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她道：“柠檬，我们只是大意了，如果我们站在山下多看一眼，也可以发现的。”
柠檬深吸一口气，说道：“不！我们压根儿就没算出这里会有墓穴的存在，所以，直接宣布这座山的死刑，的确是大意了。”
这件事儿纠结下去没意义，我们两人蹲在了炸毁的盗洞旁，地下的碎石已经被炸出了土层，表面细小的石头呈现炸裂状态，朝外扩散。
部分棺材板的木屑还浅浅地露在地面，炸药炸过后的地面是焦黑色，有些触目惊心。
我说道：“这里已经被盗墓贼盯上了，这一次盗墓贼和那个被盗的墓不是同一拨人。”
柠檬挖了几铲子，说道：“他们这样炸，土层会变得松软，下一场雨后，墓穴里全部会是雨水，过不了多久，什么都会消失。”
我本来还想看看那神奇的工具能挖出什么样的盗洞，但炸药炸过后，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我说道：“柠檬，我们走吧。尽快把那里挖出来，咱撤。”
柠檬点点头，没来由地在旁边的草地上，采了几朵野花，轻轻地放在了被炸开的盗洞前。
她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宛如圣洁的天使。
我们再次上路，为了让有些沉闷的空气好些。
我对王德法说道：“看看昨天人家的工具，再看看你的，简直是中看不中用，才用了两个小时，铲头都得丢。”
王德法气愤道：“某宝卖家当真坑爹，说军工级别的，说漂亮国陆战队专用的，回头给他看看，这要是漂亮国的军用装备，这国家已经被我们灭国了。”
柠檬说道：“我们现在还有很多问题，比如消息没办法第一时间沟通，对危险的意识性不足，装备不好，默契度不够，信任也有待提高。”
我也意识到这些问题，就王德法很轻松：“哈，我和老蓝也是第三次盗墓，准确地说是第二次，唐僧也是在取经的路上遇到的孙猴子、猪八戒他们，慢慢来，我们还年轻，有的就是大把的时光。”
王德法的话倒是让我们都轻松了不少，这是他的优点，乐观。
我们昨天打的盗洞依然在，继续朝下挖。
这次是王德法下去了，他身子宽在下面身手施展不开，只能又将洞口扩大了几分。
看着王德法挥汗如雨，我们的新问题随即而来，我们本来斜打盗洞，挖着挖着却成了竖打盗洞，因为斜边定得有点近了。
这就造成我们并不清楚挖到了墓穴的哪里，是还在地下掩埋的石头层，还是已经到了墓穴边缘，亦或者挖过了。
我和柠檬也只能靠挖上来的土确定挖到了什么位置。
这是一个笨办法，却也只能是唯一的办法。
坏消息随即而来，我和柠檬发现王德法铲上来的土中都含有细密的砂砾，这和我最初的判断这下面可能早已被沙子和泥掩埋了的可能性越来越吻合。
砂砾和泥土最大的不同就是，一个极其容易渗水，一个可以防水，水流入地下，带着砂砾见缝就钻，水里有沙，慢慢地沉积，百年后就成了淤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