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画都是医院的医生给你们的，是吗？”邢凤问。
“对，是的。”杜宇说：“虽然他这些画是画得不如何，但还是能看出一些信息来的。”
“那就很奇怪了。”邢凤说：“如果这些画都是胡大成画的，他画这几栋楼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真的是画的常丰大楼吗？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那件事呢？
在这些画里面，他想要传达给我们的信息到底是什么？”
宋沛森就说了：“既然这几起案件都是有关联的，胡大成会知道常丰大楼的事，一点儿都不奇怪。
我觉得更奇怪的是他的精神状态。
这个胡大成之前本来一直好好的。
但却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发狂，还砍死了这么多人。
这件事本来就很不对劲。”
“是的。”杜宇说：“本来我们在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就还是有点失常。
差点还砍伤了我们几名同事。
而且他的口供也是乱七八糟的，整个人看着就明显的精神状态不对。
刚开始，我们抓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喝多了。
但后来发现他那个精神状态就一直是这样。
时而糊涂，时而清醒的。
到后面给他录口供的时候也是。
后来才请精神科的医生给他做了鉴定。
不然为什么最后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就是因为医生有鉴定过，说他是精神失常的。
而且他当时做了什么事，自己好像也不太清楚。”
“可是他却画了很多画，把这些事记录下来。”宋沛森说：“他这样子看着根本就不像是记不清楚的。
如果他不知道自己当时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画这些画呢？
还有这几幅画。”
宋沛森指着他们刚才找出来的几幅画：“这几幅画又是什么意思？”
杜宇下意识的朝邢凤看了过去：“会不会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意思？”
宋沛森忍不住说道：“总不能是巧合吧？哪有那么巧的事。
而且他画了不止一次。他可是画了好几幅画，和那栋大楼有关的。”
邢凤点了点头：“的确不只是像巧合那么简单。
小宋说的也没错。这几个案子都是有关联的。
所以这件事不可能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胡大成画了这些画，一定是要表达什么信息。
所以他很可能是知道几十年前常丰大楼纵火案。”
杜宇又把那些画拿起来，反复看了几遍。
“但这实在是看不出什么来，那些人究竟在那里干什么呢？”
邢凤又问道：“这个胡大成现在精神状态怎么样？”
“还是一样差不多。”杜宇说：“说的那些话都莫名其妙的让人听不明白。”
杜宇泽说着看到宋沛森一直在那儿看手机，便问道：“小宋，你看什么呢？”
“我想看看这个直播开始了没有，按理说时间也到了。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宋沛森说。
“你是担心那个直播节目会停下来吗？”杜宇问。
“如果这个节目停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真担心许家贵说的那些话会不会是真的？
不应该说是符艺跟他说的那些话。
符艺说那些在岛上的人都已经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因为我们看到这个所谓的直播节目，其实时间应该还是有延迟的。
如果他这个节目连更新都不更新了，只怕真的是没得更新了。”
“头儿，我回来了！”贺辉刚进门就在那儿嚷嚷着：“这个该死的周元九就还真能躲。
他还以为他真能逃得掉吗？”
杜宇走过去，拍了拍贺辉的肩膀：“好小子，可被你抓住他了。辛苦了！”
贺辉哼了声：“那家伙还在那里装无辜呢，说什么自己要去旅游的。
还说要上诉什么的。
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那里念念叨叨，说个不停。”
杜宇就问了：“所以他什么都没交代是吧？”
“他没说，问他什么都一问三不知。
除了之前他说给我们的那些信息。
别的什么都没说。”贺辉说。
“行了，我知道了。”杜宇点头：“这家伙要是有这么老实的话，早就交代了。还用得着逃跑吗？
那显然就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些事。”
杜宇说着又问贺辉：“你们是连夜赶回来的吧？
行了都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行了。”
说完他就问邢凤：“怎么样邢队，有没有兴趣去见见这个周元九？”
“走吧。”邢凤说：“我倒想看看他这次能说出些什么花样来。”
于是邢凤便和杜宇、宋沛森一起去了审讯室。
被扣留在那里的周元九就看上去精神状态倒还是挺好的。
他这一看到杜宇马上就很愤怒的在那里大吼：“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事我不是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吗？
现在你们是抓不到人，就把我当成犯人了是吧？
上头给你们压力，让你们抓紧时间破案。
这看着时间快到了，你们做不到凶手，就随便哪个人顶罪是不是？”
杜宇神情平静的说道：“周元九，你也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了。
我们为什么会带你回来调查，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周元九脸一沉：“那个包子的事我不是已经给你们说的很清楚了吗？
你们还想问什么？”
“说的很清楚了吗？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跑？”杜宇问。
“我什么时候要跑了？我去旅游都不行吗？怎么现在把我当成犯人了？我已经没有人身自由了是吗？”周元九怒气冲冲的在质问着杜宇。
邢凤猛的一拍桌子：“你是把我们这些警察当傻子是吗？”
周元九被吓了一跳，语气都有些缓和下来了：“我不知道几位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但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别的事就算你们再问，我也不知道啊。”
杜宇冷笑了两声：“这样的话，是不是要让我把你们编辑请过来？
据你们编辑说，你和那个田大荒的关系好像还挺好的。
那是一个女孩子是吧？
她跟你什么关系？你们现在算是情侣吗？所以现在你是在包庇你的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