还不懈。
什么美味和佳酿！
小龙虾那是人吃的吗？
葡萄酒那是人喝的吗？
这样的酒楼，迟早关门！
如今，看到醉风楼的生意被天然居抢走了这么多。
他就知道，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
钱庸把他管得很严，每个月只给他一百两例钱。
一百两哪够花，他每个月都会从醉风楼拿钱。
要是醉风楼的生意不好，他以后还怎么拿钱。
于是，他就带着几个公子哥，准备去天然居一探究竟。
还没到天然居，钱文浩就看到门口围了不少人。
他莫名其妙得走了过去，才知道天然居的门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
原来天然居门口弥漫着一股香辣味，这些人都在闻味。
一进天然居，这股香辣味更浓了。
钱文浩不由得食欲大震，感觉肚子饿了。
这时，一个小二迎了上来。。
“几位客官是来吃饭？”
钱文浩轻嗯了一声。
“给我们准备一间雅间。”
边说话，他还边扫了一眼天然居。
满眼皆是客人。
这生意也太好了吧！
还有，那些人手上拿的红色小虫子是小龙虾吧。
连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
有那么好吃吗？
小二笑了笑。
“客官来的不巧，雅间已经没了。”
钱文浩不耐烦道：
“那就去把里面的人赶出来！”
“本公子有的是银子，到时候，银子少不了你们银子。”
小二脸色呆滞了一下，天然居从开张起，蓝田县男就立下了规矩。
不管谁来天然居吃饭，都得一视同仁。
把客人赶出来，这是根本不可能做的。
不过，他也看得出钱文浩身份不一般。
于是，舔着脸笑道：
“客官，这不好吧？”
“要不你等会，等雅间的客人吃完了，我第一个叫你。”
“啪！”
钱文浩一巴掌甩了过去，小二的脸立马肿了起来。
“你怎么打人！”
小二捂着脸，不忿道。
钱文浩冷哼了一声。
“打的就是你这种没眼力劲的人！”
“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
“信不信，本公子拆了你们的酒楼！”
钱文浩的动静闹得有些大，把正在吃饭的客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他。
“这不是刑部尚书家的公子钱公子嘛！”
“原来是他啊，他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听说上次潇湘馆的一个姑娘没有服侍好他，他把那位姑娘揍了一顿，还没给银子！”
“这回天然居有麻烦了！”
刘邦彦原本正在柜台算账，听到有人打了小二。
连忙走出了柜台。
“这位公子，我是天然居的管事。”
“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动手打我们的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