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逐渐接近，看到伊华胸前徽章的光头壮汉步伐也越来越迟缓。
此时，周围的酒桌上的人看清伊华胸前的徽章，露出了惊骇的目光，下意识道：
“是巫师大人！”
此时，光头壮汉的步伐早已停下，粗壮的双腿开始止不住颤抖起来。
他也认出了伊华身上的徽章——那是巫师的徽章。
他刚才竟然胆大包天，当众辱骂了一名巫师!
心知自己惹了滔天大祸的光头壮汉心中拔凉，扑通一声对着伊华跪下，用因恐惧而止不住颤抖的声音对几人苦苦哀求道：
“求，求大人饶命！”
光头壮汉虽然表面上对着伊华苦苦哀求，但伊华在光头壮汉眼底，看到了一抹微不可察的恶意。
虽然光头壮汉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对于精神力敏锐的巫师来说，如同黑夜里的灯光般明显。
区区凡人也敢对巫师升起恶念？
伊华心底早已对光头壮汉判了死刑，但表面上平静道：
“只要你陪我做一个小小的实验，先前的冒犯我就既往不咎，怎么？你愿意吗？”
“我，我愿意！”
低着头颅，不敢看向伊华的光头壮汉见自己还有生还的机会，眼中闪过一抹窃喜之色。
伊华也没有管光头壮汉同不同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接连施展出光疗术与死亡之息。
释放出巫术，这也坐实了伊华巫师的身份。
周围的人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连忙捂住嘴巴，生怕惊扰到眼前的这位巫师大人。
伊华念头微微一动，手中的光疗术飘向光头壮汉的左半边身体。
死亡之息召唤出的死亡之力，则顺着伊华的引导，流向光头壮汉的右半边身体。
伊华打算借此机会，测试一下光疗术的生命能量对于死亡之力的抵挡能力。
“把上衣脱了。”
伊华对着光头壮汉下达了命令，对方虽不知为何，但为了活命，匆忙地把上衣从身上扯下。
在失去了上衣遮挡后，光头壮汉受到巫术影响的身体状态，此时直观地展现在伊华面前。
只见光头壮汉受到光疗术影响的左半边身体陈旧的伤疤飞速愈合，老化的细胞开始脱落再生，皮肤变得如同婴儿般细嫩白净。
然而右半边受到死亡之力影响的身体却开始极速老化，仿佛一瞬之间经历了数十年风霜。
皮肤开始脱水干燥，长出老人斑，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或是老树的树皮般，充满了褶皱与皲裂的痕迹。
两种状态以身体中心为分界线，开始了互相对抗与争夺，光头壮汉中心的身体开始迅速腐朽，又不断再生。
在两股力量的拉锯中，生命能量明显处在了劣势，差不多数十缕生命能量才能抵消一缕死亡之力。
没一会，二等光疗术的生命能量被一等死亡之息唤来的死亡之力消磨殆尽，如今死亡之力彻底占据了光头壮汉的身体。
光头壮汉的身体瞬间就变得垂垂老矣，原本健壮的身体此时枯瘦如干尸一般。
看着眼前的一幕，伊华若有所思道：
“看来，死亡之力并非是与生命能量对等的能量，而是更高层次的存在。”
伊华所学过的知识中并未记录着这一点，于是伊华暗暗将这点记在心头。
“啊！”
眼前惊悚的一幕，让中年妇女下意识发出来一声尖叫。
听到中年妇女发出的惊声尖叫，低着头的光头壮汉下意识用余光瞥了一眼。
只见周围的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斥着恐惧，自己觊觎的那个金发小女孩也被中年妇女捂住了眼睛。
“他们怎么了？为什么都在看着我？”
有些诧异的光头壮汉下意识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向自己的手掌。
只见他的手掌干瘦衰败，布满了老人斑，好似迟暮老者的双手，仅仅只是抬起，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我这是怎么了！”
光头壮汉心中猛然一惊，刚要细细思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目光就突然与地平行，意识就此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看着倒在地上，皮包骨头，形同骷髅的干瘦尸体，伊华瞳孔一缩，喃喃道：
“死亡之力对于人体的侵蚀效果果然可怕。”
短短数十秒，死亡之力的侵蚀消磨掉二等光疗术的生命能量。
让一名身强力壮的凡人，在不知不觉间失去生命力，化作一具干尸。
即使以伊华目前大骑士级别的磅礴生命力，肉身暴露在死亡世界，恐怕也无法坚持超过十分钟的时间。
这也让伊华深刻感受到了进入死亡世界之后，魔力长期抵御死亡之力发挥出的卓越效果，以及巫术对凡人的危害。
就连最低等的辅助巫术，对于凡人来说也有着恐怖的杀伤力。
至于伊华的目的，实验倒是其次，主要目的是惩治对方。
伊华早在前世就看不惯某些领导或富人自认为高人一等，颐指气使，肆意欺压羞辱弱者的景象。
当时的他因生活所迫，为了保住工作养活家人，无奈只能压抑自己，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如今拥有了实力，伊华自不用容忍这些看不惯的恶举，完全可以出手制裁。
或许也正是伊华的潜意识，才让他觉醒了能够以功德来强化自身的独特异能。
“嗯？增加的功德比预想中的还要多？”
感受到增加的功德，伊华挑了挑眉头。
他救人自然不单单是出于善意，也是为了获取功德。
没想到增加的功德远高于预期。
感受到获取的功德似乎是有着两个不同的来源，伊华沉下心来，仔细体会。
他将意识沉入其中稍小的一股，伊华隐隐看到了被伊华解救的中年妇女与小女孩。
若是没有他及时替二人解围，二人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很可能在劫难逃。
另一股稍大的，伊华则从中看到了自己释放死亡之息，被死亡之力侵蚀的光头壮汉扑通倒地的景象。
看到这一幕，伊华下意识知晓了一条信息。
业力等级越低，罪孽越深重的存在，帮助对方给予的功德越少。
反之，杀死或施以惩戒给的功德越多。
“也就是说，我无论是帮助善人还是铲除恶人，都能获取功德。”
没想到业力等级为负的人，除掉给予的功德反而比帮助对方给予的更多。
意识到这一点的伊华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