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到奇怪，但李国没有开口多说。
“前辈，晚辈有一事想要询问。”
许久之后，张正阳还是壮起胆子询问。
“但说无妨！”
李国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张正阳，心中也是期待，这张正阳究竟能够问出什么问题？
“敢问前辈可知晓天瑞的事情？”
张正阳这话一出，场上瞬间安静，就连自己肩膀上的两只纸人在这时也是愣住了。
李国心中瞬间警惕起来。
如果说，张正阳是询问先前的僵尸如何处理那么在他看来张正阳，较为平庸。
若是询问一些术法问题，则为聪颖。
但张正阳的这个问题，却是让李国为难了。
没等李国回答，身后的刘阳，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拉着张正阳，站在自己身后，并且双手抱拳对着李国说道：“前辈，张正阳无礼，还请前辈见谅。”
李国则是笑了笑，摆了摆手，然后站了起来，仔细的打量张正阳，开口说道：“你该不会想说这天瑞是你师傅吧？”
这话一出，刘阳身形僵硬在了那里，有些担忧，回过头看向张正阳，对着他暗暗摇头。
张正阳没有注意到刘阳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只是我师尊常说起他的事，说这是个奇人，不过具体一问他却又不说，因此好奇而已。”
李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之前李国所言也并无道理。
天瑞被江湖追杀那么多年，根本就不敢流露风声。
若是收了个弟子，弟子出来询问，也许理所应当。
“也是，他不过是一个风水师，你是道家的人，确实不可能。”
许久后李国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说着：“天瑞确实是一个奇人，虽说与我有些恩怨，但毕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李国说到这找到刘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刘阳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上都有些苍白。
李国慢悠悠的走着，将桌子上的茶杯端了起来，抿了一口，抬头回想，慢悠悠的说道：
“三十多年前，天瑞横空出世，以风水师的身份在术士界打出一份威名，上到鬼魂，下到僵尸，亦或者是各种山精，妖怪，他都能够与之较量。
当年我年轻气盛，目中无人，因为一个飞僵，险些丢了性命，最后天瑞依靠天地大势困住了飞僵。
我不服，与他交手。
我虽败下阵来，受了伤，却一直怀恨在心，这些都是江湖过往，稍加打听自然也能够知道，不过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放下了，因此不必这么紧张。”
张正阳听完，心中也是无比震惊。
三十多年前，父亲都已经能够对付飞僵了。
那时候的年纪估计与自己相仿吧。
要知道自己前不久对付的那僵尸，有没有达到毛僵级别还不好说。
“前辈，那后来呢？为何江湖中再也没有听过他的事情？是死了吗？”
张正阳问着这话，故意加上了最后一句，自然是为了消除李国的疑虑。
李国摇了摇头，再次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接着缓缓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这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当时听说，天瑞接了一单生意，帮帝都的一个家族改风水，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至于有没有改好风水，也不得而知，而天瑞却从江湖中消失不见。”
张正阳听到这话脑海中嗡嗡作响，现在的他终于得到了一些父亲的消息。
一个是帝都，一个是家族。
不过那都是三十几年前，那家族究竟如何，现在也不得而知。
一切等待着张正阳去探索。
“前辈可知晓是什么家族？”
张正阳压住心中的悸动，缓缓开口。
李国摇了摇头，抬头看向窗外，声音悠悠传来：“这就不得而知了，当年因为这事，知晓的人基本上都被灭了口，因为这事，江湖还迎来一场萧杀，当年的事情惨不忍睹。
实力和我一样，甚至于比我强的人，都被血洗，这才导致整个术士界人才凋零。”
这话一出，张正阳不由得感到一阵悲凉，自己的父亲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就如同从王婆那里得到的消息一样，所有与父亲有关的人，全都被追杀。
而向李国当时与父亲有仇，显然是因为如此才有幸躲过一劫。
“不过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现在今非昔比，当年那个时代也是动乱，打打杀杀很是正常。”
李国说着不由得暗自摇了摇头。
最后张正阳随便询问了其他东西，就比如这纸人怎么使用。
更多的则是吹捧的话。
毕竟能够催动很多纸人进行作战，确实很厉害。
吹捧的话只要不是太过，在哪都受用。
李国也更是大喜，看着张正阳开口笑道：“可惜啊，你是道士，对于我们这种扎纸匠，显然是看不上，不然老夫真想收你为徒。”
张正阳连忙说道：“不管是什么，既然存在，都有一定的道理，没有谁强谁弱，道士也有一辈子默默无闻，扎纸匠也可以做到前辈你这般强大。”
张正阳这番话更是让李国欣慰。
虽然是吹捧但也是讲述一个事实。
李国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扎纸匠，基本上都是靠自己的纸人作战，好像李国这种达到化劲级别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一百人里边都不一定有一个。
接着三人在商讨了一些问题，直到外边的人做好了饭，叫几人过去吃饭。
吃完饭之后，坐下来随便的聊了一会儿天，张正阳和刘阳告别了李国。
毕竟大过年的留在这过夜也是不现实。
当两人来到车上的时候。
刘阳忍不住吐槽：“你小子胆子真大，天瑞的事情岂是你能随便打听，若是问对了还好说，问错了脑袋怎么掉的自己都不清楚。”
此时的刘阳想起来还不有点感到一阵后怕。
张正阳连忙驱车离开，一边开口询问：“老刘怎么说你知道的还挺多？你再来补充补充。”
“你确定天瑞不是你师傅？”
刘阳严肃看向张正阳，语气很是认真。
“不是。”
张正阳摇了摇头，不过看了一眼刘阳，他却依旧时时盯着自己，张正阳只能说道：“我可以发誓。”
刘阳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那么严重，如果真的是我还为你担心呢，不过对于天瑞的事情，我还有一些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