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菲娅轻轻地“啧”了一声：“不是说都是男模吗？怎么都变成男团了？全都是小白脸，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难看死了。”
一旁吃着水果的于梦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会呀，他们可是现下最新的男团耶，最近好火的。他们就是以年轻的正太脸和成熟的肌肉身体为团体风格，主打的就是一个擦边男孩，可多女友粉了。”
汤菲娅嫌弃地看了于梦莹一眼：“没想到你还喜欢这一款。”
于梦莹笑道：“年轻的肉体嘛！谁不喜欢呢？”
汤菲娅白眼：“周世勋不年轻吗？他也才24岁吧？”
于梦莹：“哎呀，我也就是欣赏一下嘛！世勋当然比他们帅了。”
在她们两天之际，男团表演结束谢幕下台，台下的观众们都依依不舍地叫喊着安可。
有些无聊的陈星星看着周围喝酒的人，她发现周围卡座里有很多熟悉的面孔。
她发现这些卡座里面很多女生都是她在公司上课的时候遇到女艺人，有些人还认出了陈星星，满脸热情笑容跟她点头打招呼。虽然陈星星叫不出她们的名字。
“我发现这里很多我们公司的人……”陈星星接过旁边汤菲娅给她递来的香槟杯。
汤菲娅用自己手中的杯子和她碰了碰杯：“这当然啊，这是张昊开的夜店嘛，自然你们公司的人都来上班咯？”
“都来上班？”陈星星转头皱着眉疑惑地问汤菲娅，“你这是什么意思？”
汤菲娅小口地抿着手中的香槟：“就字面意思呀。”
“来这上班……你是说她们……”陈星星讶异，“来陪酒？”
“干嘛那么大惊小怪的？”汤菲娅一屁股地坐到了卡座的沙发上，“她们跑通告挣的钱肯能还没在这一晚上挣得多呢。”
陈星星也坐到了沙发上，她看着一点也不意外的于梦莹问道：“你也知道？”
于梦莹很悠闲地吃着葡萄：“知道呀，这娱乐圈里司空见惯的事情，陪客户这种事情很多公司都会有的。就看艺人个人意愿咯。但像这种能把这些不能搬上台面的特殊业务已经几乎做成了一条健全的……行业，也只能是像缔莱这种大型的娱乐公司才办得到。”
陈星星觉得背脊有些发凉：“健全的行业？特殊业务？什么意思，怎么个健全法？怎么个特殊法？”
汤菲娅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上：“你眼前这不是有得你看吗？这张昊自己的酒吧，把和自己集团有合作的投资人、客户都拉过来，用自己家的艺人招待，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商场嘛，合作关系永远比不上胁从关系，这些女人要是弄到了什么把柄在手，那不就让缔莱在谈判中有更多的筹码吗？”
陈星星：“把柄？什么把柄？”
“你说什么把柄？”汤菲娅像看着一个白痴一样看着陈星星。
陈星星心里当然清楚是什么把柄，只是她不太想去看这个现实而已。
这时候她转头去看旁边的卡座，看到卡座中一个已经喝得连脖子都通红的中年男人把双手都放在了他左右两边女人的大腿上，他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明晃晃的婚戒。
他看见陈星星看着自己，还给陈星星一个色迷迷油腻腻的笑容。
陈星星差点没吐出来。
“这些女孩都是自愿的吗？”
陈星星怀疑地四周环视着的这些卡座里面的女人，似乎想从她们里面找出脸上有流露抗拒和不情愿的女人。
可她失望地无功而返。
她目所能及的女人们看上去都玩得非常开心，一个个脸上都兴高采烈的。
汤菲娅：“怎么会不乐意？有钱啊大姐。钱有多重要你不会不清楚吧？”
陈星星：“那也没有重要到，让自己……”
于梦莹突然叹了口气：“星星，那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女人的青春是短暂，花期最多也就那么十几年。不趁年轻漂亮的时候多挣点钱还要等什么时候？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遇到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的。”
陈星星沉默了。
她突然非常不喜欢这个地方。
汤菲娅拿起另一只盛着粉色气泡酒的酒杯：“来来来，难得出来玩，别聊这些扫兴的话题……”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汤小姐。”
突然出现的经理打断了汤菲娅的话。
经理领着刚才在台上表演的9个男团idol们来到了她们的卡座。
经理对汤菲娅谄媚地笑道：“我看汤小姐和两位朋友没有人陪着应该很无聊吧？要不让这些千艺小哥来陪陪你们？他们今晚正巧来m-dL特别演出的，这不刚好装上您带朋友大驾光临，多有缘分。”
坐在陈星星和于梦莹中间的汤菲娅向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在一个个走进卡座的idol小哥哥。
这些小哥哥们刚才表演时候的衣服都没有还，白衬衣的纽扣都已经开到了他们肚脐的位置，虽然一个个都很年轻洋溢，可还是让陈星星感到一阵莫名的油腻。
“三位美女好，我是新人男团Ninetime的队长刘承新，还请多多关照！汤小姐，今晚能认识你真的非常开心和激动……”
“大家好，我是Ninetime的郑欢。汤姐姐你好……”
这些男孩都根本不遮掩自己那一刻想要附凤的心，都眼光热切地望着汤菲娅。他们虽然对陈星星和于梦莹也很礼貌友好，但相对比他们对汤菲娅的热情那还是有特别大的区别的。
这些男孩们一个个轮流着介绍着自己，终于轮到最后一个长得阳光清秀的男孩，他露出他区别于其他几人的一个有点淘气却很阳关的笑容，双颊微微泛红对汤菲娅说道：“汤小姐你好，我叫罗岚，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你……”
汤菲娅有些迟疑地看着他眨了眨琥珀大眼，似乎在思索着，接着她忽然恍然笑道，“是你啊！我好像记得，我是在天马会所那里见过你吧？”
罗岚露出一个非常开心的笑容，点头：“嗯！”
汤菲娅：“没想到你竟然进了千艺，不错嘛！那时候我看你就很喜欢唱歌。”
“谢、谢谢。”罗岚有些害羞地挠挠头。
和罗岚同队的其他男生们似乎是没想到罗岚竟然会认识汤菲娅，有的一脸不爽，有的则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经理看汤菲娅认识这名男孩，就把这男孩硬是塞到了陈星星和汤菲娅中间。而团里的其他男生一看就更加不像认输了，一个个都插位上去，抢着要到汤菲娅旁边，陈星星和于梦莹一下子被隔开了老远。
陈星星坐到了卡座一侧的沙发上，也并没有很在意自己被挤开，倒是觉得她这样倒也乐得自在，她跟坐在自己对面的于梦莹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笑容，于梦莹也笑着摇摇头。
这时，陈星星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