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后，杜宇和宋沛森就先回警局去了。
回到办公室，听小池说贺辉在审讯室那边，杜宇就过去看一下是什么情况，到那儿，便看到了审讯室里的人。
这个被贺辉带回来审问的人他们倒也不陌生，之前见过。
胡大成的主治医师高宁。
杜宇站在审讯室外面看着，也不说话。
宋沛森便说了：“老杜，你这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是不意外，毕竟她是最有机会经常和胡大成接触的人。”杜宇说：“我们之前不也说过吗，这如果是探访的人，他们根本没这么多机会接触到胡大成，反倒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最有可能。
看来这个神秘的田大荒也终于浮出水面了。”
审讯室里，贺辉正在把他打印出来的照片摆放到桌面上。
“高宁，你就是和周元九见面的那个人吧！也就是网上那个神秘的画家，田大荒。”贺辉说。
高宁看着那些照片，没有说话。
贺辉接着说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现在有监控视频和照片，还有周元九这个证人，不由得你不承认。你的确也算是够小心谨慎的了，出门都要乔装打扮，还又是打车又是公交又是地铁的，搞这么多事出来，你不累吗？
说吧，你搞这么多事出来究竟是想干什么？你和胡大成又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高宁看着那些照片，神情还算平静：“就算我是和周元九见过面又怎么样呢？这能证明什么？能证明我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吗？”
贺辉一拍桌子：“你还狡辩？跟你没关系？难道雷亚岛上那些人不是被你给害死的吗？要是跟你没关系，你为什么不一早就老实交代，还跟我们玩那么多花样出来？”
高宁把照片推回去给贺辉：“我之所以隐瞒自己的身份，不是怕你们警方知道，是不想让某些人找到我。如果被那些人发现我就是田大荒，那我早就死了。”
贺辉哼了声：“那上次你到警局来，为什么不说实话？”
“这身份很重要吗？”高宁说：“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信得过？”
“你的理由倒是不少。”另一个警员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贺辉语气冰冷：“说吧，你为什么要把那些画发布到网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还隐瞒了什么事？如果你真的不想有什么危险的话，最好跟我们警方配合，不要盲目行动！不然你很容易会害死其他人的。”
高宁突然就激动起来：“他们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变成我害死的！是……就算是有人顶替我认了田大荒这个名字又怎么样，这难道就是他们被人害死的原因了吗？”
“你怎么知道不是？”贺辉说：“你自己不是也说了隐瞒身份就是因为害怕有危险，你找了几个人明里暗里的帮你隐瞒身份，不就是怕被其他人找到你吗？
难道你不是让他们当挡箭牌？你会不知道这有什么危险？你难道就没想过他们会因此而被你说的那些人盯上吗？
你所谓的保护自己，就是把别人推出去当替死鬼？”
“我没有让他们当什么替死鬼的意思。”高宁盯着贺辉：“要不是你们这些警察没用，他们会死吗？要是你们在十几年前就能抓住那帮人，还会有这么多事发生吗？
这件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我自己冒着风险去提醒你们，更何况就算没有我做的这些事，那两个人也一样活不了，他们早就被人盯上了，这跟我能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他们是因为田大荒这一个名字才死的吗？”
“那你倒是说说看，他们是为什么会死的。”贺辉说。
高宁抿了抿嘴，不说话。
“你打算什么都不说是吗？”贺辉看着高宁：“你觉得靠你自己这个方法能有用？你觉得用这种方式来，就能让外面那些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十几年前死的人还不够多是吗？”
高宁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些人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十几年前，有个人是被他们害了，替一些人顶了罪！他们把他逼疯了，以为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你改了名字，又去国外整了容，不会以为我们就查不到你的真实身份了吧？”贺辉问。
“查到了又怎么样？”高宁反问道：“难道我犯法了吗？我把几幅画发到网站上，这不犯法吧？有人要用我的名字去参加节目，这也不犯法吧？
如果你们怀疑这整件事的策划和我有关系，那我只能说你们这些警察无能！
蠢到被人利用了一次又一次都不知道！
十几年前让一伙人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十几年后，你们还是一样抓不到那帮策划人。”
“就算胡大成是被人利用，但他杀了人是事实。”贺辉说：“而且他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把他留在医院里是有必要的！那件事后，很多人受到了心理创伤，被送到医院里。
在医院里待了十几年的人也不止胡大成，还有其他人很多人！甚至有些人因为受不了噩梦的困扰而选择死亡的！”
“这难道是胡大成的错吗？他也是受害者！”高宁愤怒地说道：“他被那些人害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背负了一个杀人狂的罪名，他又有什么错？
很多人都知道这事不是他的错，可是，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替他说过一句公道话吗？”
“这件事查清楚之后，我们自然会还他一个公道的。”贺辉说。
“你们敢吗？”高宁冷笑。
“我们为什么不敢？”贺辉反问道。
高宁看着贺辉：“那你们查到什么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要策划这起事件的？”贺辉问高宁。
“之前有个群，不过已经解散了！在策划了事件之后，这个群就解散了！”高宁说。
“是什么群？策划这件事的是什么人？你见过他们吗？有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贺辉问。
“我见过那个群主！”高宁说：“他叫宋沛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