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肯定是排名次的老师弄错了，直接从3开始排名。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柳雨冰明明是最高分，排在第一位却是全市第三了。
王芳低声喃喃道：“是的，一定是这样。雨冰真的是状元了。”
此时b班班主任张红不认输地又看了一次成绩表，从头翻到尾。
终于在最后几排找到了封离的名字。
一排看过来，0、0、0……
确确实实是0分。
“唉！”
张红叹了一口气，算了，认命吧。
至少也还是有好几个人是0分，甚至同一个学校的还有南思陪他一起0分。
张红无奈地想：这样好歹封离也不会一个人被嘲讽了吧？
张红看着大家都在目不转睛地翻看成绩表，心里暗暗祈求她们不要翻到最后面。
这样就不会马上发现封离考了0分了，还能暂时保全封离一点儿尊严。
为了降低存在感，张红将头都埋低了。
内心：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可惜事与愿违，还是被人给逮住了。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芳……
王芳也是不注意将鼠标点在了最下面，正想恢复时，偶然看到了封离的名字。
那一串的0过于瞩目，王芳瞬间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喜悦之情难藏于表面。
尤其是她还在封离下面一排又看见了南思的名字，心情更是好上加好。
“哟，张老师，你们班封离同学是没去考啊？没想到b班还能有考0分的啊？我还以为只有周老师能教得出0分呢！”
王芳说完还掩嘴笑了几声，讥讽之意不要太明显。
张红瞬间陷入绝望，这王芳什么时候眼睛这么好了？
这次考试京城一中并没有上报因故缺考的，所以所有人都是参加了考试的。
王芳这么说不就是故意强调封离不但去考了，还考了个鸭蛋吗？
张红很生气，但碍于王芳的确说的是事实，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该死的0分！
而周秒也不知道在干嘛，竟然第一次没有回怼王芳，这样就只剩王芳一个人干巴巴的站着。
平时被周秒怼王芳也生气，但好歹不是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
眼下压根儿没人理会她，王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人有什么资格不理她？她可是状元的老师！她们一定是嫉妒自己，竟然联合起来不给自己面子，到时候可别怪她不客气。
见两位当事人都没搭理王芳，办公室隐隐弥漫着一丝尴尬。还好有人转移了话题：
“周秒老师你们班江若凝考得也不错啊，653分，学校第4，全市并列第五，噢应该是本校第二，全市第三，这排名好像都少排了两个名次。”
周秒现在无心关注其他人，她眼里只能看见程昱的成绩，竟然真的是635分！
全校第8，全市排名并列46！
这次的题是不可能提前泄露的，偷题也不切实际。
那程昱一直考0分，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除了这个理由周秒也找不出其他理由。
刚好也有其他老师发现了，不禁惊呼道：
“天啊，周秒老师你们班程昱同学这是怎么回事啊？635分，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周秒尴尬地笑了笑，“这…我也很意外…”
众人：这何止是意外啊，这简直是奇迹啊！前有医学奇迹，那这叫什么？叫0分奇迹？
确实不怪他们震惊，周秒自己都还是不敢相信。
这出了名的0分小霸王，一跃到了全市前50，谁敢信？
若是平时考试，周秒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被学校叫去喝茶了，妥妥地被冠上泄题之名。
王芳也很是意外Z班除了江若凝，竟然还能出个学习好的？而且这人还是程昱，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不过王芳也不在乎，反正现在柳雨冰是最高分了，全市第一名！其他人管他考多少分。只要不超过柳雨冰，她就放心了。
王芳现在恨不得拉横幅庆祝了。
她感觉金牌讲师的奖杯正在向她飞来，整个人陷入幻想中。
……
论坛里，不知是谁发起了爆料。
【可靠消息，柳雨冰年级第一，全市第一。市状元！】
【我靠？柳雨冰这么能打？妥妥的美女学霸啊，爱了爱了。】
【人家可不止是美女学霸，人家钢琴也弹得好。】
【慕了慕了，真是老天跑着喂饭吃。】
【哭了，女娲造人的时候怎么这么不公平啊！】
【传下去：人美心善柳雨冰，全市状元柳雨冰！】
【这位是有真材实料的，某位花瓶一辈子都比不了。】
【楼上我怀疑你在内涵Z班某位笑话。哈哈哈哈】
【最新消息，校花考了0分。】
【不是吧，0分？就是说连一道选择题都没对？这运气是有多不好？】
【笑死人了，竟然是个霉运校花，这下真变笑话了。】
【哎呀，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天下第一漂亮的校花呢？人家也是第一呢，第一位0分校花。】
【楼上损还是你损，我想到一个，不如就叫校花001？】
【你们要笑死我好继承我课桌里的鸭蛋吗？】
【楼上，校花从此不再吃鸭蛋就是你的锅。】
【哈哈哈，大家别校花校花的了。你们还记得她跟A班女魔头的赌约吗？校花可能要连夜收拾行李转学了。】
【是啊，史上最快卸任的一届校花。】
【拉倒吧，谁想要这么个鸭蛋校花？这简直是京城一中的耻辱。】
【话说回来，当初还有人说那校花投票柳雨冰全是水票，现在想来我怎么这么不信啊？】
【是啊，这柳雨冰看着也不是那样的人。而且人家一心扑在学习上，哪有时间理会这些事情？】
【我严重怀疑是某位笑话搞出来的事情，人家柳雨冰当时远在国外，压根儿不知道这些事情吧。】
【我觉得楼上真相了。】
……
论坛里全是贬低南思的帖子，Z班众人也很是惆怅。
没想到柳雨冰还真拿了个第一，还是个全市第一。
上天还真是偏爱她啊，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样一弄，南思不就是输了跟王芳的赌约嘛。
想到南思就要离开了，大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走不走倒是不重要，主要是输给了王芳，让人真的很不爽。
想到王芳那副嘴脸，大家心里都膈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