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深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程晚词早已经离开了。
他扯了扯唇，整理好衣服，这才回到座位上。
陆惊鸿那一伙都在，这会儿都是男人，而且全是自己人，说话也就没那么多顾忌。
“哥，你这到底闹哪一出啊？真要跟嫂子分了？”上官彧秉着良心说了句心里话：“嫂子真挺不容易的，你刚出事那会儿整天吃不下睡不着，那叫一个瘦，现在都没养回来你没发现吗？”
景瑜也道：“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当不得真，你不在嫂子都没回老宅，一直住娘家。”
陆惊鸿啧啧两声：“我主要是觉得这一个长得实在太一般，往你老婆跟前一站就跟丫鬟似的，你老婆长得多美艳霸气。”
季霆深就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帮程晚词说话，也不搭腔，也不反驳。
完了才慢悠悠道：“但这一个哄得我开心，男人嘛，要的不就是开心？灯一关，都一样。”
一旁沉默喝酒的温如寒却严肃道：
“不管怎么说，你这样做太对不起嫂子和孩子了。”
这话一出来气氛就有点尴尬了，季霆深倒是不生气，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所有人都知道季霆深跟他老婆闹翻了，八成要离婚。
这天晚上程晚词又失眠了。
她这几天都没睡好，今晚喝了酒都没有半点睡意。
第二天用了大量的粉底遮盖住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脸上都没什么血色。
快过年了，这几天天气又冷，梅素和程铭学都没有出门，对外面的事还一无所知。
对上妈妈关心的眼神，她愧疚的不行。
该怎么跟父母提要跟季霆深离婚的事？
又该怎么跟孩子说爸爸妈妈不会在一起的事？
“昨晚没睡好吗，脸色怎么这么差？”梅素端了一碗燕窝粥出来，“赶紧趁热吃，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回头我去买一只老母鸡回来煲过汤。”
“是有点忙。”程晚词低头喝粥，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梅素没有多想，只是习惯性念叨：
“钱是挣不完的，身体最重要，你呀，就是太要强了。”
八点五十分，季霆深还没到。
程晚词出门比较早，已经等了十分钟了。
她看着民政局的大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第四次来这个地方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心情渐渐烦躁起来。
老宅。
季霆深才刚睡醒。
掀开被子第一件事是看了看裤子被撑起来的弧度，心说好险，没废。
正准备起床，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任欣欣一脸不高兴地进来，季霆深扯过被子搭在肚子上。
“深哥你醒啦？那你起床吧，吃了饭去民政局。”
季霆深看着她：“去民政局干什么？”
“当然是跟程晚词离婚啊。”任欣欣小心地觑着他的脸色：“深哥，你不会是忘记了吧？”
季霆深揉了一下额头：“昨晚喝多了，还真是忘了。不过那事儿不着急，给你买的项链不是今天到货吗，咱们先去看看，再顺便给你订做几套衣服，马上要过年了，到时候出席的场合比较多。”
任欣欣：“……”
虽然季霆深的话没有漏洞，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