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空国航！
冯杰手握电话，大脑一片轰鸣。
国航可是有整个龙国兜底，拿什么做空！
他怎么敢？
沉默过后，冯杰没有立马拒绝。
而是委婉的说道：“盛哥，我准备一下材料。”
“好，别让我等太久。”
高启盛在电话里快速回应，没有多说什么。
通话结束，冯杰有些烦躁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赌，就必须上船。
可是输了怎么办？
不赌，那就意味着和高启盛分道扬镳。
往后还拿什么证明自己的才能！
心中越想越烦躁，冯杰忍不住掏出一根香烟点上。
云雾缭绕间，他摸出电话打给林元。
“阿元，盛哥要做空国航。”
“你说我跟不跟？”
远在政府大院，陪着老爷子晒太阳的林元微微一愣。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表。
做空国航！
世界和平发展，国内经济快速腾飞。
不少青年男女以及富豪，都会趁着节假日外出游玩。
而且国际上也没发生什么大事情，做空国航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更何况龙国政府也不允许，国航股票下跌太厉害。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跟撒钱有什么区别。
“阿杰，高启盛不是神。”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林元深吸一口气，朝电话里回应道。
上次因为魔都李家或许站队或许失误，但这一次没人傻到会做空国航。
太过意气风发的人，往往会摔大跟斗。
他连称呼也改成直呼高启盛姓名。
“高启盛？”
躺在葡萄架下的林洪，狐疑的看向孙子。
“爷爷，高启盛说他要做空国航。”
“并且还让阿杰，把桂月金府抵押给银行。”
林元简短的将电话内容复述一遍，没有挂断手机。
他也想听听爷爷的高谈阔论，从侧面证明自己的选择没错。
“做空国航，好胆！”
林洪瞬间挺直身板，双眼迸发出凌厉的光芒。
“小杰，赌不赌是你的事。”
“不过，你还有退路吗？”
听着电话里老爷子的声音，冯杰浑身一颤。
是啊，为抵挡魔都李家。
他已经失去太多，若这个时候退出。
那才是真的一无所有。
“好的，谢谢林爷爷。”
挂断电话，冯杰压制住跳动的心脏。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豪赌。
假如赢的话，失去的一切都将迎来巨大的回报。
“输的话，呵呵。”
“那我就拉着高启盛和我陪葬。”
冯杰额头青筋暴起，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
“爷爷，你为什么……”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林元扭头疑惑不解的看向林洪。
看向这个林家定海神针。
“小元，国庆的时候不妨出去走一走。”
“倘若看到有发展潜力的城市，可以静下心来打造一番。”
林元看着阳光从葡萄架落下的光点，声音低沉的说道。
那表情似有心痛，还包含着无奈。
“什么！”
林元一惊，脸色瞬间刷白。
改革开放，除开魔都和帝都。
还有哪座城市，能追的上广深省发展势头。
林洪让他出去走走，也就是说将他林家三代掌舵人的头衔剥夺。
“爷爷，你就那么看好高启盛！”
“那可是国航啊！”
林元不服气的喊道。
他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有错。
除非发生战争，否则国航股价怎么可能出现暴跌。
但是，现如今世界和平。
去赌那微乎其微的第三次世界大战？
林元不懂，也不想追其根本原因。
老爷子简直就是老糊涂！
心中愈发气愤，连带着对高启盛的感官也再次下跌。
“小元，太早下结论。”
“这就是你最大的弊端，哪怕是明知道要输。”
“却不想知道输在哪里，林家交到你手上撑不住十年。”
林洪唏嘘的轻叹一声。
抗战时期，哪一场战役不是拿命赌。
万幸的是他们赌赢了。
大孙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自以为是。
遇到困难只会择退缩，缺少了那种险中求胜的魄力。
这种性格，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放在京海来说绰绰有余，放眼全国那就是不思进取。
林家想挤入帝都，哪一样不需要拼搏。
“爷爷，你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一些。”
林元脸色再次白上一分，可依旧据理力争。
凭什么爷爷看好高启盛！
对方只是一个社会底层，还有个混迹在灰色地带的哥哥！
自己哪一点比对方差？差在哪里？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
“你觉得，高启盛是傻子吗？”
林洪扭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之色。
林家果真一代不如一代了吗？
“爷爷，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服！”
林元死咬牙关，倔强的吼道。
聪明人难道就不会跌倒？聪明人难道就不会犯错？
爷爷未免太看得起高启盛了！
“谋而后动。”
“你和冯杰在明珠酒店，逼迫张威交割房产的时候。”
“不也是认定对方，无法拒绝嘛。”
“最后怎么样？”
林洪语重心长的教导道，毕竟这是他曾经最看好的孙子。
“再说我帮忙站台的那次，你认为高启盛真没有后手？”
“孟德海的舅舅，可是在省委担任重要要职。”
“最重要的是，我离开省委大楼。”
“听说他还和赵立冬单独谈过话，虽然不知道谈论的什么。”
“但后来，赵立冬极少插手市局事物。”
“现在明白了吧。”
林元听着爷爷述说，脑海中往事逐渐浮现。
高启盛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一种淡然的情绪。
仿佛一切，成竹在胸。
“爷爷，我……”
林元嘴唇微张，想说点反驳的话。
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似乎高启盛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压的他踹不过气来。
“换做是你，你敢威胁赵立冬嘛！”
林洪眼神凌厉看向孙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轰！
林元只感觉一记重锤敲打在脑海。
如果身份真的兑换，他还真不敢威胁赵立冬。
哪怕是他拥有林家的身份，也不敢威胁对方。
不然京海就不会一团糟。
“爷爷，我错了。”
“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元浑身鸡皮疙瘩冒起，低垂着脑袋。
原来，他与高启盛竟然相差这么多。
也难怪爷爷敢押宝。
“做空国航，我们静待后续。”
“高家赢了的话，我亲自上门拜访。”
林洪重新躺回藤椅，语气坚定的说道。
什么！
林元双眼暴睁，内心止不住的狂震。
高启盛竟然强大到能让爷爷屈尊，亲自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