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李秋言点头：“我告诉他，若是成绩好，通过考试，说不定就能进白鹭书院。”
李秋言这话放出来，阿旺和石头现在念书就都挺努力的，简直都快到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地步。
“白鹭书院是很不错。”江哲若有所思：“实际上，阿旺能来的话，对以后也颇有助益。”
这个李秋言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阿旺才刚启蒙没多久。
虽说成绩也不错，但这白鹭书院毕竟在府城十分有名。
李秋言觉得，如今的阿旺怕是还够不上。
自从听了阿旺的想法。
书院的事情，李秋言也暗暗的打听过。
听闻这白鹭书院的院长只爱才，不爱财。
就是说，哪怕是再有钱的富家子弟，只要是通不过入学考试，他都是不会收的。
而遇到有才气却家贫的学生，束修他都只意思意思的收一点。
这么个书院，再符合读书人的气节不过了。
也无外乎让人仰望，颇有清名。
而与白鹭书院不同，青松书院虽说也很注重成绩这块，但院内也不乏有权有钱的二代们。
与白鹭书院有点死对头的感觉。
教学质量也是很不错的。
在府城，除了官学之外，也就这两家书院最有名气了。
江哲告诉李秋言：“阿旺若是真的想来的话，倒是也可以想想办法。”
“我想着，让阿旺他们明年再过来参加入学考试吧。”
一来阿旺年纪还有些小，不知道王氏舍不舍得。
上次说起来，王氏虽说看起来挺高兴的，可当下就表现出来的犹豫，李秋言也是看在眼里的。
总要让她做做心理建设才行。
二来嘛，江哲想的办法，估摸着也就是在如今非招生的时候，去找问问院长能不能加一次考试。
院长惜才惜的是江哲，又不是阿旺。
不可能看在江哲的面子上直接让阿旺甚至是石头一起插班的。
“阿旺现在的先生，教的也不错。还是等岁末罢馆，再让他们来试试吧。”
阿旺和石头的先生，还是当时梅若卿的老相识，水平自然没得说。
江哲点点头，倒是也不差这一时。
他又笑着：“咱们定亲那天，石头一直跟在谢宁后面转圈，他啊，是真喜欢谢宁。”
可不是吗？
李秋言笑了。
上次来府城看灯，石头就这样。
是喜欢谢宁？
还是觉得谢宁威风啊？
李秋言不置可否。
二十个摊位第一天卖粽子，把李秋言三人都给忙坏了。
江哲安排着送货，李秋言和杜昭阳则是各个摊位团团转着指点。
好在结果也是丰厚的。
这一天，二十个摊位的粽子补了又补。
晚间盘账，仅这一天，还不算蜜甜茶茶。
这二十个摊子就收入五百七十二两银。
杜昭阳不由得吸气。
这粽子卖的并不贵，不同的口味区分，也就卖个十到十六文不等。
咋就能卖这么多呢？
江哲笑：“你没看是怎么卖的？”
怎么卖的？
是了。
买十送一的粽子，彷佛打开了大家某个神秘开关。
为了这个送一，几乎每个顾客，粽子一买就是十个起。
为什么说十个起呢？
还不是有的人挑挑选选的，买了价位不等十个粽子后才被告知只能赠送付款最便宜的那只。
这下，可就觉得自己有些亏了。
废话吗。
有的爱吃一种馅料的倒是还好啦。
可有人挑的有肉粽，有八宝粽，还有红枣粽的，那不亏吗？
一个肉粽可是要十六文呢！
你就是不赠送十六文的肉粽，赠个十二文的八宝粽也行啊。
你赠个十文的红枣粽，那我不吃亏吗？
愣是将爱吃的粽子，按照价位不同，一样都打包了十个。
仅一人，就在摊位上能消费个好几百文。
这五百多两银子，可不就这么凑起来的吗？
杜昭阳家也是做吃食生意起家的，更何况这粽子的事情他们亲力亲为，成本他是一清二楚。
那有限的成本，巨大的收益。
着实是让他吸气。
他眼睛晶亮：“这买十赠一的法子，果真好！”
是啊。
果真好。
但打铁还需自身硬，这粽子的口味，也是很重要的。
想一想，若是像仿制的那家一般。
就是买一赠一，顾客最多也就上一次当，也不会愿意第二次去买的。
杜昭阳若有所思。
接下来，这粽子的热度不但没有减少。
反而还有节节攀升的意思。
二十个摊位日日排着长队。
以小蝶为首的杜家众帮厨，包粽子包的手简直都快抬不起来了。
还要被杜昭阳日日提点：要干净、要卫生、料要足。
小院里则日日煮粽，香飘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