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啊？”
李虎正在纳闷自己为啥钓不上鱼的时候，旁边小智的话让他一激灵。
反而有些尴尬起来，“那个啥，小智，你还好，你不懂这些东西，大人的事……”
李虎试图用言语狡辩一下，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词穷。
“虎子哥，你别看我小，其实我都知道，你可以问问志超，咱们小学里都有人谈恋爱了，志超都有两个女朋友。”
“他还让我别告诉他奶奶，志超经常给那两个女孩子买辣条吃，还有我家小黄，它和隔壁的小雪经常出没小树林”
“还经常把家里食物带去给小雪吃，它们也在谈恋爱”
顾英智神秘兮兮的凑在李虎旁边说道，李虎有一种错乱的感觉。
看了看旁边吃着辣条，流着两条浓鼻涕，半边屁股蛋子都露外面的的徐志超，还有旁边翘腿标记地盘的小黄狗，这两家伙谈恋爱？
几岁的小孩和一条土狗？
李虎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那啥小智，有没有女孩子喜欢你？”
被李虎问起这个问题，顾英智竟然罕见的有些结巴，闹了个脸红。
“虎子哥你说啥呢！我们都还是小孩子，小孩子是不能谈恋爱的，女生很烦的，经常缠着你闹，特别是上次那个小红，她天天给我带牛奶，特别烦，说了她也不听”
“一骂她她就哭兮兮的，简直就是一个小气鬼”
说起自己的趣事，小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看来之前李虎他们那次去开家长会，还真有效果了。
夕阳西下，昏黄的光洒在水面的，把几人的发梢都染了颜色。
吃饱了青草的牛群发出哞哞声，老头们把烟袋锅子使劲在石头上敲干净。
天色已晚。
要回家了。
看着小半桶鱼。
李虎觉得自己心灵受到了伤害。
完全没有啥参与感啊！基本上都是小智他们俩钓的。
黄昏下，几条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虎子哥，你以后千万别打我姐姐，我姐姐也不容易，你多照顾照顾她”
“像我卫国堂哥就经常打堂嫂，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每天晚上我堂嫂都叫得特别可怜，听着都吓人”
“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你姐姐的”
“那么我们拉钩”
“好”
一大一小两只手勾在一起，完成了约定。
………………
回来以后的顾英珍把家里都打扫了一遍，有些发霉的衣服统统拿出来清洗。
又去母亲坟前走了一趟，同母亲叙说这段时间的经历。
傍晚的村里升起了青色的炊烟。
烟火的气息弥漫着整个不大的小乡村，
空气中传来食物的味道。
是腊肉与大蒜的结合，是苋菜与唇齿间的交融。
经历一天辛劳的人们享受着此刻时此刻的欢愉。
小孩子蹲在自家门口同伙伴炫耀着今天的晚饭。
李虎如愿以偿的吃到了全鱼宴。
尽管有一个多月顾英珍没有做饭，但是她的手艺仍然没有生疏。
李虎才把一条拍死，她就已经把鱼清洗干净腌制出来。
小院里烧起了碳火。
选了几条比较大的鱼，上面刷上一层油，慢慢烤制起来。
顾英珍的爷爷这时候也在院子里坐着看几个孩子忙碌。
乳白色的鱼汤。
金黄酥脆的炸小鱼。
红烧鱼。
大人小孩都吃得停不下来，一个个肚子都鼓了起来。
李虎看着顾英珍忙碌的身影，看着这一院子热闹的情景。
他突然有种夫妇何求的感觉。
拿起来手里给唐泽拍了张照片，“泽少，就差你们俩了，下次一起回来”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
睡在床上的李虎想着顾英珍的身影，那张脸好像是如此的美丽，脑海中好像有什么抑制剂一般，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虎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这让他仅有的一点瞌睡消失不见。
“难道是有人来偷东西，是不是看英珍她们家软弱可欺？”
李虎不由得想多了些。
想想也正常，一个没有父母双亲的家庭，而且还是一个女娃子当家，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很肯定会有想法。
李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手里摸了一根棍子就出了房间。
九月的月亮很圆，接着月光李虎看到房后有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
这让他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还真有人敢来，难道是贼？”
突然他听到黑夜里传来一些靡靡之音。
就跟某个国家电影里的情节一样。
声音里的女子叫得十分凄厉可怜，一声大过一声。
就好像是那女子马上就快死了一般，要断气一般。
而不远处的两个身影就猫腰听着黑夜里传来的动静。
“看吧志超，我没有骗你吧！你听听，我堂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还在打堂嫂，你听听我堂嫂叫得好可怜”
“小智你说得对，这声音比鬼叫还可怕，我以前也听我爸房间里传出来过，我当时问他是怎么了，他跟我说他正在和阿姨看恐怖片，看来是他在骗我”
“志超你听，是不是有打人的巴掌声”
两人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果然有一股“啪！啪！啪！啪”的声音传出来。
声音还有某种节奏。
“对小智，看来你堂兄打人很厉害，白天的时候我就看到他在练拳，想想真是可怕啊！”
李虎听到两个小孩的讨论，他顿时脸色有些古怪。
这声音明显就是他堂兄为了繁衍后代，努力造人传出来的，却被这两个孩子当成是在打架。
不过听动静，长得浓眉大眼的顾卫国玩得还挺花。
这大半夜的，隔着两堵墙都能听到动静。
“你们俩个小瓜皮干嘛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李虎走过去拉起两人往回走。
“虎子哥，你听，我堂哥又在打堂嫂了，你以后千万别打我姐姐，我堂嫂叫得好可怜”
“对虎子哥，你千万不要学打人，我爸以前也老是打阿姨”
徐志超也跟着附和。
李虎听到两人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
看到李虎半天不答应，顾英智继续问，“虎子哥，你忘记咱们今天拉钩过么，你得答应我，别打我姐姐”
看到顾英智认真的表情。
李虎只得苦笑着回答，“放心吧小智，我肯定不会欺负你姐姐你，有些打和打不一样，你长大就知道了”
“好了，晚上太冷，你们俩赶快跟我回去睡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英珍在走出了房门。
她自然也听到了动静。
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是，她自然明白这动静是在干嘛。
脸色顿时有些发红。
想起闺蜜箫嫣冉跟她说的闺房夜话，她感觉自己体温都上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