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往前走走吧。”江宴清说道，“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我们得尽快找办法出去。”
虞念故作深沉的点点头，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江宴清往前走了几步，努力的忽略虞念的心里话，但还是无法控制的听到了虞念叽叽喳喳的声音。
“终于叫我出来了，呜呜呜，我以为他不喜欢我上次的表现，我这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不过嘛，好久不见，他还是那么好看。”
“嘿嘿，头发变黑了，但是银色也好看。”
“手上的戒指怎么还在，得想个办法把它摘掉。”
……
一人一纸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身边无数的虚无闪过，终于在路的尽头看到了一些不同的风景。
好像是一个人现在面前的空地上，走的越近，看的越清楚。
江宴清用精神力向前方探去，在看到前面来人的一瞬，江宴清大脑猛地怔在原地，用尽了平生最快的力气，将虞念挡在了身后。
面前的男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眼神里的冷淡疏离如同两人刚见面一样。
这人是虞城。
“你是谁？”
男人周身的气息很是神秘，看到江宴清满眼都是戒备。
江宴清顿了顿，看来……面前的这位虞城似乎并不认识自己。
“我是……”
江宴清话还没说完，身后的虞念就探了一个脑袋出来。
“他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虞城：……
“你是谁？”虞城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在江宴清的脸上停滞了片刻，然后移向了江宴清身后的虞念，语调里还有着一些犹豫。
“我是虞念，你是谁？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好一招先声夺人。
虞城的视线在面前两人的身上顿了顿，“我是虞城。”
江宴清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脸颊在刚刚的一瞬间霎时间染上了一抹红晕，侧过头轻轻咳了咳。
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心魔？
不应该啊。
虽然自己之前很害怕虞城和虞念见面，但应该也没有到成为自己心魔的地步。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在江宴清的咳嗽声中微顿，一同转身看向夹在两人中间的少年。
“那个……”江宴清顿了顿，生硬的扯了扯嘴角，“我是江宴清。”
“这里是哪里？”
虞城看着虞念顶着自己的脸站在江宴清身后的样子，莫名的有些不爽，语气冷淡的问道。
“这里是我的精神海。”江宴清如实解释道，“你眼前的这位，是虞念，我的本命纸人。”
“纸人？”虞城歪了歪头，紧了紧眉，“我哪里都没去过怎么会被做成纸人？”
“不，不是这样。”江宴清也不知道纸人具体是怎么来的，带有求助的看向身边的虞念。
虞念接收到了江宴清的信号，抬了抬头，“我可是是纸人届等级最高的纸人，你和我长得一样，你应该高兴才对。”
江宴清：……
接收的很好，下次不用再接收了。
“本命纸人是灵体的一种形式，其实你们是同一个人。”
江宴清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始了瞎掰扯。
“同一个人？”虞城有些不愿相信，“你的意思是，他是我？”
“怎么？”虞念听虞城的语气，总觉得虞城在鄙视自己。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江宴清插到两人的中间，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
“遇到就是缘分，我们一起走走看看，大家有什么说的都互相聊聊，都是同一个人，敌意怎么就这么大。”
虞城半信半疑的看了江宴清一眼，虞念撇过头去，江宴清的话，他又怎么会不听。
江宴清估摸着面前虞城年纪不会很大，便好奇了问了一句。
“你今年多大啊？”
虞城撇了撇嘴，“我今年五百岁了。”
江宴清：合理的怀疑你在逗我
表情一时之间有些尴尬，虞城看到江宴清不相信自己，突然产生了一种迫切证明自己的冲动。
虽然他觉得这样很幼稚，不过他忽然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
虞城伸手，手中凭空浮现出一个鬼脸面具。
递给江宴清，“诺，这个面具送给你。”
虞城有异能吗？
江宴清心头微动，应该是没有的。
那面前虞城凭空变出的面具总不可能是精心制作的魔术，除非他和自己一样绑定了系统。
或者……
他不是人。
看着虞城手里的面具，江宴清不合时宜的想起来带着面具的“神”，还有那个所谓的鬼王。
不出意外，“神”和鬼王应该是同一个人。
见江宴清没有反应，虞城以为是江宴清不喜欢，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我没有预算到我会来到这里。”
“刚刚在和天机族的长老下棋，这个面具是我之前和赵无常一起去人界玩儿的时候买的，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悻悻地收回递出去的面具，虞城还在寻思怎么让面前的小孩儿相信自己，江宴清下一秒就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吓的虞城直接松手，面具直直的砸在了地上。
“你刚刚说什么？”江宴清黑色的眸子微微震动，拉着虞城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收紧。
“你和赵无常？”
江宴清怀疑自己刚刚是听错了，虞城和赵无常怎么可能认识。
“你认识他吗？”虞城被江宴清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在江宴清身上感受到了灵力波动，所以他从未觉得江宴清是人族。
他猜测江宴清就算不是神族，那也会是鬼族的一种。
不过现在，他既然知道赵无常的名字，那么他应该就是神族了。
江宴清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低声道了声抱歉，虞念捡起地上的面具，用灵力将磕碰掉的漆补回来，然后递给了江宴清。
“赵无常他……是我的师父。”
江宴清微微垂眸，语气有些低沉。
“师父？”虞城现在更加不解，“赵无常怎么会收徒弟？”
“嗯？”
江宴清抬头，有些不明所以的挑眉，正好对上同样茫然的虞城，两人眨了眨眼睛。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怎么，两人好像说的是同一码事，但好像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怪。