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明天的招标样本，请过目”，助理恭敬地把文件递给宋砚辞。
“嗯”，宋砚辞扫了一眼，没有细看，毕竟自己的最终目的是程亦乔，至于这次招标中不中无所谓，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钱谁赚都是赚，都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澜海那边有人主动联系我们”，助理思索再三还是觉得这种事情要告诉老板的比较好。
“澜海”？宋砚辞语调上扬，“澜海的人联系我们干什么”？宋砚辞皱了皱眉，不记得自己这边和澜海私下里有什么联系，毕竟两家公司是竞争关系。
“他们招标核心有一个叫王平的，想要跳槽到我们公司，这次样本的数据就是他主动提供给我们的”，助理一字不落地汇报。
“哦”？宋砚辞来了兴趣，都说澜海是一家，公司员工上下一条心，居然也出了内鬼，说起来还是蛮新奇的。
“我们这边要开始和他谈条件吗？他对工资的要求还是挺高的”，助理想起之前王平联系自己时提出的条件，也不得不说是狮子大张口，他提出的工资比我们这边工龄较大的员工还要翻一翻。
“先不用，稳住他”，宋砚辞笑着喝了一口茶，“我这边有我的安排”。
“好的”，助理没有多嘴，毕竟自家老板的城府自己还是打心里佩服的。
“我们这次的数据是直接按照他们改的吗”？宋砚辞问道。“有没有透露消息给那边”。
“这次数据是在他给的基础上又不断地精进，可以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次招标我们会以最准确的数据拿下。还有我们也故意向那边透露了消息，想要让他们自乱阵脚”。
“嗯，先出去吧”，助理从宋砚辞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程亦乔，这会你是不是忙的焦头烂额”，宋砚辞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现在我们还没有办法重新精进数据了吗”？程亦乔还想试试，不想放弃。
“程总，这次真的没有办法了”，助理无奈地摇了摇头，所有的数据都是提前两个月测量，一系列的测量，包括到工地实际的测量，以及不断地调试结构，调试数据，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做好了样本。
现在压根就没有办法改，牵一发动全身在此刻来形容程亦乔的处境最合适不过了。
“妈的”，程亦乔低声骂了句，“那各位先散会吧。看来这次确实是要输给SR一次了”，程亦乔不甘心地扯了扯嘴角。
“没事，下次我们再努力”，其中的一个董事离开前拍拍程亦乔的肩膀安慰道。
“嗯”，程亦乔冷着声音，看不出多大的情绪。
“程总，这是这次全部参与样本测量，计算等各个人员的详细情况”，助理把员工资料递给程亦乔。
“但是我后面查了，没有查出任何眉目”，助理皱眉，内鬼隐藏的很深。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继续盯着他们。这次招标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插在集团内部的肿瘤”，程亦乔皱眉。
“嗯”，助理对程亦乔的话深表赞同，要不是这个内鬼出卖公司，一百多人两个多月的努力不会白费。
“先收拾回家吧”，程亦乔看着外面渐渐安静下来的马路，马路边只有昏黄的路灯还在坚守。
“程总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助理招招手。
“嗯”，程亦乔颔首回应。
路灯下昏黄的灯光映出零零散散几个行人的身影。
“这会的他在干什么呢”？
“阿嚏~”，周彦璟抽了张纸擦了擦鼻子，“这天气这么热，怎么还老是打喷嚏”。
“老大”，faker从门口进来。
“还在练习”，faker看着对自己近乎变态严格的周彦璟，“这些操作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怎么现在这么勤奋”，faker打趣，自己可从来不相信周彦璟会把时间花在这些简单操作的练习上面。
“哦，你这个不是”~faker后知后觉，“就说你平常都不用这些操作，原来是别有用意啊”，faker暧昧地朝周彦璟眨眨眼，这不就是大嫂常打的英雄和英雄的常用操作吗？
“没有，我就是最近高难度的动作练的我有些头疼，换些简单的放松放松手感”，周彦璟死鸭子嘴硬，才不会承认faker刚刚的说辞。
“哟”，faker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大嫂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们，我们都可想她了，想她做的咖啡。不得不说，大嫂的那个咖啡做的确实不错，一点也不输专业咖啡师的手法”。faker由衷地感慨道。
“呵，想喝咖啡自己不会做吗”？周彦璟冷笑。
“我们自己做的能和大嫂做的比吗？真是的”,faker像看智障儿童一样关爱地看着周彦璟。
“有什么不一样”？周彦璟蹙眉，老实说自己确实没有喝出什么不一样来。
“你看，你这种低情商男不懂了吧”，faker得意地挑了挑眉。
“低情商”？周彦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自己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情商，缺情商的好像是周彦辰。
记得有一次一位交好的奶奶带着自己心爱的小猫咪来自己家玩。
小猫咪被奶奶照顾的可好了，胖乎乎的可爱极了，结果周彦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可爱的小猫咪“死猫”，这里的死猫不是说厌恶至极的意思，就像是死鬼，带有嗔怪之类的意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而作为情商高的自己总是救场，现在却说自己情商低，这不是完完全全地扯淡吗？
“难道你以为自己是高情商吗”？faker反问，虽然自己见过不少厚脸皮的人，但是像周彦璟这种，自己完全是甘拜下风的。
“难道不是”？周彦璟也跟着反问，自己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低情商，如果高情商有天花板，那自己绝对是天花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